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书禹起身叫住秦骄阳。
“骄阳,你可有什么想和她说的?过几日会有人去瓮城。”
“有……当然有!什么时候去?”
“尽快写好拿来……”
“我这就去!现在…就去!嘻嘻!”
一提到夫人,秦骄阳活如只小家雀,活蹦乱跳的。
如当年,她在他身边绕来绕去一样,笑得那么甜,无拘无束,开心自在。
回忆到当年,他鼻尖又酸了酸,涩得赶紧转头藏好面容,不想让秦骄阳察觉。
可是……
那么明显,又怎么能全然掩饰呢!
柳月村的房子如期完工,李薇沫重回故居,顿时感觉恍如隔世。
这才几个月而已,宛如过了很多很多年!
“主子,这雪怕是还要下好长时间,快披上,别冻坏了!”
林夕拿了大氅给她披上,劝李薇沫别一直站雪里受冻。
雪花飘飘洒洒落在指尖,不仅给树添上银装,也给她染上白发。
“坛子准备好没?”
李薇沫淡淡问道。
“好了,奴婢们去吧,近期主子憔悴不少,得多休息休息。”
林夕转身把暖手炉放她手里,也摊开手掌,接了几片雪花。
“好!风雪交加,让大家盯紧些,换班休息,别点火,下面熬热汤送去,不然敌军绕过柳月村很麻烦。”
“是!”
“今年这天儿……真冷呀!待会儿,熬副药给我送来!”
“好,我这就去拿药。”
李薇沫双手护搓取暖,踏雪回屋,不让林夕她们担心。
林夕早就熬好药备着,还担心她不喝,正愁用什么借口。
这下好了,李薇沫主动承认自己生病,虽还是头一次,喝下药总比干扛着强。
林夕没多时端来热腾腾的汤药,李薇沫瞥眼瞧瞧,心里有数的端起就喝。
原来丫头的能看出她的病情,在强撑下去,怕是得淘她们气了。
“主子,你就别画了,今日歇一歇,明日一早好些再画,这冰天雪地的,画好了也没法送出去不是?”
李薇沫本想缓缓在睡,她怕自己这一躺,再起身不知要多少天。
“咳!咳咳!”李薇沫微微咳了几下,听话的到床上躺好。
“那我睡啦!”
“主子放心!我们在呢!”
迷迷糊糊间,李薇沫没了意识。
中途耳畔听到有人奔来跑去,房外灯火通明,非常热闹。
不知是药的作用,还是香吸得太多,她用尽全力,都无法让自己完全清醒。
恍惚间,她听到有刀剑拼杀的声音,李薇沫微微动眸,不是药,而是她病得太重,身体已无力撑起。
“林夕……林夕……”
她喃喃唤起丫头好几声,房里没人进来。
她知晓,不是丫头不管她,是她现在正在御敌,无暇顾及床上的她。
“把房里的人练出来,我们让你们不死!”
“休想!”
林夕眼眸全是戾气,早就看见她温婉的模样,现在的她拼死也得护住主人,守住这一道防线。
即使受不住,能拖多久,便拖多久!
“就凭你们几人,呵!笑话!给我踹开门带走!”
敌军来势汹汹,这次攻击柳月村,其目的就是冲李薇沫而来。
而她也是拿自己作饵,想尽办法让他们相信即使温书禹不在瓮城,只要她在,墨国的兵也休想踏入大夏半步。
容他们来到柳月村,其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留命在此,祭奠大夏的军魂与亡灵。
门被“噗……”一脚踹开,一道小门,不知忽然闯入多少墨国士兵。
有想一睹飞支竹箭时帷帽下的芳容,也有趁机抓住她邀功请赏的。
总之各有目的,互不相让!
“噗……”
敌军刚闯进李薇沫房间,被她一口鲜血喷在脸上。
顿时懵了,缓过神大喊:“原来她受了重伤,天助我也!上……”
李薇沫用银针强行压制病情,此时的她身体不仅仅虚弱,还耗费很多精气提神,只为能有自保之能。
此时林夕和红蓼定是被敌军缠死,脱不开身,这时候除非咽气,不然都得奋力一搏。
更容不得她半点委屈!
由于她口吐鲜血,夜晚灯光晦暗,敌军没有瞧清她的面容,上去两人就驾起她拖出房间。
“主子……”
林夕心疼得大喊一声!
走神间,被敌军趁机重重踢了一脚!
她手指悄悄发信号,让她们别慌,她没事。
希望有人能收到,懂她意思!
眸子无力抬起,就闭眼让身体尽快聚力!
任由敌军随意把她扔进雪地,无法翻身喘息……
忽闻夜莺啼三声,众人都在疑惑这么厚的雪天,哪儿来的夜莺。
而林夕大喊一声:“撤!”带所有人都快速撤离,丝毫没有犹豫。
却没注意,雪地里闭眼养神的李薇沫,嘴角满意的微微上扬。
她心中默默倒数: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“本以为能见识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