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柔终于在身世面前有骨气一次。
不再卑微,不再想念,更不再幻想!
从此,对那城破灭,不再有丝毫眷恋。
“孩子,说什么胡话?娘亲哪儿是能乱认的?”
“呵!对呀,娘亲哪儿是能乱认的?我自六岁被娘亲带回家,还不如五岁妹妹个子大,身缠恶疾,几经生死……”
提到旧事,语柔哽咽说不上话,李薇沫轻轻安抚她。
语柔平日冷清,并非她不易亲近,而是她心里藏的事多,吐不出来,又咽不下去。
久而久之,她不愿多接触人,若和她相处久了,就会发现,她呀,不仅热忱,还无比真诚。
“和他们废什么话?”
“哥!”
“我家妹妹怎会被人欺负成这样?来人,送去给慎刑司!”
李子均一来,气度非凡,挥手让人送官府。
“我们是她的生身父母,你不能这么绝情……”
“父母?瞧瞧你们什么腌臜货色?也能养出二小姐这么冰雪聪明的姑娘?呸!”
“就是,我家二姐姐六岁挺身试毒,凭借超人意志坚持到最佳汤药出来,七岁学武小成,我娘亲挑先生,科科拔优从未落后。”
李薇沫接上林夕的话,骄傲的细数语柔战绩。
红蓼俏皮的继续添上,不让场子冷落。
“没错,不仅如此,十六战场厮杀,面对敌军围剿临危不乱带大家杀出重围,还只身潜入敌营救出中垒营的顾将军。”
说到这里,围观的群众也来了兴趣,大声唱喝。
“我还听说,玉将军名号是因敌军闻风丧胆,皇上根据血煞玉面赐的煞玉将军。”
“我也听说,流苏堂有医女,有娇娥红妆,有素衣清娘……不仅人美心善,医术更是了得,专治疑难杂症!”
“没错,我去过,其中素衣清冷的女医和二小姐神情颇似呀!”
“那……岂不就是十步杀一人,千人亦能闯的……”
“那位腰系……软……啊……”
他们话没说完,语柔软剑离身,利落得惊呆众人。
扑通,一人倒地惨叫!
“杀人啦!杀人啦!”
语柔眼底寒光外露,死寂得让人恐惧,这么凶残的目光,只有她想杀人时才会有。
“若我二姐真想杀你,你以为还能叫唤?还不快滚!”
李薇沫知她起了杀心,但眼前的再不是人,也避免不了那一层关系。
她不想语柔有血染胞弟经历。
“云水涧……那是云水涧!哇!传说中的云水涧呀!”
一个武痴突然兴奋起来,他特别仰慕语柔,武艺高强,忠心护主,还大义凛然!
简直就是武人的榜样!
“就算没杀我,那也伤……唉呀!”
武痴早就很烦他,冲上来就是一脚。
“无赖,玉将军乃是武界首屈一指的战魂,岂能你随时污蔑?”
说完又补了一脚!
“你就只仗着点血缘为非作歹,此弟弟不要也罢。”
“嗨!得亏玉将军命硬,还遇到李夫人,不然早就香消玉殒喽!忒!不要脸的东西。”
群众的眼睛雪亮,何须多言解释呀!
李薇沫拉起她,大摇大摆回府,任由他们被人唾弃谩骂。
听到有人喊“顾将军”,老妇记得刚才说女儿救过他命,便扑向来人。
“顾将军呐!”
没想到人还没到,就被随从一脚踢开,根本无法近身。
“你不能伤我们,我女儿可是你救命恩人。”
“胡说八道!本将真不知有此一遭?”顾承熙冷漠得走向玉将军府。
“我女儿冒死入敌营救你,身为将军不该知恩图报吗?”
“呸,不要脸,什么关系都敢攀扯!”旁边的人实在看不下去,嫌弃吐槽。
“什么人,敢在我未过门的娘子门口闹腾?没人管吗?”
“她是你岳母,我是你岳父!……”
“呵!本将福薄,岳母已驾鹤西去。岳仗刚与本将讨论婚嫁事宜,我怎不知另有他人?”
顾承熙走了一半,折返回来看向三人,尖嘴猴腮,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。
“我们所言非虚,你大可以问她……”
“来人,居然有人好冒认身份,把这三人拖去好好盘问。”
“是,将军!”
不能让他们一直在这里闹腾,语柔性子冷清,人在家里没出来,定是不想理他们,又拿他们没办法。
顾承熙舍不得她委屈,便做了这个恶人。
进去后知道所有事,李子均悄悄告知顾承熙,本来他已有打算,让他们自生自灭。
现在也好,有顾承熙护着,定位不会伤到语柔。
“爹爹应啦?”
“嗯!夸我长得俊!还说没想到最后会是我成了李家女婿呢!”
“你以前和爹爹认识?”
语柔看向李薇沫,李薇沫眼神立马转移装傻,红蓼也充起了楞。
林夕看不下去,凑耳小声和她解释:“顾将军是温将军的师弟,以前去隐城小住过。”
总感觉她们三人有事隐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