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心的上前,帮李薇沫的碎发捋顺去耳侧,自己又了号脉,才款款起身看向青葙。
“林掌事……阁主,少主!我……”她们三人同时出现,这压迫感吓得青葙立马跪下伏地。
“别扰了小姐休息,出去说……”林夕口吻僵硬,语气很淡,有种老态龙钟之感。
小姐带她出门,她完好无损,小姐重伤昏迷,青葙也很自责,说什么都没用,死罪可免活罪难逃。
青葙心很慌,每位公子小姐身边的人,都是非常护主的,而且都有实权,只得一切听从责罚。
咚咚咚……
“林掌事,少主,柳家小姐到访,可见?”还没带青葙出去,掌柜的敲门声顺应而来。
三人对视,见人周旋这种事,语柔和红蓼多少有些腼腆,不擅长,林夕只得挑起大梁。
“好吧!我去!青葙,还不起起身见客?”
林夕撅了一嘴,顺手抓了几根香拿着,这林掌事当的,呵!
如果可以,她也想当一个除了服侍小姐外,可以静静专研的小医女,可站的越高,担的事也越重。
林夕款款而下,见到千依,她浅浅笑着变口吩咐,却含着几分请求讨要,乍一听是故人却也是外人。
“掌柜,劳烦帮我们沏壶茶,这个你寻人包一下,账目记在你们少主名上,后面我和说。”
“这就去,林姑娘稍等!”掌柜也还可口。
青葙目瞪口呆的愣了一会儿,刚才还林掌事,现在就成林姑娘了?
她一直在府内甚少外出,这次也是因林夕要带夜雨,老太爷见她乖巧才派她跟着小姐。
林夕轻抬一手,温柔得体的招待柳千依:“千依小姐,请坐,不在家里,只得借掌柜的茶待您,怠慢了!”
“林夕,洗澡怎么样了?”
“情况不太好,刚又吐了几次血,手臂上刚愈合的伤生生被撕裂,还累了旧伤,究竟发生何事,我家小姐怎会伤得如此重?”
林夕绘声绘色,心伤到底,很是哽咽,一听就是心疼极了。
青葙端茶倒水,有疑惑但不敢问,就觉着柳千依于小姐并非外人,她来也是关心,怎还骗她,还夸大其词?
“今日,我……”柳千依欲言又止,看了一眼青葙,当时她不在场,付梓鸢家势力又强,家中还得仰仗她家。
柳千依开始衡量该不该为了朋友背叛爹娘,背叛家族!
“不方便说吗?没事,今日街上这么多人,应该好问的!我择日再理就是。”
柳千行微微抬头,眉头有点拧,这丫头什么意思?
“林姑娘,你的香!”这是管家亲自过来送包好的香,林夕起身以晚辈之礼行之。
“有劳掌柜!”
拿到香,林夕莞尔一笑,走向千依恭敬行了蹲身礼。
“呵…!千依小姐想必也是受惊了,早些回去休息吧。这是小姐有直觉时交待婢子的,千依小姐再睡前让红儿点上,有安神镇静之效!”
“林夕,你这是要送客?我见一面紫菀,她安然了我自然会离开!”
千依紧张起来,她不想背叛家族,也不想丢了这个能舍命救她的朋友。
林夕淡淡一笑,脸微侧看向门外,似乎在掩藏心里的酸楚,冷了冷悠悠然说。
“千依小姐多虑了,这是保和堂,里面收治的人众所周知,婢子实在没时间和心思陪着小姐,此处也并非家中,谈不上送客之说,所有决定皆是婢子之过,还望见谅。”
说着说着,林夕梨花带雨,悄悄抬手轻轻侍泪,楚楚可怜,惹人好深怜悯!
“林夕,妹妹呢?”
“青葙,带公子他们上去!”林夕冷生吩咐,明显对这丫头很不满意!
青葙也不喜欢林夕的做派,对关心小姐的人都藏着掖着,还夹枪带棒的。
真是不知道小姐喜欢她什么,比起语柔,真是一无是处,为何会让她做掌事?
青葙脸上很不不服气,僵硬行礼,转身快步赶去带李子宸和宋功成上楼。
“林夕,侯爷他们都能上去,我为何不能去看看她?我真的很担心紫菀,你就让我去看一眼。”
柳千依一脸失落,她来此处这么半天,只剩下心慌了。
“刚才上去的是亲哥哥,是主子,婢子怎能拦呐!又岂敢拦?”
林夕依然淡定应付,这是确实有想送客的冲动,只是还不好开口罢了。
“林夕,怎么又伤到了?在哪儿?”王屿匆匆赶来,林夕指了指搂。
“天……”
还未继续,林夕应声点头,王屿也快步奔上去。
“那他呢?”千依不解得指着上楼的王屿。
“王公子会医,哦,对了,他是红蓼徒弟,小姐病危,现在需要人手。”
林夕依然装着可怜,可谁都听得出来这理由好牵强。
这时沐青也快马赶到,为下马,就和林夕对视。
“掌柜,劳驾你安排个小厮安置下外面的马,沐公子这边请,千依小姐,回府注意休息,婢子实在不能作陪,望见谅!”
林夕迎上去,引荐沐青上楼。
“林夕,紫菀愿舍命救我,她昏迷不醒,你敢这般怠慢?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