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头头是道,句句在理,让人无法反驳。
“也对,那就好办了!林夕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老妇瞧她似乎有什么不对。
“别怕,我呀,就小事而已,嘻!”
李薇沫拿起林夕手里的账本,轻轻翻阅,抬起封面示人。
“诸位不知可有人识得小女?!”
“李家长房最受宠的幺女,咱们身痒病痛都仰仗李家,怎会不识呢!”
“听说玉将军以前就是伺候李家小姐?”
“哈,多谢诸位!”李薇沫蹲身行好礼,端庄的唤起语柔。
“奴婢见过主子!”
“将军身上有皇恩,不必拜她!”主事小声撺掇语柔。
李薇沫轻轻一挥手,不知从哪里来的人,直接按住自以为是的主事。
“我是将军府的人,你凭什么按我?”
“对,主事是将军府的人,就算你是将军少主又怎样?此将军府乃皇上御赐……啊!”
跳出来的仆从丫头也纷纷被控制。
那对老夫妻顿时傻眼愣住,刚才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抓起了人?
什么情况?!
“诸位刚才所言非虚,语柔自小就是小女丫头,娘亲带她回来时,廋柴如骨,弱无力出。”
她微微抬手,让林夕让大家观摩手札内容。
“此为手帐,我娘为救语柔而撰,里面有她从小至今的病历诊治、药材滋养等详情,请各位过目。”
京城的人,不仅识字,很是对李家手札深信不疑,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东西。
更何况出自李家主母之手!谁敢妄议?
他们都连连点头附议。
李薇沫微微扬声继续。
“心血暂且不论,那么多药材,不乏名贵药材。何止万两黄金?”
“嗯嗯!这么多,要是保和堂里,上百万两黄金也不足为奇呀!”
“没错没错!”
得到认可,这种机会又岂能放过?
“刚才主事说得对,现在将军终于出人头地,不必在仰人鼻息。本小姐愿成全他们!”
林夕掏出算盘,噼里啪啦拨珠。
“禀报主子,所有药材、诊金、护理费、二十年的衣食住行,授业请的先生,共计九千万两黄金!”
“嗯!此房值多少钱?”
“主子,语柔是李家家奴,玉将军府名是给她的,地契在李府,是二小姐的嫁妆,所以是李家房产。”
“啧!呵!行,减去她刚才所说的九千两,算算还差付钱?”
夜雨突然蹦哒出来:“娘亲,还差八千九百九十九万两黄金!剩下那一千两就算全了你们的主仆情义可好?”
“我儿所言甚是!妹妹呢?”李薇沫伸手唤儿子过来。
“妹妹去后厨备好吃的等娘亲。”
李薇沫浅浅一笑,向所有人证明,他俩是自己孩子,和语柔没有任何关系。
她微微抬眸:“好啦!雨儿心善,为娘的只能宠着,你们一家难得团圆,那便给你们一家半年。”
语柔恭敬给她行礼:“多谢主子宽限,奴婢定会与家人努力的还清债务。”
起身后,她温柔走向父母。
“爹娘,那我们走吧,以后我孝敬二老,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家啦!”
“胡…胡说!”
刚才死皮赖脸要绑她认亲,说死也想入她的府。
听到她欠下巨债,房没有,钱没有,还得给她还债,变脸比翻书还快。
要不是因为被她们唤来的人太多,堵得水泄不通,她们早就溜走了。
“娘!你们怎么了?爹!”
“别喊我爹,当年就把你卖给她们了,那就是她们李家的奴仆,要救你是他们的事,关我们屁事?”
听到还债,老头气得要死,牙根咬得倍紧,都快想吃人的地步。
恶狠狠得喷语柔,一点儿也有爱惜之意。
“就是,赔钱货!还不快去和你主子赔罪?当年乱葬岗一送,我们就断了亲人缘分。”
老妇嫌弃推开凑近的语柔,话语更让语柔彻底寒心!
早就知道会这样,可她总还是抱了点儿幻想,总觉得娘亲是被迫的。
天底下没有不爱儿的娘,不会有不疼儿的母。
愿来……是有的!
而且就是她!
“弟弟,你劝劝爹娘呀,我们一家人难得团圆,怎么……”
“劝什么劝呀!本来他说你现在家财万贯,立府领兵,威风得很,让我们从那城来京城享福,呵!啧……”
他一脸的鄙夷,嫌弃的白了语柔一眼。
又冷笑的继续戏谑。
“我就说别来别来,看吧,送青楼没接客就染病要死的人,又会走什么狗屎运?”
他们的嘴脸变得比预想的快,李薇沫静静瞧他们嫌弃语柔,默不作声。
他们也不顾及旁人的冷言冷语,更不理围观人群骂他们冷血。
只知道,如果认下她,那不得赔到死?
哦不,这么多钱,赔到死都赔不完,还不如不认。
“让开!我们要走了!”
“要走,不带上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