“蔓香会让人心跳加快,血液加速循环,这样可以辅助逼出身体内的淤血,而同时也会让人处于迷幻中。”红烛解释道。 “也有催情的效用。”乞丐笑呵呵的又加了一句,“这可是好东西。” 柳云湘忙问红烛:“你这蔓香是哪儿来的?” “主子留在炼药房的,我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弄来的。”红烛耸耸肩道。 柳云湘叹了口气,想从重明嘴里问出来,显然是不可能的。不过这条线索也不算断了,还有那个书生。 回到南红楼,柳云湘让子衿明日去集市上暗中监视兰娘,再跟着她回家,这样就能找到那书生了。 红烛说过这蔓香会让人上瘾,那书生可能还会去买这种香,这样她顺藤摸瓜,也许能找到安宏种的那片蔓香草。 这是金安,她能与之谈判的筹码几乎没有,所以找到这片蔓香田,她才能坐下来与这安宏较量一下。 翌日傍晚,子衿回来说是知道兰娘家住哪儿了,不过那书生好像没有在家。 柳云湘点头,“先用晚饭,然后我跟你一起去看看。” 用过晚饭后,柳云湘跟着子衿出门,沿着一条小巷子东拐西绕,最后来到一比较破旧的宅院前。 “姑娘,那边。” 子衿带着她绕到西墙外,院墙不高,二人踩着土砖就够到墙头了。从这儿往院子里看,能看到里面三间破旧的土屋,院中放着一矮桌,桌上燃着一盏昏黄的油灯,那瞎眼老妪坐在桌旁。 这时兰娘端着碗筷从东面厨房出来,“娘,您先用饭吧,好早点回屋休息。” 兰娘的声音柔柔的软软的,走过来时看到扫把倒在地上,忙又弯腰扶了起来,放到了角落里,估摸是怕绊倒瞎眼的婆婆。 “我不饿!”老妪语气不大好,“你也不饿,当家的人还没回来,谁都不能动筷!” 兰娘走过来将碗筷放到桌上,柔声解释道:“娘,我的意思是您先吃,我等夫君回来就行。” “我是那急嘴的?” 兰娘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您又误解我了。” “你还委屈上了?”老妪哼了一声,“别忘了,你是我陈家的童养媳,那年饥荒,要不是我家收养你,你早就饿死了。” “我记得陈家的恩。”兰娘倒了一碗水,放到老妪面前,还细心的把她的手放到碗边,“我一定好好侍奉您和夫君,您放心就是。” “哼,要你为奴为婢都不为过。” “是,我甘愿的。” 子衿撇了撇嘴,小声道:“这母子俩,一个吃软饭,一个倚老卖老,都不是好东西。” “谁?谁在我家西墙外?”那瞎眼老太婆支着耳朵喊了一句。 柳云湘和子衿忙矮下身子,又听有脚步声过来,赶忙躲到暗处。只是这时候院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,有人疾步走了进来。 “夫君,你怎么回来这么晚?”兰娘转而朝陈厚走去,“咦,你脸怎么回事?谁打你了吗?” 陈厚脸色铁青,见兰娘关切的样子,反而更加生气。 “还不是因为你!” “我?” “在南墨斋,你要是肯配合我,他们怕影响生意,肯定会乖乖拿出十两银子给我,这样我有了银钱还能被人打吗?”陈厚怒道。 “厚儿,你被谁打了?严不严重?”老妪着急的起身,循着声音陈厚那儿走去,两手撑着前面。 兰娘见此,赶忙上前去扶老妪,“娘,您慢点。” “我摔不死,但我儿有个好歹,我可就活不成了!”老妪急道。 陈厚一脸不耐烦,但也走过去扶住了老妪。 “我没事。” 老妪忙伸手去摸儿子的脸,“伤哪儿了?” “嘶,疼!” 老妪摸到了伤口,那陈厚疼的往后缩了缩。估摸是怕老娘再碰他,陈厚放开她,往后退了两步。 老妪摸不到儿子,有些着急。 “厚儿,伤得重不重?” 见陈厚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,兰娘替他回道:“不严重的,只擦破了皮。” “既擦破了皮,定是流血了,流血了还说不严重,你心怎么这么硬!”老妪说着反手拧了兰娘一把。 兰娘吃痛的皱起眉,却也只是忍着,没有躲开。 “夫君,到底怎么回事,谁打你的?“ 陈厚哼了一声,“还不是因为那十两银子?” “为何?” 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