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怀风微微皱眉,也陷入了沉思。
蛊虫本就是一种非常邪恶的生物。
据说,它们以人的血液为食,会在人体内寄生并繁殖。
如果蛊虫还小,那么它们还没有完全成长,所以喝血时不会出现线丝,的确有可能。
“不会,那证明下蛊的人没成功。郡主…何意?难道是芽儿…小姐没……”
云霄堂堂主声音低沉而沙哑,努力压抑他的痛苦和悲伤。
但他知李薇沫意在芽儿,突然欣喜若狂。
“所言当真?”
李薇沫不敢置信的追问。
“当真,郡主可寻苗疆巫医坐诊。”
她快速转身出狱。
“苗疆的人到了没?”
“主子,不出意外今晚便到。”
“红蓼回府接芽儿,我先去保和堂。”
“奴婢这就去。”
红蓼到芽儿刚入保和堂,去苗疆的影卫随即到家。
巫医细致坐诊,又用小鼓测虫,胸有成竹的行礼道:“郡主,小姐没有中蛊。”
李薇沫喜极而泣,把女儿拥入怀里。
“芽儿没事了,终于没事了。”
“娘亲,是不是从今日起,娘不用再取血给孩儿了?孩儿心疼……呜呜呜!”
“芽儿不哭,以后娘不逼芽儿喝血啦,咱们快回去告诉你爹爹。”
“嗯!好!”芽儿轻轻擦干泪水,依偎进母亲怀里。
回到府上,千行得知这个消息后,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。
爱惜得抱起女儿。
瞟眼见李薇沫手腕纱布又红,满眼都是心疼。
“我没事,阿行别担心。”
“以后别再取血啦,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害自己。”
“嗯,知道啦!走吧回家!将军还没回府?”
正当他们准备庆祝时,李薇沫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丫头蹲身行礼回话:“禀郡主,将军近日公务繁忙,很少回郡主府。”
“哦!是吗?呵!”
李薇沫低下眸子冷冷一笑,一脸不在意的继续往里前行。
“紫菀,芽儿没有中蛊,实属侥幸。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,下蛊之人,怎么处置?”
李薇沫意有所指的抬望向他。
“阿行,觉得该如何处置?”
千行眉头紧锁,思考片刻后郑重其事说道:“碎尸万段,为我儿报仇。”
“阿行……”
李薇沫没想到,千行对柳千依真能狠下心。
而温书禹却……
想到这里,她突然破防了心理防线,酸涩得难以忍受。
“此事日后再议吧!芽儿没事就好。”李薇沫提醒道。
“嗯。”千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。
此时,一个下人匆匆跑来,递上一封信给李薇沫。
李薇沫打开一看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。
“这是刚刚送到门口的。”下人小声说道。
信上的内容赫然是对李薇沫的威胁,如果她不交出柳千依,郡主府就会鸡犬不宁。
李薇沫紧紧握着信封,咬牙切齿。
“紫菀莫急,我让人先去查,什么来头。”千行安慰道。
“不用啦,等书禹回来我和他商量,没想到他…们如此丧心病狂。”李薇沫觉得可笑又愤怒地将信揉成一团。
仿佛她和千行间的信任和羁绊,同时被她无情地捏碎。
“哦!这样!这样也好……”千行很失落。
他的声音低沉,像是被压在了水底的气泡,无法浮出水面。
他又忘了,在这个家里,他才是那个外人。
温书禹才是她的丈夫,才是她的倚仗……
他没资格去插手他们之间的事。
千行的心,又一次像被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,无法呼吸。
他感到自己的存在变得多余,仿佛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,永远无法融入这个家庭。
李薇沫的每一个笑容、每一个眼神都不再属于他,而是属于那个叫做温书禹的男人。
千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,他知道自己输了,而且输得一败涂地。
曾经,以为他可以取代温书禹在李薇沫心中的位置,但是他错了,错得离谱。
李薇沫对温书禹的感情是那么的深厚,那么的坚定,这么多年,一直没因任何人都动摇过。
他……也没有例外……
呵!
他无奈的仰头苦笑,缓缓地转过身,默默回了自己房间。步伐无比沉重,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凄凉。
他知道,该离开了,这个家本不属于他。
以前不属于,以后也不会属于。
现在芽儿确定无事,他更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。
柳千行书写流畅,他不想让她担心,也想给芽儿的父女关系有个结局。
他挥手唤出她留下的人。
“大人,唤奴有何吩咐?”
“紫苏,这几年辛苦啦!”
“保护大人是奴职责,谈不上辛苦。”
“以后你好好照顾紫菀,就不必顾念我啦!”
“………大人是…”紫苏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