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姨姐这些日子这钱也没少划拉呀!
“付完你的裤子前,这回可是真没有了,家里的钱划拉的干干净净。”
“要不这裤子钱你下次再付,留着给店里进点货。”
“不用,这些裤子卖了,钱不就来了吗!”
“也好!那我们就走了,这都三点了,天还下雨。”
拖拉机离开马道口踏上归途。
白峰建议走大道,这天走小路危险系数比较高。
这个时期除国道是沙土路外,几乎所有的县级公路都是土路,这种天气下很多路段那真是像酱缸一样。
一不小心就有滑沟里的危险。
虽然大型拖拉机跑这种泥泞路比汽车稳当,但不怕一万就怕外一,还是走大道比较稳妥。
起码马道口到清河镇是省一级的公路,从清河镇再走城山雾岛这条路,也比从马道口直接本摸虎岭和草云山这两条路强,唯一就是要多走三十里地的路。
现在就别考虑多走三十里了,能在大雨中平安回家就行了。
外面的大雨都下起雾了,白峰坐在拖拉机里欣赏外面的雨景,拖拉机的雨刷在风挡玻璃上划过,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。
“这拖拉机驾驶室是真好,一点雨水不漏,我二叔那拖拉机若是下这么大雨,怕是最低三面漏雨。”
28拖拉机的驾驶室和22,60拖拉机一样都是那种帆布棚,窗户是肯定漏雨的。
如果雨下的大,帆布棚也透水。
而白峰的拖拉机就没有这种后顾之忧了,而且还像汽车一样带雨刷,只可惜雨刷是手动的。
实在风挡太影响视线了,就用手拧一下。
这个任务就交给白峰了。
每走個三十二十米,白峰就伸手拧两下雨刷,把风挡玻璃上的雨水刮掉。
这要是电动的该多好?
如果不用老伸手去拧雨刷,坐在车里看雨景其实是很惬意的事情。
车到清河镇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四点,雨稍微小了一些。
他们没有在清河镇做一点停留,直接就拐上了奔城山的公路。
一直跋涉到下午五点,拖拉机才回到了六仗沟。
“我的妈呀!总算是回来了,东子,你开着拖拉机回去吧,自行车你就别指望骑了,否则你就只能在我这里住一宿了。”
在外面住宿还真不是韩东的风格,别看他也是混,但除非万不得已,或者是天上下刀子,否则他从来不在外面过夜。
“那我就开拖拉机回去了。”韩东也不客气,开着拖拉机回家了。
“钱呢?”韩美玲伸开了雪白的小爪。
“啥钱?”某人开始装迷糊。
“想耍赖呀?”
“是你先刷赖的。”
“美华!帮我收拾你姐夫!”
这可是韩美华最愿意干的事情,二话不说就冲了上来。
好男不和女斗!
某人赶紧把钱掏出来,缴械投降。
虽然天黑了,但雨却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,哗哗哗哗地下了整整一夜,伴随着雨是还有级数不低的风,一副来台风的架势。
但诡异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就风和日丽,仿佛昨天晚上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样。
“伏里的天真是一点驴准没有,雨说来就来,说停就停。”隋福堂蹲在值班室外面的沙土地上,一边抽着烟一边叨咕。
“隋叔!想不想跟我赚点外快?”
“赚啥外快?”
“等过两天我要做点东西,您和我二大闲着就帮我干点活儿,我给你们工钱。”
隋福堂和张来顺白天基本就是坐着,毛事儿没有,还干一天一宿休一天一宿,完全有时间干点别的东西。
“好!不管你干啥,我都跟你干!”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过两天我就开干了。”
八点来钟的时候,侯殿荣这货颠颠地跑来了。
“峰哥!今儿有事儿不?”
“干啥?”
“陪我上海溜地笼。”
“你老子呢?”
“他身上不舒服,还说什么老了,不中用了,我看他是想偷懒!”
白峰噗嗤一声笑了,还有这样说自己老子的人。
“我也想偷懒,不想去!”
不想去和不去,可是有本质区别的。
“今天上来最好的鱼给你。”
“那也不想去。”
“给你个这个你去不去?”
侯殿荣很神秘地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递给白峰。
“啥玩意儿?”
“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白峰打开纸包,里面是一块手表,一看就知道不是国货。
“你再哪儿弄来的?”
“这你就别管了,送给你了,值七八十呢!”
“我呸!你唬谁呢!这不就是一支粗马表吗,连个正经的牌子都没有,一看就是乡港那边组装的玩意儿,这东西顶多值十块钱。”
这个时期,有很多走货走表的,比国内生产的手表便宜的不像话。
像双狮,西铁城这些表,走货那货价也就三四十块钱,卖六七十块,比国内手表还便宜好几十。
而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