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她不辞而别,京城里关乎她的所有消息都纷纷聚拢一处。
才知她早已有婚约,对象是妹妹喜欢的温书禹。
这个温书禹突然失踪三年,忽然回京后便马不停蹄赶来柳府,他虽然卧床不出,可多少他是知晓的。
忽然听到自己有婚约,在家不吃不喝差点困死自己,一点出息都没有,还让妹妹白担心了一阵。
他呀!为了退婚敢违抗皇令,还不惜逃去军营,就说他怎会短短一年就屡建奇功。
怎半天,他是为了要和紫菀退婚呐!
那很多事,就都说得通了。
各世家小姐宫礼学医结束,有婚约的都陆续张灯结彩办了婚礼。
就唯有……温书禹以军中太忙脱不开身,打发了在京中的紫菀。
看来他属实喜欢妹妹,以前情不入心,不能理解他们,现在自己被棒打鸳鸯,才深刻体会到了。
柳千行把收集来的消息,一张一张细看,入心入脑后,在火盆里化为灰烬。
母亲本就不喜紫菀,若在知道她被赐婚,还是亲侄儿的未婚妻,她更是抓狂。
也没和妹妹透露,要是知道了,她们姐妹二人定也会反目成仇,别看千依平日里柔柔弱弱的,狠起来可比他毒。
他的妹妹,他岂会不知?
他也顺着温书禹这条线寻过,也毫无头绪,很显然她没去寻这个未婚夫,就连质问都没有。
而沐青……呵!紫菀不喜欢的人,拒绝的真果断,不愧是我柳千行看上的人,从不拖泥带水。
柳千行没和家人郑重告别,也是轻装简行,身边就带着两个会武功的傍身。
“主子,从前面大桥过去,就到墨国和夏国接壤地了。”
一身夫人打扮她,举手投足都透着贤惠顾家。
眉眼带笑,柔情似水,看上去又有一丝平安丈夫的憔悴。
十指虽然干净,却浮起一层薄薄的茧,只有手上的玉镯,身边的五个丫头还能证明她的身份,许是个大户家的夫人。
“娘亲,雨儿想喝水!”
“柔儿,雨儿渴了!”
她现在为了这个身份,在路上蹉跎了三个多月,直到看上去属实有些新身份的样子,才敢动身过来。
就连备用的药材,也都让得力些的下人先送过来。
“小公子,你喝慢点儿!别呛到啊!”语柔轻轻扬水杯,让他喝得轻松些。
林夕递了她亲自调的药丸,不错,这是假孕药。
做戏得做全套,没有接应到四皇子前,都不得大意。
这里鱼龙混杂的,万一一个不小心,身份暴露,任务失败不说,恐还会惹来杀身之祸。
李薇沫冷静的吞下药,很快,身体开始有了些反应。
李薇沫干呕好几次,难受得额间冒出细汗。
“娘亲,娘亲……”
夜雨瞧着娘亲难受,担心的快哭了,伸出小手有模有样给她搭脉。
李薇沫也没拦着,而是忍着反胃,细心的拉他的小手感受脉象。
“雨儿,这样搭脉不对,要这样,这样……手手搭在这儿,唉,对了,感受到啥?”
“咚咚咚的跳!像……小珠子跳一样。”
夜雨软萌萌的回到,一脸的不可思议惊喜,像寻找到了新大陆一般。
李薇沫也惊喜不已,没想到这孩子这么聪明,第一次就能形容脉象。
他说话早,许是长待在她们身边,耳濡目染的吧。
不过身为母亲,她甚是欣慰。
“娘亲,为何要三个手指?一个不行吗?”
夜雨真是掀开了好奇点,懵懵的抬起小脸问她。
李薇沫看着一岁半的儿子,傻眼了,现在和他讲,还这么小,他定是听不懂的,可不解释吧,心里又咯得慌。
“切脉呢是把人体从上到下分成三部分,即三焦。三指号脉,每指一焦,食指为上焦,中指中焦,无名指则是下焦。号脉时要食指在前,从前往后,唉,对……分别称作寸、关、尺,也就是上焦、中焦、下焦。”
李薇沫最后还是熬不过职业病,细心的在自己手腕边指边教,小夜雨摇头晃脑的守着娘亲,认真的听。
小手指不停的动着,想跃跃欲试。
感觉真的听懂了似的……
“雨儿,懂了不?”
突然被娘亲点名,小脸瞬间红扑扑的,眼睛亮堂堂的看着娘亲。
“娘……雨儿,嘻嘻!”
他羞羞的低下头笑,一看就是没听懂,在和她打马虎眼呢。
李薇沫温柔摸了摸雨儿的头:“不急,雨儿想学,就别害羞,要不耻下问,不懂就说,才能学会哒!”
“雨儿想学,娘亲!”
“嗯,好!雨儿真乖!”
李薇沫把儿子揽入怀里,又温柔的继续念叨。
“仅学会切脉,是不可以确诊病情的,还要配合望、闻、问等,但是切脉,放在四诊最后,对于最终确诊,有决定性作用,雨儿想学,可得费点心。”
夜雨茫然不知的望着娘亲,弱弱问了一句。
“娘亲,雨儿未懂!”
“呵呵,我儿果然勤勉,好棒!就是雨儿若想学医,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