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顿饭吃到十二点半,人人酒足饭饱。
喝酒的小脸一个个红扑扑的。
吃完饭自然就是撤退了。
这個饭店开业当日多少也还是有人吃饭的,但白峰这边已经是今天中午,福来饭店最大一单生意。
饭店面上的老板金福来一直送到大道边,一个劲儿地说以后常来。
“人都够了没有?够了咱们可就出发了。”
“人够了!”
白峰开拖拉机在前面,赵海开着他的拖拉机在后面。
他是开拖拉机到六仗沟接白峰,然后出发去凌川。
否则白峰还得把拖拉机开到公社来,否则他就骑自行车来。
到达学校门口的时候,严琉回去把给白峰写好的广告拿出来交给白峰。
“你这十本图画本我昨天写了一下午,晚上还写了半天,腰酸腿疼,头昏脑涨的。”严琉诉苦。
“主要就是缺乏锻炼,我还会找你干这事儿的。”
“别!爱找谁找谁去!”
“我那烟好抽不?”
“好抽啊!”
“那你诉什么苦?以后我可去找别人了。”
“啊!你说的对!确实有点缺乏锻炼,多锻炼几次就好了,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尽管来找我。”
人为财死是千古名言。
送完学校老师,白峰又把大队干部送到大队部。
白河山也在这里下车了,他的工程队还在大队南边干活。
白峰把拖拉机送回家,和韩美玲说了一声。
“我这次出去弄不好要在外面待几天,如果顺利了两三天就回来了,如果不顺利弄不好就得一个礼拜。”
“在外面注意安全,别和人家打仗。”
“打个屁的仗,这什么时候还打仗,我走了啊!”
白峰揣了一千块钱,出门上了赵海的拖拉机。
60马力拖拉机别白峰的50马力拖拉机跑的快,它出厂时的速度是二十九公里一小时。
如果换高速齿轮的话能跑到三十五公里,如果再把柴油泵的转速由核定的一千八调到二千二,速度就能达到四十公里。
但赵海这台车是一样没有,既没有高速轮也没有调速,因此就是踩着地板油,也就是二十八九公里的时速。
这个速度如果全程不减速的话跑到凌川也要四个小时。
中间稍微耽误点,就得五六个小时。
赵海对这条路已经跑的透熟,上路以后把油门踩死,就一个劲儿往前跑。
“对了!白兄弟!你带介绍信和户口本什么的没有?要是不带这些东西会很麻烦的。”
“当然带了,我又不是头回出门,该带的东西一样不少。”
“以前你不带介绍信户口本,顶多无法住店,但是现在如果没有这些手续,弄不好会被拘留几天。”
“李老板!你们凌川现在也紧张吗?”
“紧张!当然紧张了。”
“你弄了两张球桌回来,你有地方摆吗?”
“有啊!我家就临街住,我家的房子是老房子了,是个老四合院,放两张球桌太容易了。”
握草!在临街处有个四合院,这家伙将来啥也不干,守着这个四合院就发财呀!
他们是下午一点钟正式出发,一直跑到晚上六点,终于跑到了目的地。
到达李恺家后,李恺招呼他媳妇做饭,这边把拉来的货物全都卸到他家的四盒院里。
李恺这四合院是个长宽各十多米左右的四合院,目测面积在二百平上下,不算大但也不小。
凌川将来充其量也就是个县级市,但这个四合院将来值几百万还是不成问题的。
特么的,人和人相比还真该死!
就拿自己来说,祖上不在城市居住,也没留下四合院什么的,就留下一栋破房子。
如果这栋破房子在城市里那也可以,将来地皮也能值点银子。
但放在六仗沟就啥也不是了。
命啊!
因为晚上不敢出去吃饭,因此,李恺的老婆就忙活了几个菜,在李恺家吃饭,在他家住宿。
第二天早晨,李恺把家里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后,就带着白峰坐拖拉机来到了傅山煤矿。
傅山煤矿在凌川城北七十里左右的位置,拖拉机跑了一个多小时。
煤矿大门口不时的带着拖车的老解放从煤矿里驶出,车斗拉满了煤。
同样也有带着拖车的空车叮叮咣咣地进入煤矿里。
赵海没有下车就坐在拖拉机里,白峰和李恺下车向煤矿走去。
先是接受了值班室大爷的严密检查。
在检查过白峰的公社介绍信,确信是来买媒的后,两人被放进了煤矿。
李恺通过打听终于找到了他那个当一个什么班组长的亲戚。
“二哥!你怎么来了?”
一个看着二十多岁的工人,穿着灰呛呛的工作服,戴着个安全帽,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,看到李恺笑呵呵地掏出烟。
“啥破烟也敢往外掏?抽我的。”
李恺掏出一盒六七毛钱的烟甩过去。
“这是我表弟,潘河!外号潘皮子!”
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