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没有注意到她越发惶恐的深色,特别在班里新转一学后。
那学叫姜雁。
那些想法像魔咒一样折磨着她,终于她忍无可忍的自己养八年的孩子逼到墙角,怀揣着最大的恶意质问她——
我的孩子呢?
那她盼那么久、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呢?
哪怕她明明知道眼的小女孩身里留着她的血,她那么小一,会乖乖的叫她妈妈,路上遇见蚂蚁都会小心翼翼的越过它……
可她就是忍不住。
她那不合时宜的聪慧,她偶尔小心翼翼的讨好,那双澄澈又通透的双眼……
这些种种,像零星的火点,终于在今天找到导火索,于是——
她心底掀起滔天大火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在她的记忆里,沈知意从没有哭得那么伤心过。她似乎真的觉得这一切是她的罪过,她的到扼杀一即将到这世界的新生命。
她用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告诉她一光怪离奇的故事,离谱到她甚至觉得她恶毒到竟然找这种借口为她开脱。
她小心翼翼的拉着她的手,她想叫她“妈妈”,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。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醒就这样……我……我还给你……我她还给你好不好?”
可是怎么可能会好得?
一死去的人又怎么还回?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接受不一开始那孩子的确死去的事,还是接受不自己养这么多年的闺女其是另外一世界的人事?
再后……
柳梅闭闭眼,茶杯里的水在她手里冷却,话语滚过喉咙,如刀尖,将她的心狠狠划一道口子。
“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人在河里,医生说……”
“再晚几分钟就……”
她缩在沙发里,脸上的表情淡得剩无尽的悲哀。
她是真的想属于她的还给她。
紧接着是无穷无尽的高烧,从出生到在健健康康的小女孩,差点溺亡后又在医院神志不清的烧将近一月。
她就躺在那,脸色酡红,嘴里翻覆去的有“对不起”三字,眼角的泪越滚越多,可唇色却越越淡。
她差点就真的失去她。
她的小姑娘善良到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,又怎么能做得出剥夺别人生命的事?
那分明是上苍见她可怜,送给她的礼物。
可她明白得太迟。
那高烧怎么都退不,她的一颗心高高悬起,怎么放不下。
可能是她的恳求感动上苍,可能真的是她死马当活马医的那包药剂起效。
在那场轰轰烈烈的高烧后,再次醒过的沈知意忘很多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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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闭嘴,好似真的就是一场简单的失足落水,发场冗长的高烧。
之后那在柳梅眼里聪慧得异常的小姑娘变,她变得和八岁的小孩并没有什么区别,眼神依旧澄澈,可那种隐隐约约隔在他们中间的疏离没。
她们仿佛真的是一对母女。
之后她旁敲侧击过几次,发她没有忘记上辈子的事。
那种感觉就像——
上辈子于她,不过是一本匆匆翻过的书。她能记得清大致框架,想不起细节。
上苍终究是见她可怜,不忍心将她的天使从身边剥夺。
从此,她多小名——
岁岁。
她不求她多荣华,不求她多富贵。
她求她岁岁平安。
*
故事没有多长,柳梅断断续续的说许久。
手里的茶水冷却,茶几上又被宋时樾添新的热水。
沈知意手里捧着茶,杯子里的水和柳梅一样早就冷却。
她仰头喝一口,手没拿稳,水从嘴角溢出,浸湿她的衣领。
“我……”
柳梅有些艰难的张口。
“是妈妈对不起你,我……岁岁很好,很善良,是我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沈知意迷茫的张口,“那小孩呢?”
柳梅垂下眼,“她没,一开始就没。”
如果不是沈知意,她就是一死胎。
这一点柳梅很清楚,所以她的道歉才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不……不对……”沈知意喃喃,“她是有剧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