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千行点点头,低头垂眸,缓缓吐出:“那人羞辱我不能人事,紫菀气不过,就…割他的舌头。”
“林中那么多人,都是她杀的?”柳千依不可思议的追问,和刚才相比,多了些喜意。
“那怎么可能,她一女孩子,是有了救兵,可后面的人武功太高,她又护我心切,就…哈……”
现在回想依然触目惊心,提心吊胆,如鲠在喉。
看着哥哥哽咽难受,看来紫菀伤的不轻,柳千依上前扶着哥哥,轻轻抚慰着他。
“哥别担心,紫菀会没事的,其实她是流苏堂堂主,她受伤,泽安会来人的。”
“那些人下毒,她知道,可把解药给了我,被打得浑身是血,嘴角发青,我抱着她,她疼得眼皮都抬不起,还在安慰我,让我别怕,她没事!到现在还昏迷不醒,就连梦里说的也是让我别怕。呵呵!”
从昨日到现在,终于有个人能让柳千行当下戒备,袒露心声。
在妹妹面前,他顾不得形象,憋得真的是非常难受。
柳千依听了哥哥说的,也为之动容,知她喜欢哥哥,没想到这么喜欢,命都可以不要。
“哥!要不这样,我过会儿去看看她,想必现在定安侯府可以探病了!”
她的朋友果然厉害,真是越来越崇拜了,无论是她的能力,才能,还是对哥哥的赤诚。
“先别去,让她休息休息,过几日流苏堂的林掌事会来府上,届时问她也行,你先帮哥哥一个事!”
柳千行赶忙阻止,现在能做的是别给她添乱,让林夕她们心无旁骛救她。
“什么事?”柳千依问的爽快,哥哥如此伤心,能帮就帮吧!
“你可听过四月雪?”
“城南就有呀,以前没有,不知道是哪位大富豪盘下一大片地,种了好多哦,每年四月,去的路宽敞好走,京城的才子佳人都会相约一起去踏青赏春,好不热闹呢。”
柳千依一脸诧异,从不愿出门,对这些花草树木无感的哥哥,怎会突然问起!
“怎么了哥?”
“很漂亮吧?”柳千行看着妹妹神,情神采奕奕,看来女孩子都是喜欢的。
“漂亮呀,对了,这花还有个名字!这么一说,与紫菀还有点儿关联。”柳千依突然想起,有点惊喜的靠向他说。
“什么?”柳千行微微动了动唇,会不会和她有关?难道是“紫菀?”
“这花因白似雪,盛花四月,故名唤四月雪;又因花状如丝,宛如幔前流苏,又名流苏花!”
柳千依这么一说,刚才伤心落泪的柳千行,看了一眼床幔的流苏,耳根不由自主红了,嘴里嘟囔着:“幔前流苏?”
“嗯!但不是你的这种,就仿……就仿佛……嘶……”柳千行抬起手,轻咬右手食指侧边,低头思绪。
忽然灵光乍现:“哦!对对对,哥,繁花似锦时有一个过程,嫩叶冒出,与花相接时,就如紫菀短箫上的流苏一般,青白相承,青翠可见,很是清新脱俗,淡雅芳清。难道……”
柳千依瞬间看向哥哥,他有点心虚,眼神飘忽不定。
“哥,说实话!你俩又瞒我什么?”柳千依斜眼盯着他,一副你不说就惨了的架势。
柳千行不自在的顶了顶鼻尖,嘴角泛起涟漪,微微不自觉的勾起。
“昨夜紫菀昏迷中,嗯!咳!她说……”
“她说什么了?”看哥哥很开心,还有点得意。
“她说想努力努力,让我年前能站起来走路。”
这什么稀奇的?柳千依一脸不屑一顾。
“这不是那天咱误会她要……她把你那啥……”
“咳!嗯!”柳千行微微咳了咳,那真是误会大发了,丢人的事就别说了。
“嗯!嗯!那…那那次不就说了?这有什么新鲜的?”
柳千依也赶紧住嘴,说了重点。
“担心我刚恢复,不便又太长时间,怕我累,选在城南赏…流苏…花!”
柳千依一脸惊讶,不敢置信,调皮凑上前问:“你确定紫菀昏迷?不是故意的?”
“确定!不然怎会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怎会这么快就和丫鬟称他为姑爷,呵!
“怎会什么?你倒是说呀?”柳千依一脸等着吃瓜,可这话说了一半,啧真是让人难受。
“没什么,你还小,不能告诉你。”
“我和紫菀同岁,我还比她大几天!”柳千依撅嘴,很是不服气。
“你知道紫菀生辰?”
“嗯!岁末,真羡慕,每年除夕都可以过生辰。我和她一见如故,还为我来治你,今年得给她准备份生辰礼。”
柳千依一脸兴奋认真,满眼羡慕。
“紫菀说今年生辰礼,想要…我年前站起来走路,呵呵!”
“啧啧啧,别老酸我行不?那是跟你要,又不是我特意准备的,你一天天紫菀紫菀念叨,她肯定也一样,你俩耳朵不起茧子吗?”
柳千依吐槽着,心里嘀咕,这心里有人的真是,粘糊的不行,自己可不能这样,咱要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。
“哥,那你说让我帮的忙是什么?”柳千依回转问。
“没事了,你先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