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机动集团军,假炮兵阵地。
炸弹落下的同时,一架普洛森的斯图卡轰炸机拖着浓烟拍在地上。
第二发神箭也升空了,在空中拐了个弯追着低空飞行的敌机就去了。
被神箭咬尾巴的斯图卡,机枪手绝望的对着靠近的神箭射击。只可惜机枪的火力密度当不得近防武器,人工瞄准的准确度也赶不上后世的雷达加光电瞄准。
神箭就这样追上了斯图卡,炸成了一团橘黄色的光。
斯图卡燃起大火,连翅膀都着火了,就这样冲向地面。
第三发神箭发射,追着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敌人去了。
发射阵地上,护教军士兵已经在转移发射架和其他东西了,但祈祷手还跪在坐垫上,维持着祈祷的姿势。
“喀秋莎,我们该转移了。”
喀秋莎是叶卡捷琳娜的昵称,一起作战了这么久,护教军早就和祈祷手混熟了,所以叫的昵称。
而且因为喀秋莎身材非常矮小,大家都把她当小妹妹照顾。
女孩没有回应,继续祈祷,显然她非常希望刚刚发射的那枚神箭命中目标。
叶采缅科副骑士看了眼手表,拍了拍喀秋莎的肩膀:“好啦,火箭已经出动力段了,没有命中也追不上贴地飞行的敌机了。”
喀秋莎这才长舒一口气,睁开眼睛:“击落了几架?”
她和其他祈祷手不一样,火箭发射就不需要再目视目标了,所以她祈祷的时候会主动闭上眼睛,这样看着更虔诚一点。
“两架。”叶采缅科伸出两根指头,“最后那一架可以问问步兵部队有没有回收坠落的神箭残骸,如果残骸附近没有敌机,应该就没打中。好啦,转移吧。”
说着叶采缅科伸手把喀秋莎拽起来,走向已经在待命的卡车。
喀秋莎跟着他,一边走一边说:“这样我就击落了十六架敌机了,该给我金星了吧?”
“应该有。你现在是我们战果最好的祈祷手,按理说都应该给金星。我会给上面写报告的。”叶采缅科答道。
喀秋莎:“我拿了金星,应该是集团军司令给我颁发奖章吧?”
“应该是。怎么,你也偷偷喜欢着罗科索夫?”
“没有。”喀秋莎立刻答道,几秒钟后又说,“但是大家都会期望给自己颁金星的人厉害一点不是吗?等战争结束,我变成老奶奶了,就可以对我的孙子孙女说:"当时给奶奶这颁发奖章的就是那位罗科索夫哟"。”
叶采缅科哈哈大笑:“当年他带着我们从罗涅日突围的时候,我们还觉得"完了这次碰到个糟糕的指挥官",我还跟他吵了一架,因为他不让我们把神箭设置在钟楼顶端。”
喀秋莎大惊: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结果敌人上来第一炮就把钟楼给拆了,如果将军没有命令我们改阵地,我和将军的老婆都会死在那里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叶采缅科先上车,然后对喀秋莎伸出手。
喀秋莎也不客气,拽着他的手爬上了卡车——靠她自己估计得扒着轮子爬上去。
喀秋莎在车斗里坐下,关切的问:“所以将军救了你一命?”
“算是吧。不过后来战斗十分激烈,我都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了,敌人坦克和步兵一度离我们不到二十米,我们还没有角度发射神箭。
“结果将军亲自指挥一辆坦克绕了敌人的屁股,把我们解救出来。”
喀秋莎不知道为什么,表情看着有些神往:“这样啊!”
这时候坐在喀秋莎对面的护教军列兵说:“多亏了将军,把神箭用来防空,祈祷手的阵亡率一下子降下来。不然现在我们还在前线呢,随时直面敌人坦克的冲击。”
叶采缅科:“幸亏没有那样,不然祈祷手和神箭很快就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了,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再攒出能组建神箭营的祈祷手。”
“现在也没有神箭营了,”护教军士兵说,“你们看我们就五个祈祷手,整個集团军就这么几个人。”
喀秋莎抬头看着蓝天,感叹道:“圣安德鲁说过,生产力越发展,战争规模越大,越用不上我们,现在应验了。”
叶采缅科沉声道:“荣耀归于圣安德鲁,阿门。”
其他人跟着低声念诵:“阿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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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敌人轰炸了我们的假炮兵阵地。”巴甫洛夫放下手里的报告,看向王忠。
王忠:“将军!看你怎么跑!”
“你太注重进攻了。”波波夫笑道,动了下他的城堡,轻松化解了王忠的攻势,然后提醒道,“你马上要死棋了。”
王忠赶忙看向自己的国王,沉默了半晌后,他拖长音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抱怨道:“这个棋老是能斜着走,士兵到了底线还能变身,太复杂了。特别是这个士兵到底线升变,你说变城堡、马和象我还能理解,变成皇后是几个意思?男扮女装吗?”
波波夫哈哈大笑。
王忠:“笑啥,伱说不对吗?这士兵变成皇后,能生皇子吗?不合理!”
瓦西里双手抱胸:“将军你的棋艺真烂。”
废话,我从小就没走过国际象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