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薇沫卷起袖子,身法娴熟做饭切菜。
温书禹院子里劈竹。
温馨安乐!
小住几日,红蓼才迟迟回家。
“蓼儿姨,你瞧爹爹做的兔笼,好不好看?”
“呵呵,好看!雨儿有没有听娘亲说何时回京?”
李薇沫轻轻踏步从屋里出来。
“蓼儿想何时离开,就何时离开!”
李薇沫不问她这几日去了哪里,只是关心的想告诉她,别难过。
“主子…”红蓼感动得红了眼眶。
“呵呵!饿不饿?先吃点东西!”
李薇沫转身入屋,让红蓼入屋。
红蓼外出几日,独自重走一遍和陆竹经过的地方。
发现已快记不清他的模样。
这么多年,午夜梦回多少次,耳边犹新记得他那声:“我不疼,蓼儿别哭!”
“主子,能教我绘画吗?”往嘴里塞食物的红蓼突然开口。
李薇沫一怔。
“怎么突然要学画?!”
“奴婢想学……”
红蓼浅浅低头不语,继续默默吃饭。
吃过饭,才说想作画的红蓼,坐凳就睡。
红蓼沉浸在幻梦中,李薇沫轻声唤了几声也没叫醒。
李薇沫轻轻扶红蓼去床上,让她安心休养。
“红蓼没事吧?”温书禹瞧她脸色不好,上前关心道。
“无大碍,休息会儿就好,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,还没让红蓼解开心结。”
温书禹低声吟。“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。欢乐趣,离别苦,就中更有痴儿女。”
“总不能一直这么消沉啊,紫苏说,红蓼这几都没合眼,每次去一个地方,都呆呆站在风里许久。”
李薇沫一脸担忧,她们四人一同出门远行。
现在三人结局还算圆满,就红蓼……
明明当时她是最爱笑得姑娘,就能逗人开心的一个,没想到会变得一身素衣,不爱说话。
“许是红蓼快记不清陆竹,所以相学!”
“那怎么办?还要让她继续吗?我不舍得再……”
“那我们回京吧!”
“回京?!”
“若不想回京,去哪里都行,只要能避免她触景伤情就行。”
“那回京吧!”
李薇沫深思熟虑,还是决定回京合适,祖父越来越大,不知道还能膝下奉孝多久。
温书禹这样子,怕也撵不回去。
他本就是失而复得,又因她参军作将守边关,疆场厮杀……
好不容易功成名就,又被她拐来这边关,人家爹娘不气她才怪。
“真哒啊?沫儿…愿意随我回京?”温书禹惊喜的扶住她的手臂。
李薇沫轻轻点头。
“出来几个月,芽儿该想娘了吧!还有阁里的那些孩子也需要人照看,是该回京了。”
虽然李薇沫没认是随他回去,至少已经不抵触京城二字。
温书禹开心得像个孩子。
心里激动得不停嘀咕:“不怕,只要回京,一切都来得及,总有一天,沫儿定会回心转意。”
红蓼惺忪睁开眼睛。
“雨儿,主子呢?”
“爹娘去准备回程东西。”
“不骑马?”
“骑已临冬,怕会遇雪封路。!骑马会快些。”李薇沫悠悠从屋里出来。
“那奴婢去准备!”
“书禹已经备好啦,收拾一下,走吧!”
“是!”
主仆二人出来,温书禹已把包袱绑在马背上。
“四匹马?”
“嗯!路途远,换着骑更稳妥点。”温书禹轻轻抚摸马脖解释。
“驾!”
李薇沫眷恋的回眸一笑,马缰一动,竹屋越来越远。
但院里杜鹃红,已深深烙在李薇沫心里。
与隐城那一抹春一样,成了她生命中挥之不去的记忆。
“好庆幸,无论是年少的青流苏,还是长大后的杜鹃花,都一直是你!”
李薇沫策马奔腾紧跟他身后,默默瞧他英姿飒爽的背影,感慨又欣喜。
日夜兼程赶路,莫名觉得辛苦又幸福。
两人感情也悄无声息间缓缓升温。
一路上,红蓼都很尽心尽力。
突然,她心事重重,总是心不在焉。
“水满啦!红蓼!”
途中小憩,在一个路边茶铺填下肚子,红蓼走神到茶水斟满一桌。
“对…对不起,奴婢这就收拾。”被李薇沫叫醒,见到桌上水才开始手忙脚乱。
“想什么呢?”温书禹好奇不已。
一向得体大方,伺候有度的贴身婢女,怎会犯此错误?!
“是奴婢渎职,还望主子惩罚。”
“罚什么罚?既然路过,就进去讨口水喝吧!”
李薇沫放下茶钱,起身轻步走向马儿。
她并没有生气。
她的丫头,怎会不懂心性呢?
“走吧!陪我一起去祭拜。”温书禹配合李薇沫,寻个借口让红蓼好受些。
“才几年,菱纱城变化这么大,寻个人问问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