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和秦淮一个妈生的也就算了,关键她不是啊!没看清自己地位,还想上秦家这来摆谱,谁买她的账啊?
戚白茶好笑:“这位怎么称呼?是叫大姑吧?你嘴挺碎,没挨过打吗?别忘了,你只是个亲戚,而不是我亲妈,我想怎么过,用得着你指手画脚的?钱是我赚的,我就是丢了,谁也不敢说什么。”
何春雪上前,巴拉着她的手,安慰道:“你别跟那种喜欢打秋风的计较,平白无故气坏了自己。”
说完,她偏过头:“把话给你说在前头,我家没钱哈,年后娃要读书,我家房子扩建,我们都说想给你借点饥荒。
你正好来了,就借个两百块吧,大姑,你不会不借吧?你男人在城里这么多年,存了不少,别给我们打马虎眼,都给你算着呢!
他工作让给老大,不说要给老二买个岗位!我看先别买了,紧着我家来,大姑,是这个理吧?”
何春雪把她说的反弹,气得秦芳芳脸色青白交错,她就没见过这么不懂事的。
关键王翠花也不说管管,这些儿媳妇,都快踩到她这做长辈的头上去了。
想到有事求到秦家头上,只能拉下了她高贵的脸面,忍气吞声道:“老王,话不是这么说的,咱是亲戚,别在外边丢人现眼了,去屋里说。”
王翠花就是不让,故意给她添堵,没说白茶,她还能睁只眼闭只眼。
说到她的头上,不好意思,谁的面子都不好使!
什么破亲戚,滚远点吧!真以为她王翠花是什么好脾气,来村里也不说打听一下她的名声。
还没嫁进来,她就是泼辣的,嫁进来后,有秦淮惯着,更泼辣了。
王翠花斜着眼看她,“有什么话,就在这里说吧,不是太离谱,你怕什么丢人?
难不成真让春雪说中了?你是上门借钱的,那我把话给你敞开说,没有!”
气氛僵持下来,外边那几个看戏吃瓜的笑得发抖。
“你瞧那秦芳芳,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!人婆婆还在,轮得到她说吗?
而且,想要找主事的,白茶不就是吗?把人给得罪了,她都还没反应过来,咋就有这么蠢的人?”
“人缘太差了,整天眼高于顶,谁也看不上,关于秦家的情况,谁会闲出屁跟她说啊!都在等着看她笑话呢!这不,让咱赶上热乎的了!”
“还嫌弃我们是穷酸泥腿子,现在不也从城里搬回来了,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,她儿子不也得种地吗?
听说她那小女儿,还相了个傻子,对方给的彩礼高,年后就要嫁过去了。
你瞅瞅,这是当娘的做得出来的,为了儿子,把女儿骨头渣都嚼碎了。”
回“来住的,还不是她家那老房子,垮的都只剩几堵墙了,也不说掏点钱修下,等再下几场大雪。
也不怕压垮伤到人,这钱是留着给自己买棺材吗?活着不用,死了等别个烧!我看不明白这些城里的。”
“你小声点,省得她上你家那骂,还得讹你几个鸡蛋。”
这些人没有刻意避着她,说话的声音又大,完全就是当面说给她听。
秦芳芳心里不停的咒骂,觉得这些人眼皮子浅,她家不过是暂时手紧。
等她老二找到工作,也能吃上商品粮,跟她们这种一辈子地里刨食的有很大区分。
也怪她男人拉不下脸,非要让她过来,好了,现在不上不下的。
秦芳芳跺了下脚,气愤道:“老王,我咋说也是你大姑姐,你非得把这关系断了?
这兄弟常走,以后有个难处,也能互相搭把手,你……。”
王翠花伸手给她打住,“大姐,你就别说了,反正我没钱,你说破天,我还是要跟你说,我没钱,没钱就不能跟你做亲戚了?那你去找个有钱的亲戚吧,我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,说没钱就没钱。”
绕来绕去,王翠花就是一句话,我家没钱,谁也别想道德绑架她。
谁看到她家赚钱了?这娃加起来六个,还都是半大小子,正是用钱的时候。
其他人看到,都做不出借钱的事。
张小强闻着空气里的甜香,吸溜了下口水,抱着秦芳芳的大腿嚎道:“奶奶,我要吃糖,赶紧给我找糖吃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拔腿就想往屋里跑,被周霞眼疾手快的堵住。
真要让他去翻箱倒柜的,到时候大家伙都别吃了,又不是给他做的,真把这当他自家了。
换作是她家的,竹竿都打断,现在管不住,以后更别想管了,说不准还吃上公家的,真是丢祖宗的脸。
张小强看周霞拦他,气得朝周霞大腿咬过去,周霞一把捏着他的下巴,往后一推。
他顿时摔了个屁股墩,拍着大腿,哭的鼻涕冒泡。
“我不管,我要吃糖,你滚开,你个短命的…!”
话还没说完,被周霞一扫帚打了过来,打的他摔了个跟头。
可把秦芳芳给心疼坏了,抱着人宝贝心肝的哄,眼神恨不得吃了周霞。
“你怎么当人长辈的?他才多大?你非得把他打死啊!不借就别借,以后我就当没你这门亲戚,大家不要走了,我还不稀罕呢!以后有的你家求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