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葙给他斟茶,不紧不慢的和他解释,让他安心,流苏堂对每一位病人都会负责。
“回京了?”
“不是!”
“那去了哪儿?”
“奴婢不知,小姐是主子,能让奴婢知道的才会告知青葙,没告知,奴婢不能多问。”
青葙的话让她的信息再一次断了,他的心也稀碎不已。
他不信,固执的坚持空坐了一下午,喝了流苏堂好几壶茶水。
别说紫菀,就连她贴身的林夕、语柔、红蓼都不见,对了,就连付梓鸢家救出来的那两个小丫头都没影子。
她是不是很气恼,所以才躲着自己?
柳千行等不到她,便出了流苏堂,在泽安寻了个客栈住下,打听后才知道白府和流苏堂关系密切。
可连着蹲了好多天,也没有消息,跟着来得人多方打听,见过她的都是好久以前。
“公子,小姐真的早就离开了泽安,而且是林姑娘先走,小姐次日才离开的,和京城时一样。”
她是在等我吗?我怎么这么……
“给我找,多放些人出去,无论如何都得把紫菀找回来。”
柳千行心揪的生疼,她当时该有多难过,该有多失望呀!
花了那么多钱,那么多心思才治好的人,最后还被他的母亲恶语相向,逼迫离乡。
柳千行回到流苏堂,这次没去内屋,小厮直接带他入内去寻青葙。
“呵,柳公子呀!你怎么又来泽安了?不是和你说过……”
“紫菀在哪里?你真的不知道?”
“真的不知道!公子,你这是哪儿不舒服吗?和我说说,我尽力……”
青葙把手里的册子给了其他人,转身很自然的等着他表述自己的病情。
“我不是来看病的……”
柳千行有些气恼,知道她的丫头听话忠心,可青葙每次都当他来瞧病,心里很不舒服。
“啊?!柳公子,你来医馆不是看病?那是来干嘛?”
青葙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待他,问题是这里也没其他行当可以满足他呀!
奇怪……
“青葙,我知道以前委屈了你家小姐,我这次来是想接她回京,给她下聘的,你就告诉我她在哪里可好?”
“下聘?!”
青葙一脸震惊,我家小姐已经许人了,还下什么聘?
起初不知时,还以为小姐对这柳公子有意,后来才发现流苏堂对每位重病的人,都很照顾,甚至可以说无微不至。
“你没听错,我心悦紫菀,她对我如何你们也清楚,是我没用,让娘亲伤了她,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就行,我自会去接她。”
柳千行言辞恳切,让青葙都有点动容,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儿啊!
“柳公子呀,我家小姐心善,对谁都很好?于我家小姐而言,你和外面房里的人都一样,柳公子多想了!”
怎么可能一样?外面的顶多治病关心,而他……她是用命护的,就连血都不舍得被溅到。
怎么可能会一样!!
难道是她失望了,故意留下的话吗?
“是你家小姐说的,还是……”
“是奴婢僭越想得,柳公子,奴婢虽然跟小姐时间不长,曾经也误会过小姐心仪公子,可……奴婢看得真切,公子与我家小姐无缘,公子不必执着于我家小姐。”
这病人以来医者是常有的事,可医者一生得救多少人呐,若所有人都与生相许,那还了得?
柳千行沉默片刻,呆住了!
那天还和他一起憧憬他的婚礼;期待他成亲;用心鼓励他努力治疗隐疾;还有那天夜里……
才几日,怎就……参商两耀了?
都怪娘亲逼她太急了……
“柳公子!柳公子!”
青葙见他呆站在那里,眼神空洞无神,面容憔悴的样子,猜着:“他这几日,不会在到处寻小姐吧!”
“青葙,你还小不懂,算了,既然你不知道,我也不为难你了,走啦!”
柳千行知道,也很清楚,更加笃定,他在紫菀心里和其他病人不一样。
这种虚无缥缈的情丝,看不见,摸不着,可被缠绕的人清楚明了!
事实上他笃定的也没错,李薇沫对他属实和其他病人不一样。
只不过,并非男女之情,而是为了赎儿时无知的罪过,多年才知的愧疚罢了。
“啊!哦!恭送柳公子!”
青葙蹲身行礼,也没跟出去送他。
治疗结束,更加不能显得他很亲近,以免带来不必要的困扰。
回京后,让人四处打听,他的人也放出去,犹如大海捞针,都入冬了,也杳无音讯,就如她人间蒸发了一般。
期间他也去拜访过李子均,得到的结果是,李家人出门巡诊是常有的事,去到哪儿治到哪儿,不问前路一切随缘。
柳千行知道那日为了离京,和哥哥剑拔弩张打了一架,才逼得哥哥嫂嫂不得不同意。
李子均知道妹妹在柳家受的气有多糟心,并把她拼了命也要离开京城,尽数归功在柳夫人头上,每次见柳千行都没给好脸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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