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峰以为张洪广对人家妹子动手动脚,搂搂抱抱了。
哪想到竟然只是普通的言语搭讪,他再看向喇叭裤的眼神就有些看白痴了。
这就是小年轻的年轻火力壮,闲着没事儿找事儿,五六年前,自己也这熊样。
“兄弟!你这意思我哥们用嘴亲了你妹子?”
“那到没有。”
“这就怪了,他没亲你妹子,他动口还能干啥?”
“他说了耍流氓的话。”
白峰又望向张洪广:“你都说啥了?”
“我说啥了,我就问那姑娘是哪个队的,有婆家没有?”
“姑娘说啥了?”
“姑娘说她是胡家的,还没找婆家。”
合兴胡家村。
等等!上一世张洪广老婆是哪个地方来着?怎么依稀记得就是合兴胡家村的,好像姓何。
叫何什么?
何仙姑?肯定不是。
何翠兰?何翠华?何贤翠?
想起来了!叫何贤翠。
上一世张洪广的老婆就是自己处的,好像就是看电影的时候认识的。
应该就是这個姑娘了。
“然后呢?”
“然后我就说处个对象行不行?”
“接着说。”
“还说啥,还没得到回答,这货不知道在哪儿钻出来嗷一嗓子,我就吓跑了。”
白峰都能想象得出,张洪广当时落荒而逃的狼狈模样。
就这啊!
白峰又转向喇叭裤:“这位兄弟!你既然在关键时刻冒出来了,那想必我哥们说的经过大差不差吧?”
这回喇叭裤倒是没说什么,那就是默认了。
“这也叫耍流氓?就是问问你妹子有没有婆家,没有婆家处个对象这也成耍流氓了?男未婚女未嫁这不很正常的事情吗?没听过古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?再说你看电影的时候没问过别的村姑娘这样的问题?”
喇叭裤没话了,他看电影的时候当然也探讨过这个问题,只是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。
“这种事情你到派出所去报案,你看看警察搭不搭理你,没文化真可怕!你妹子有人追求说明你妹子不错,如果是丑八怪连搭讪的人都不会有,你妹子还准备留家里养老呀?对了!你是不是姓何?”
喇叭裤一愣。
虽然对方没承认,但从那一愣的表情反馈可以看出他真姓何。
“你妹子是不是叫何贤翠?”
农村给女孩起这样名字的人家,多少都有两个识文断字的人。
七八十年代,农村女孩的名字基本离不开花枝玲兰草这些农村常见的元素,能起出贤翠这样名字的显然不是普通农民。
“你怎么知道?你认识我妹子?我妹子这么优秀吗?”
特么的还真是张洪广上一世的老婆。
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吗!
“我说何兄弟,我哥们问你妹子家在哪里,有婆家没有,你妹子都如实回答了,这说明你妹子还是有意思的,否则她根本不会告诉,我这话说的没问题吧?”
何喇叭裤没回答。
“如果真的有一天,我哥们成了你妹夫,你这当舅哥的不尴尬吗?你们坐酒桌上这酒还能喝下去吗?你这不是纯吃饱了撑是干啥?”
何贤辉默不作声。
白峰的话不敢说句句诛心,但还真句句在理。
“现在我说没事儿了你同意不?如果同意的话就回家吧,家里院子都扫干净了吗?猪圈厕所的粪都出了吗?那么多活不干,一天天净想些没用滴。”
何贤辉等人没动弹。
“咦?还等着留你们吃晌饭呀?那你们就别指望了,我自己还不知道中午吃啥呢!”
何贤辉想了想再留在这里好像也没啥意义了。
“走了!”回头就去推自行车。
“等等!”
走了两步的何贤辉又站下了,回头疑惑地看着白峰。
“你的喇叭裤八寸腿吧?”
“是啊!”
“有点小了,现在都流行一尺和一尺二的,八寸腿的没有甩头。”
“我也知道小了,但已经做出来了,只能凑合着穿了。”
“想不想改成一尺二的?如果想改的话去买两尺同样的布料,我给你改一改,但要收取五毛钱的改裤脚费。”
叶涛和张洪广在一边这个郁闷,这怎么还扯到改裤脚去了。
“你会改?”
“切!哥在笆篱子里蹲了两年,可是踩了一年整的缝纫机,别说改裤脚,就是做整条裤子都没问题,你们村那位哥们做喇叭裤尽管来找我,八毛钱一条手工钱,做衣服一块二一件,包时髦!”
“好!我们知道了。”
待何贤辉一干人走后,叶涛就凑到白峰面前。
“哥!有个事儿,你刚才说给他们做一条裤子八毛手续费,可你管我要了一块!”
“滚一边去!我多要你两毛你还屈的晃?”
老子多分了你多少钱,两毛钱你还念叨念叨。
“这倒没有。”
“你靠边,我审判一下这个胆敢调戏妇女的家伙。”白峰就皱着眉头看张洪广。
“广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