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粮食有限嘛,小公子莫要为难人呀!”
“哦!是吗?”
夜雨冷冷清清的话,虽然声音稚嫩,从容不迫的气势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。
他缓缓走上高处,不急不慌!
望着已快出院的富豪乡绅家丁,分到精粮的喜悦都还没褪去,投来的目光满是不屑。
“那为何他们的都是精粮?而没米糠?”
“小孩子莫乱说,战乱一起,他们捐物出资,给些精粮怎么了?”
“可你的分给他们的精粮全是我家的,我想问问大人,这是何道理?”
“你怎么证明?那些你家的?”
“蛇含,破袋取证!”
蛇含飞身上车,富人的家丁想拦,被他一脚踢来,匕首轻轻一划,从封袋侧掏出绿白相接的丝绳。
“做标记的多了,仅凭那此绳,哪能证明是你家的?”
夜雨在众目睽睽下,从怀里掏出短骨笛。
娘亲用鹤骨做的骨笛,上面的青流苏摇曳风姿,让百姓看到了希望。
青白相间的流苏,在冬日里分外耀眼。
“你一个奶水没断的小娃娃,敢做流苏堂的主?来人,把那小子给我抱走!”
官员一命令,所有打手飞身向夜雨赶去。
夜雨一个后空翻逃脱魔爪,当机立断下令绝地反击。
动作行云流水制住打手。
“大人想用武力解决?”
他奶凶奶凶的质问分粮官员。
“怕了吗?这里……老子说了算?有本事你打过他们再议!”
“呵!那就好办了!”
夜雨握紧剑柄,检查剑鞘是否稳当,他不想自己的剑锋伤了大夏的人。
“各位百姓做个见证,大人说了,武力定胜负,若我赢了,你……把李、温、柳三家的粮给我,怎么分,我说了算。”
“好大的口气,温柳两家凭什么你说了算?”
“就凭你们打不过我!!”
他的话激怒了官员,不堪受辱的猩红着眼,狠厉的吐了口唾沫。
“打死了,你爹娘怕会哭死!”
“大可放心,我爹娘没空哭我!!喂,敢赌吗?”
夜雨的挑衅让他们跃跃欲试,是他不知死活,打死了四皇子回来也怪不得谁。
“雨儿,下来,有什么事,我们下来再好好谈。”
秦骄阳听说他来要粮,急匆匆赶来,就见到现场剑拔弩张。
她担心夜雨受伤,跑过去就伸出双手去接高处的侄儿。
顾不上事情发生了什么!
官员暗地里盘算,本来这次的精粮就只有温、李、柳三家送来,被他都拿走了,那便只剩糠了。
这次压不下来,后面哪儿还有他们说话的份?
看半天来的人是女人,柔弱不堪一击。
就是这个时候!
官员使了一个眼色,旁边的两个仆从直接去摁赶到的秦骄阳。
秦骄阳反应迅猛,四两拨千斤,把其中一人摔倒在地。
“一个女人都制服不了吗?”官员气急败坏大叫一声。
“住手,你们别动我姑姑!”夜雨慌了,本来苗头已经被他控制,姑姑一出现,他们全扑了上去。
一时间,混乱不堪。
就连大户人家的家丁都沆瀣一气,上来攻击秦骄阳,就想抓住她,逼她就范。
“蛇含,守住门,趁乱带米出去者,破袋取米者,杀!”
“是,少主!”
蛇含大声回京,目光凶狠的盯着想逃的人。
随即夜雨一声令下,影卫纷纷现身。
有人就姑姑,他直接对准发令的官员,势如破竹,不再手软。
温家剑被他运的得淋漓尽致。
“住手!”
官员和夜雨异口同声大喊!
所有人看向他们!
官员已跪到外地,夜雨站在身后,反手握剑顶住他的脖子。
除了躲在远处的百姓,有福能见夜雨披荆斩棘,动作干净利落,招招制敌。
其他的人都懵了。
“他一个孩子,怎么撩到那么大个人的?”
夜雨叫“住手”,是不想误伤无辜。
反正娘亲留的人足够应付!
打这里的人,绰绰有余!
官员喊“住手”,是怕死,家里妻妾成群,老小都等他才有饭吃。
他,还不能死!
主要是,他落下风后,发现带来的人也不中用,很快处在下风。
“来人,点粮……”
夜雨没有放人,大声唤自己的人集中粮食数数。
“禀少主,温家346袋,李家591袋,柳家279袋!”
“大人,拿出来吧?”
夜雨在他耳边冷声叮嘱道!
“我不知道你说什么,所有人都在这里,就这么多粮,小娃娃,玩什么剑啊?快放下,这里的粮都给你成了吧?”
知道今日讨不到好处,他嬉皮笑脸的开始哄起夜雨。
反正百姓分不到粮,也怪不到他头上,在街坊吹吹风,日后就让这小子担着。
“啊!嘶……”夜雨挥剑刺伤官员的腿,又回到他脖子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