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乘风皱眉:“你个小姑娘家家,脑子里能不能别都是黄色废料?”
林笙雨闻言撇撇嘴。
这会还有求于他,忍忍吧。
“孟栀怎么喝这么多?”
林笙雨扶着孟栀往外走:“那就要去问问你那好兄弟到底做了什么。”
“他还能做什么?做了好几年的忍者神龟了。”
“那最近他想干嘛?都搬到栀栀小区了,还在同一幢,要说他没企图,傻子都不信。”
林南澈打开车门,由着林笙雨把孟栀扶进去。
“你也别怪宴哥,当初他学费、生活费都是学校联系的赞助,你说那种情况,他自尊心这么强的人,就算喜欢孟栀又怎样?”
“哼!”
“哼什么?男女立场不同,那种情况,宴哥不可能谈恋爱的。”
“怎么就不行了?孟栀又不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,要不然,一遍遍给他送资料干嘛?”林笙雨撑着腰,瞪着林南澈。
林南澈从后视镜看到老妹咬牙切齿的样子,立马解释:“你是不知道,有次我去B大找宴哥玩,发现他简直拼了命在学习。”
见林笙雨不信,他继续说:“早上五点起来去图书馆,七点半吃早饭,八点出现在教室、B大寝室没有夜禁,宴哥回到寝室基本都快十二点了。”
“系主任给他介绍了实习律所,这人就寒暑假都不回家。你想想,我现在还在公司打杂,宴哥已经是合伙人了,为什么?因为他长得帅?”
林笙雨想到最近综艺节目里顾时宴大放异彩的样子,抬杠道:“也不是不可能,律所的移动招牌呗!说不定综艺节目后,律所生意暴增,他还能再升一级。”
林南澈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林笙雨。
特想找机会敲开她的脑袋看看究竟。
到底是她脑子里的浆糊没摇匀还是真的坏掉了。
“我还是那句话,孟栀和宴哥之间的事,你少插手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林笙雨老神在在道:“宴哥要是再把栀栀惹哭,我就给她介绍小鲜肉,又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
林南澈立马止住话题。
他怕再说下去惹恼了“林魔头”,回头真给宴哥添堵。
送完孟栀和林笙雨,林南澈猛踩油门,“呲溜”一下开车跑了。
开到一半,才想起打电话给顾时宴通风报信。
“宴哥,你再不加把劲,我那坑爹的妹妹天天指使我干活!我就像薅羊毛似的不要钱一样,你不谈恋爱我也谈不了!”
“嗯。”顾时宴手机开着外放,眼睛盯着电脑准备开庭资料。
林南澈听见好友不咸不淡的声音,心里直骂了自己一句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骂完又“呸呸”两声,怎么还把自己比喻成太监了。
“宴哥,你这磨磨蹭蹭的性子可不像你啊!”
“以前你不是挺受小姑娘喜欢的吗?现在行情不好了?咋还滞销了?”
顾时宴听他越说越离谱,放下电脑拿起手机去厨房倒了杯水。
喝了口水,薄唇轻启,声音沉沉:“少说风凉话!”
“嘿!这风凉话我是说定了,你说孟栀一个软妹子你都搞不定,兄弟我可要看不起你了啊!”
“读大学你朝我打听孟栀在A大的消息,问你喜不喜欢,你还死鸭子嘴硬说不喜欢。”
林南澈越说越起劲,恨不得把顾时宴以前那口是心非的痴汉形象坐实了。
—
第二天一早,孟栀悠悠转醒。
一摸手机,摸到了林笙雨的手臂。
“啊!栀栀!”
林笙雨以为孟栀要叫她起床,把被子一卷,蒙着脑袋:“昨天把你送回来,给你喂水换衣服,可把我累坏了,我还要再睡一会,别吵我。”
孟栀一拍脑袋。
不工作的时候人果然容易犯傻。
俗话说温饱思淫欲。
人太闲了也容易闲出事情。
孟栀整个头还有点晕晕的,她掀开被子,换了身衣服去厨房热了瓶牛奶。
热好牛奶,端着杯子到阳台小口小口喝。
昨天在车上,她依稀听到林南澈说的那句话。
五点起来学习,晚上十二点回宿舍,是顾时宴会做出来的事。
喝完牛奶,孟栀本想煎个鸡蛋,奈何心里存着事,没了胃口。
她走到电视立柜,打开其中一个抽屉。
抽屉里有个铁盒子,她慢慢打开。
曾经的记忆,翻江倒海袭来。
—
时间倥偬而过,转眼到了十月底。
和顾时宴偶遇的次数多了,孟栀觉得自己似乎是免疫了。
不再和最初见到那样,像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。
有时候甚至能一起上楼,互相打招呼。
只不过,那蠢蠢欲动快速跳动的心脏,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雍城世家尾盘顺利清完,公司提前发了项目奖金。
即便孟栀是个P2的小策划,也分了小十万。
分完奖金,孟栀正式搬到了新项目办公。
新项目办公室凳子还没坐热,孟栀升到P4的公告在总部工作群里公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