够多,早餐也做得寻常。只让厨房熬了一锅白粥并两碟小菜,你一会如果吃不习惯的话,我再去给你做一碗豆腐脑,正好前两天西院那边被水淹了,吴伯抓了一小桶河虾,等下给你撒点在豆腐脑上。” 宿怀璟说得自然,容棠不自觉就跟着他的思路走,下了床捞起一件衣服往自己身上套:“粥就够了。” 宿怀璟便笑,点了点头,等他中衣穿好之后又顺势递过去一件外袍。 容棠接过,往身上套到一半,猛然意识到不对劲,眉头皱了起来,望向宿怀璟:“你为什么要进我房间?” 宿怀璟诧异地睁了睁眼睛:“我为何不能进?” 容棠张口欲言,可话到了嘴边又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,只能又瞪了宿怀璟一眼。 后者眨眨眼睛,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反应过来,走过来低下头,一边替容棠穿那件他穿到一半的袍子,一边道:“棠棠是想说,你昨晚拒绝了我的求爱,所以我今天不该来你房间吗?” 容棠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能将这些词说得这般脸不红心不跳,他抿起唇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 宿怀璟笑意加深,替他穿好了衣服后退,又从床上捡起腰带递给他, 看见容棠自己系的时候颇为遗憾地敛了敛眸,道:“可我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呀。” 容棠微怔,宿怀璟说:“从成亲以来,只要有时间,棠棠哪次早上起来不是我伺候的穿衣?晚上睡觉不是我给你打的水洗漱?若是天气不好,阴雨连绵,我还会替你将早餐端进房中,伺候你吃完然后再拿水替你净手。” 他顿了顿,夸张地张开嘴巴:“棠棠哥哥不会都忘了吧?” 容棠:“……”我悔,我不该贪图一时享乐。 宿怀璟等了一会儿他的反应,惆怅地低下头,撇撇嘴,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,反正看起来很是沮丧:“棠棠哥哥未免也太让人伤心了一点。” “……”容棠没办法,只能道:“我没忘。” “真没忘?”宿怀璟立马抬起眸子盯着他。 容棠哽了一下,点头:“没忘。” 宿怀璟便笑了:“既然没忘,棠棠自然也该知道,不止是你,院中大家都是看得到的。若我几个月来都这般做,现在突然变了,双福双寿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心术不正,哄得你将身家财产都交到了我手里,然后就不伺候你了?” 容棠头皮发麻,听他鬼扯。 “如今是在苏州,母亲听不到闲言碎语,可等回了京中,府中小厮丫鬟随便哪个跟母亲嚼一嚼舌根,我岂不是没法做人?”宿怀璟抬起眼眸,睡过一觉之后,连日劳累的青黑全都散去,便连昨晚哭出来的红肿也不见踪影,却仍亮晶晶的,抬起上目线看人,自带一种让人不忍拒绝的可怜。 他说:“可分明不是我不想伺候呀。” 宿怀璟声音越发的低,音色沾染上几分委屈和不易察觉的控诉:“明明是棠棠主动要求娶我,害我动了心、表了白,想要跟你做一对真夫妻,结果你却拒绝了我,如今连房间都不准我进了。” “我才是最委屈的好吗,若再被人乱嚼舌根败坏名声,我还要不要做人啦?”宿怀璟闷声问,甚至还带上了一点哭腔。 容棠简直听得无所适从,恨不得跟他求饶。 可他难得地硬气了一下,梗着脖子半天没搭腔,宿怀璟委屈了一会儿,抬眸瞟了他一眼,点点头,声线逐渐变冷:“我懂了。” 容棠一懵:“你懂什么了?” 宿怀璟:“棠棠如今就不让我进你的房间,想来是觉得我的告白很令人讨厌,只是碍于情分没有说穿,实则是讨厌我的,大概等回了京城就会给我休书了,对不对?” 容棠:“?!!!” 他震惊半晌,眸子睁了睁,生了点气,瞪向宿怀璟:“对什么对!” 宿怀璟无辜地抬起眼睛:“不对吗?” 容棠:“不对!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!?” 宿怀璟果断应声:“在想棠棠。” 容棠一哽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踩进了宿怀璟的圈套。 宿怀璟贴近,轻声哄一般:“棠棠是喜欢我的,对不对?” 容棠移开视线:“不对。” 宿怀璟垂了眸:“不对便不对吧,棠棠一向口是心非,我早就习惯了。” 容棠回嘴:“……你也一向会颠倒黑白!” 宿怀璟被骂,不怒反笑:“所以棠棠承认自己口是心非,是喜欢我的了?” 容棠:“?” “我没有。”他硬着脾气说。 宿怀璟点点头,相当有分寸地往后退了一步,又很没分寸地将容棠系歪的腰带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