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关来信,李微沫只恨马跑得太慢,恨不得瞬移到定安侯府。
“二哥哥,温书禹怎么样了?”
刚入门,她便脱口而出,可进门见到李子宸呕吐不止。
“二哥哥,你……”
李微沫以为李子宸吃错东西,或者中毒,搭脉一瞧,吓得抬手。
惊得张大嘴巴,愣了愣,又搭上去探查。
“青葙,叫林夕……快……”
林夕听说骁骑营来信,也很关心那边情况,刚到门口就听到小姐唤她。
“小姐,我在……”
李微沫快速起身让林夕,林夕也惊叹,以为自己诊错脉,换了一手再查。
呆呆的看向李微沫,脸色非常惊讶。
“紫菀,你终于来了,子宸连吐好几日,不让府医诊脉,也不让给我靠近,我……”
宋功成如见到救星一般,很是欢喜。
“那个……成……成哥哥,二哥哥他……”
李微沫吞吞吐吐,表情惊讶又诧异,宋功成看着吐得不像人样的男妻,心疼的蹲下抱着他。
“言松,别怕,走,咱去找祖父,说不定他老人家有办法。”
“对……回去给祖父瞧瞧。”
李微沫自言自语的嘀咕着,怎么会这么突然。
“林夕,你再试试!”
李子宸擦嘴,漱了漱口,淡淡的说:“不用看了,是真的!想别和祖父说。”
宋功成紧张到汗出:“胡说,别那身体不当数,走!”
宋功成想硬抱他走,李微沫急忙上前扒开他的手,不让他对李子宸动粗。
“成哥哥,我告诉你事情,你别惊讶行吗?”
“说……”
“二哥哥不是病了,是……是怀孕了,我知道这很匪夷所思,可林夕从未诊错过喜脉。”
宋功成整个人呆呆站在原地,非常不可置信。
“成……哥哥……”
完了,这男子怀孕,谁会信?宋功成不会把哥哥当怪物吧!
“紫菀,你……刚才说的是什么?”
“我哥有喜了!”
李微沫心虚的又说了一遍,她虽未成亲,可身为医家,这是学过的,男子怎会怀孕,她都不信,宋功成怕是更不信吧!
“言松……”
“嗯!”
李子宸微微垂眸点头,脸上浮出浅浅笑意。
“知道多长时间了?”
“月余!”林夕自信的刚回答,宋功成手足无措的。
“我有孩子了?我当爹爹了,言松,我当爹爹了……”
他开心的像个孩子,手脚慌乱得不知该放哪儿,没想到此生还有属于自己的孩子,是他和言松的。
李微沫看着宋功成开心成那样,眼神中既有喜悦,亦有失落。
他们刚有喜事,就缠着他们问温书禹的事,未免太自私,她悄悄走出屋子,静静的坐在院子里。
林夕的懂事的陪着她,沉默不语,静静呆着等着。
“紫菀……骁骑营来信。”
李微沫接过信,并未急着打开,每次家书都是他很好,能吃能睡能跑能跳。
若不是偷听到哥哥聊天,都不知道他身受重伤。
“他伤情愈合的差不多了,不过……你们的婚事恐是无法顺利进行了。”
李微沫惊喜又讶然,为什么呀?
宋功成没瞒她,告知他今年因为大旱,多地颗粒无收,很多边关都影响到。
有的国家也蠢蠢欲动,特别是相邻的图余国,他们常年放牧游走,兵强马壮的。
温书禹率的骁骑营,这次怕是会有调动,此番若是开战,又不知何时才能平息战乱。
“成哥哥,消息可准?”
“皇命应该在路上了。”
李微沫拂了一礼:“谢哥哥如实相告。”
没想到会这么快,老道长说会有三年时光不想见,待到再见时,会不会物是人非事事休?
待到夜深人静之际,李微沫悄悄看着他亲笔写的信,他再边关,消息齐全,也嗅到了敌人的欲望。
说的有相思,也有抱歉,夫妻本为一体,虽还未成亲,可心之所向,也是目光所及。
“林夕……”
李微沫轻轻唤林夕进来,林夕知道小姐难受,她也……
“夕儿,既然国家有难,我们也去可好?即使离得远些,不见他们,我们也算同甘共苦的吧!”
“小姐去哪儿,我们去哪儿,我明日就和语柔她们去消息。”
林夕很赞成小姐的决定,战场上又不是没去过,再说国家危难,作为会武功的医者,更不能缩于身后躲着。
“好,传我令,这几日大家都要养足精神,勤加练习,不得懈怠。”
“那小少爷……”
“一并带走,你辛苦些,带青葙熟悉堂中事务,不在期间让她暂管流苏堂,保和堂协助夏无踪管理,我的人不得太弱,她也该挑些大梁了。”
“是!”
一切安排妥当,现在唯一放心不下的,便是柳千行的病,若是治不好,那将是一身的愧疚,日后嫁入温府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怎么处?
李微沫很多种方法都试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