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快吃饭!”
温书禹夹了块肉,放去弟弟碗里,催促他话别多。
饭饱后,温书禹让成安去看马的情况,他则带温书恒等人回西厢房。
“这里庭院人少,傍晚可以带满仓过来转转,从这里走廊过去,通达那边院子,沫儿住那边。”
又过了两廊,穿过一个小花园:“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,都是家里人,有什么需要喊人就行。”
温书恒满脸的不可以思议,更加难以置信,他居然对这李家大院如此熟悉。
“嘶……嚓……”没注意,温书恒的衣服被绞进门栓上,撕破一大口子。
紫兰哭笑不得,他好奇探听兄长私事,都没顾上自己衣袍。
“唉呀!完了,衣服都在那车上,我们怕寻不到路呀!”
温书恒把衣服解救出来,已是破烂不堪,无法再着身示人。
温书禹不骄不躁,挥手让他跟自己回房。
“远水解不了近渴,紫兰妹妹带孩子休息,恒弟跟我来。”
多亏刚才兄长多留了一套,现还在自己房里,不然真是羞死人了。
温书禹带他七绕八拐,避开了人群才到,打开房门后,房里已被人清扫干净。
他关上房门,从屏风后拿了黑袍出来。
“换吧!”
“哥,我知道你和紫菀关系匪浅,这一看就是子均长兄的衣服,我们偷进人家卧房,还不问就取,会不会很失礼呀!”
温书禹清了清嗓子,红了脸,低头向弟弟坦白。
“呃……这的确是长兄衣服,事急从权,他送来给我的,你暂且穿吧!呃……这里是我卧房,不必在意。”
“你的卧房?!”
“嗯!”
温书恒转头打量四周,这一看都是主家公子房间。
书案桌椅,文房四宝,衣柜屏风一应俱全,就连这床也是檀香木所制。
知他不信,温书禹打开衣柜,给他看自己以前的衣服。
“嗯?!”
吃一顿饭的功夫,温书禹发现柜里多了好几套合他身的衣服,就连亵衣亵裤都没少。
速度是真快!
“哥,你什么意思?你有衣服,还让我穿子均哥的?”
“呵,那你自己挑一套!”
温书禹也没想到会这样,让出位置给温书恒自己挑喜欢的。
“所以……你不是军营时对她一时起意?”
“嗯!”
“看这衣服,你别跟我说,你失踪那几年一直住这里。”
温书恒扒拉衣服,便解疑惑。
“嗯!”
“你嗯是什么意思?”温书恒有点儿气急败坏,当年居然会觉得紫菀喜欢自己,真是……贻笑大方。
感觉自己像个小丑……
“我和成安……是被世叔和紫菀从杀手手中救下的,被带来后就一直住这里,这房离紫菀和住房都不远,……方便他们照顾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“被带回来时,我俩内力尽废,手筋脚筋都已被挑断,世叔医术精湛,可也忙。是婶娘细心照顾,紫菀贴心呵护才有今日。”
温书恒懵了一般,原来是这样,难怪当时他一点儿也不担心紫菀会跟了自己。
自己还跟个傻子一样!想不通倒地差在哪里,以为王屿是她青梅竹马,原来哥哥才是。
“你们害得我好苦啊!”
温书恒哭恼叫屈道。
“对不住嘛!在军中,军务繁忙,没空理,我以为你和紫兰妹妹修成正果,便不在乎这些,是兄长不对,我道歉。”
温书恒明白,当时误会皇上赐婚对象,她那么倔强要和他退婚,不惜刀戎相见,最后的情面都不留,直到紫兰出现……
还以为他俩是军中患难与共,日久情深,原来早就情深雨蒙,定了终身。
“别愣了,快换上,我还得去守灵!”
“哦!好!兄长,我怎么不见林夕她们几个丫头?”
“我也没见,许是回程路上累伤了,正在休息恢复呢!刚才路过药房,我闻到补气血的汤药,侧眼偷瞧,熬了很多。”
温书禹起身坐去书案,案桌也是刚换的,虽然不新,可合适他这个身高落坐。
之前那张是他当年用的。
“杜仲,你送给公子后转去小姐那儿,我这边远!”
“成!”
“咚咚咚……”
“进!”
温书禹听到丫头的话,知晓定是送东西过来,瞟眼温书恒已经换好,开口让杜仲进来。
“公子!大少爷让你喝药,不许剩!哦……有客人呀!”
“他是紫兰妹妹夫婿……”
杜仲放下汤药,礼貌的拱手卑躬行礼。“二姑爷安康!是小人失礼。”
温书禹没放在心上,他没来过,不知道很正常。“怎么会,你忙你的吧!”
“是,公子,你记得喝,可不许倒了,我送小姐的过去。”
“沫儿的,我送去吧!你先下去忙其他事。”
温书禹走近汤药,端起碗,一口闷了下去,眉都没皱一下。
药是真的苦,可经历过很多才知,苦在嘴里,甜在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