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柔冷冷的把主子病情坦白,没有丝毫遮掩。
因为她觉得,温书禹有知情权!
“简而言之,主子本就重病在身,她知道敌军来袭,为了正常应敌,就自己施针强行催动内力,让身体暂压病痛。”
“所以呢?”
温书禹不往后听也大概能猜出,可还是想听语柔说清楚。
“所以主子催动内力打斗,身子根本受不住,才会命悬一线,差点……丢命!”
温书禹后怕的重复道:“差点儿……丢命!”
“主子许是太信奴婢们的能力,冒涉此等险境!都怪奴婢,还请将军责罚!”
语柔重身跪地,温书禹侧了下身:“起来吧!难怪会就你俩在此,沫儿没事就好,就这样吧!”
温书禹说完,轻轻迈着步伐朝她靠近。
外面本该白茫茫一片,可因昨夜之事,白里透红,如雪中探梅。
可惜没有沁人心脾的芬芳,只剩浓烈的血腥味儿,挠人心神!
“将军,喝碗热汤吧!”
林夕端了两碗过来,准备温书禹的,也在入门前,提醒成安快去后厨喝一点儿。
“沫儿怎么还不醒?”
“主子耗损太多,一时半会醒不过来正常,还有主子可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思去的,也许主子还没意识到自己还活着。”
“?!你的意思是说,她以为自己已经……”
温书禹敲了敲自己脑袋,昨晚她说的话,怎么一点儿也不像胡话,反倒像临终遗言。
原来真是临终遗言呀!
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“将军放心,奴婢们会尽心竭力的,现在命已保住了,将养着就好。”
“那就好那就好!我……”
“将军放心,刚才线人来报,敌军首领已知道主子病危,正在集结军队,一定还会再来。”
温书禹满眼心疼看向她,轻轻吻了一下手背,哽咽难言。
“你傻不傻?怎么会以身犯险用自己作饵呀!”
眸光深邃又深情,任谁在旁边都不得不为之动容!
他吸了吸鼻子,忍住酸涩和林夕说:“你们能坚持多久?”
“千人内,拼死两个时辰!”
“照顾好沫儿,成安牵马,回领表!”
现在局已成,调兵过来刻不容缓,温书禹起身就往外走,没再回头。
之前的机关终于派上了用场,来的几次敌军虽是精兵,到不算多,光语柔带一支队伍便已成功拿下。
还算一切顺利!
被雪地隔开,敌人大军难行,只得小股力量分拨偷袭。
温书禹到了领表才发现,其他地方也有敌军偷袭,只是针对她去了很多敌人。
“将军,我们这么明目行事,会不会给使团添麻烦?”
“现在顾不得那么多,敌军来犯,岂有坐以待毙之理?若皇上怪罪下来,所有事本将担着,但因谁疏忽,放任何一个敌人过去,军法处置。”
“是,将军!”
温书禹是出了名的治军严明,与宋功成相比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本来还想去赶去柳月村护她,没想到会难缠至此,从领表出来遇敌后便缠斗了好几日。
也因听说她倒下,骁骑营离得远,墨国士兵屡试不爽。
不止攻击柳月村,其他地方也逐步增加了范围,还有骚扰力度。
柳月村几次差点儿沦陷,穆青云收到她重伤昏迷的信,把所有的暗卫全派来她身边。
知道温书禹已为她回来。
特意让亲信到领表告知他柳月村情况,了他牵挂,让他安心战斗。
是……
此番关心,是让他心安不少,可也醋意大发。
没有撒气处,来偷袭的敌军刚好撞了个正着,被他打的简直血肉模糊,依旧不放手。
“将军怎么了嘛?以前一剑封喉绝不捅第二剑,今日……”
“都没用剑,好吧!拳打的,啧!咦!太恐怖了,太残暴了,骨头都怕已碎成渣了。”
“嗯嗯!”
他们没见温书禹这么生气,更没见过他这锤敌军,爽,可也很害怕!
他那只拳头砸敌人会头破血流,打他们亦是如此。
山间,墨绿色逐步显现,不再是银装素裹。
化雪却比下雪冷得多,他们来回活动,鼻尖和手指被冻得通红通红的。
“呼!手指快不是我的了,不听使唤了都!”
一个士兵冻得直哆嗦,抖着牙齿吐槽起来。
“再忍忍,等雪化尽天儿就暖和了,也快到……”
不知为何,说到此处,大家都沉默不语,把头微微沉了下去。
是呀!日子可真快,转眼间,又快过春节了。
而今年,又有战友无法一起过春节,更无法魂归故里啦!
“别丧气,我们把仗打完,以后的子孙只用把日子过好就行,呵!想想,值得的!”
“对头!”
他们就是这样,平凡的身体平凡的人,每次难熬时,互相慰藉互相打气。
回头望望家的方向,迷茫的眸子瞬间蹭亮,丧失的信心也有明确方向。
并非他们多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