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副要跪到天荒地老的样子。
只要李老爷没表明态度,绝不起身一样。
“别惹我生气,下去!”
“父亲,我战场上九死一生才得以回来,最大的愿望就是和沫儿相守一生。”
“此事日后再议,你旧疾缠身,快点下去更衣,别惹了风寒。”
李老爷淡然处之,不愿再提女儿亲事。
温书禹还想在说话,李老爷一烦躁,轻轻挥袖,他已无法动弹。
就连话语都无法再说。
“带下去伺候好了!洗好更衣后,记得灌药,别让三小姐生愧疚之心的机会。”
“是,家主!”
进来四人合力抬走温书禹,门外的成安惊得目瞪口呆。
自家主子没有受伤,只是此待遇……
呃!说什么好呢?
说什么都不对!
成安紧紧跟住他们,入了李府,打又打不过,嚷也嚷不过,只好低头小跑。
“安副将的在哪边,其他的兄弟这边请!”
淋雨的影卫为没放过!
沐浴更衣后,所有人都被送了驱寒姜汤,一碗固本培元的汤药。
细致入微!
唯有温书禹,还在沐浴桶里,就已口吐鲜血,昏厥过去。
李薇沫本就睡不着,听到温书禹晕在浴桶里,吓得鞋子都来不及穿。
飞奔到战场,温书禹已被下人及时抢救,已有一息尚存。
“沫儿,我不娶平妻,只要你,你别不要我好不好?”
他微微抬起沉重的睫毛,说完话又一口鲜血喷出。
李薇沫探脉,一针扎下行针。
他是运内力强硬冲破李老爷点的穴,连日奔波劳碌,此力他身体根本受不住。
李薇沫轻轻给他系上衣带,不让他的健壮的腹肌继续诱人。
“来人,扶将军回房!”
“小姐不可!”林夕以为李薇沫要带回自己房里,上前伸开双手拦住。
“想哪儿去?送客房!快!”
林夕听到客房,才缓缓收回手不拦。
“你去约红蓼煎药,要快!”
“奴婢这就去叫红蓼!阿灵,去给主子拿双鞋过来。”
此时大家才发现,李薇沫赤着双脚,她也才发现,尴尬的双脚并拢。
成安听说温书禹吐血,穿好衣服快步飞来,但也姗姗来迟。
“夕儿,将军如何?”
“你来的正好,喏,快擦擦头发,你守着这里,等主子鞋到,送将军回房。”
“不必管我,先送他回房扎针,阿灵来了,让她送去客房给我。”
李薇沫顾不得脚下冰凉,蹲下身扶温书禹手臂。
见她亲自上手,没人敢站着不动,都蹲身搭把手。
到了客房,李薇沫细心给他扎针灸病。
“没想到,他恶疾这般严重。”
李薇沫嘴里吐槽,旁人听的都是酸楚心疼。
丝毫不隐晦!
灌下药,李薇沫衣不解带没有离开半步,一直守到天明。
他没有醒,又坚持到天黑。
直到温家来要人,不得不把他交出去。
她再舍不得,也没理由拦温家人接他回去。
温书禹走后,她整日又开始魂不守舍,茶饭不思。
担心温家府医技不如人,他不能及时苏醒。
可是,她现在的身份又不能随意入温府,特别是明目张胆入温府。
简直一个头两个大。
趁夜色,影卫掩护下,母子两人悄悄潜入温府。
探脉察药,她执笔快挥写下药方。
“雨儿,去保和堂里抓药,多抓几副送来。”
“孩儿这就去,娘亲多加小心。”
李薇沫轻轻挥手,眼睑下泛起五味杂陈。
鼻尖微微发酸。
她刚转身,一只大手抓住她。
“沫儿,别走!”
“你……醒啦?”李薇沫坐在床边,巧倩一笑。
温书禹坐起身,温柔解下她的蒙面黑布。
“成安!”
房门瞬间被打开。
成安踏步入房,见到李薇沫在房里,立马单膝跪地,低头行礼。
温书禹连声吩咐!“去准备一下,回将军府!”
“啊?!现在吗?”
“对,立刻马上!”温书禹态度强硬,成安没再问,点头服从命令。
“等等,你旧疾复发,需要静养,不可在大动干戈。”
李薇沫叫住成安,担心叮嘱温书禹,让他别挪身,以免影响恢复。
“成安,那去备马车。”
“书禹!”
李薇沫焦急斥喊。
成安去准备,温书禹柔声解释。
“坐马车,动不得多少,回将军府,我的沫儿便不用再作梁上君子。”
“……嗯…那也行!”
李薇沫心里合计,要观察他的病情,回到将军府属实要更方便些。
“那劳驾我沫儿去和雨儿说一声,药别送错地方。”
“好!”
李薇沫蒙住面,悄悄消失在黑夜。
将军府主房的灯终于点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