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钱呀!这……那也没事,来吧我给你包扎不要你钱,别嫌弃我包的丑就好。”
林夕依然拉她进来,认真细心给她检查。
“什么夹得?这么重?掌骨都断了?”
林夕好奇问询,见她低头不语,猜着定是有难言之隐,就没继续逼问。
林夕包扎好,寻了个夹板轻轻给她绑定。
叮嘱她吃食,注意事项!
“谢谢!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樱桃……”
“可以吃的那个樱桃?”
“嗯!”
“记得我说的,还有按时来换药!你来了若我不在,抱你名字可以换,不过下次得收钱喽!”
林夕笑着嘱咐,手里不停收拾着医具。
“嗯!好!姐姐,我怎么称呼你?下次我一定把诊金补上。”
樱桃依然唯诺,可也很真诚,她觉着眼前这个姐姐人美心善,一定是个好人。
“这次说了不收你钱,就不用给了,唤我姐姐?那就叫林姐姐吧!”
也不知道哪家丫鬟,定是被欺负了,不然小擦小伤也不至于这般重,先治着,就算积德行善吧!
“嗯,林姐姐!那……”樱桃想问,她认不认识定安侯府小姐,能不能帮帮她,让她见上一面。
可还没开口,林夕已经自己忙着上楼,她想跟着去,却被小厮拦住去路。
“樱桃回去吧,还完再来就是,诊金不必挂在心上啊!”
说完林夕快步上楼,从此没再下楼,樱桃等到了天黑,都没有见到她。
小樱桃不敢回去,也上不了楼,肚子很饿,伤口“咚咚咚……咚咚咚……”一阵一阵的生疼。
她不敢在保和堂多待,怕引人怀疑,只得出了门躲在对面墙角蹲着。
昨日飘飘洒洒下了些雪,可只能白头,今夜不一样,挥挥洒洒,没一会儿,满地的白!
樱桃抬眼看着漫天飘雪黑夜,眼中泛起泪花,鼻子被冻得通红,没受伤的手指已经没了知觉,不知冷,不知热。
她蹲下,伸进膝弯处捂,怎么捂也不觉得暖。
冻得她浑身发抖,嘴里只能:“嘶……嘶………”的轻唤着。
不敢大声,大声了怕惊动其他人,这点墙角都不能蹲。
“哈…哈…哈……”
“嘶…嘶……呼……”
樱桃一会哈气一会儿呼气,一会儿疼得只能嘶!
不知道熬了多久…多久,陆陆续续街上人越来越少,门也关得越来越多,最后整条街,只剩她一人,一个无处可去的人。
“这么美的雪,就我一人独赏吗?呵!老天爷,你可真眷顾我!呵呵!”
樱桃有抬头看飘飘洒洒雪花,那漫天飞舞的雪花,闭上眼,任由雪花拂过她的脸。
小脸冲着天,她微微一笑,一直不敢睁眼,因为这么美的雪花,一遇水就化了,就化在了她的脸上。
“那样会结成冰,变成了冰雪,会……冻死我的吧!”
樱桃用鼻子深吸一口雪气,气冲到哪儿都知道,冰凉的相当彻底。
又坐等了好一会儿,打更的都绕来这头好几次了,天还是没亮。
一向乐观的小樱桃,此时有点心慌,因为她发现,不敢睡,怕睡着了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可是不睡,现在的她疲惫不堪,受伤的手也疼痛难忍,肚子也饿的前胸贴后背,就连清口水都已经不会流了。
“娘……樱桃…这是要死了吗?”她只敢轻轻一问,不敢哭,现在泪一流,定又是被冻住。
好绝望啊!可她不能死,她死了妹妹怎么办?小姐定把她卖进青楼,她才十二岁呀!
心里有了信念,她又坚持了好久,最后只感觉到伤口的“咚咚”阵疼,眼睛已容不下雪花。
“萱草,姐姐护不住你了,你多保重呀!”
樱桃不甘心,更不甘愿就此死在这场初雪里。
本来和妹妹商议好了,初雪带她回老家一趟,去祭奠父母的。
要不是昨日小姐的鲁莽,嫉妒心作祟,又怎会有今日这么多事?
夫人又怎会想着用妹妹威胁我做假证?又怎会有这伤?又怎会无辜摊上这雪?
“我好不甘心啊!!!”
从眼角微微冒出的泪珠,瞬间凝固,而这一句话已经无法发出声,雪花都听不到。
雪花朵朵落在她的身上,片片遮着她小身躯,苍凉的好凄美,凄美得像幅画。
付府,本该困意正浓,付梓鸢却不知为何,翻来覆去没有睡意。
“小姐!”一个小厮满头白雪,悄声进入付梓鸢的房,躬身行礼,非常恭敬。
一看就是刚从外面回来的。
“那丫头怎么样了?”付梓鸢冷冷的问,她问的并非樱桃人怎么样了,而是让她办的事有眉目了没?
“禀小姐,她被带去包扎后没多久被赶出门,后来在门口蹲守又遇下雪,被冻得不轻……”
显然小厮回答的并非付梓鸢想要的,付梓鸢眼神狠毒,厉声重问:“我问你让她办的是怎么样了?”
“禀…禀小姐,她……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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