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;准备。
可傅寄秋只是弯唇冲他笑着点了点头,依旧是翩翩君子温文尔雅,一句话都没问。
转言冲其他人说:“鬼玉并非在认主,因其他缘由才突然浮动,不便透露。”
大家懵逼看着他,连星茗也是其中之一。
众人虽不知傅寄秋;身份,但见他与裴子烨平起平坐,甚至后者有时都要礼让他三分,便能猜出此人一定是位了不起;大前辈。再加上傅寄秋说话时语气平稳镇定,唇边含笑,眼底也含笑,活脱脱就是个仙门大派中;“正义良善大师兄”,他说;话便又让人多信服了几分。
——是也,摇光仙尊都已经仙逝三千年了,人死又不能复生,他们刚刚在想什么啊。
气氛陡然一松。
连星茗疑惑瞥傅寄秋一眼,连他自己也有点被搞糊涂了:鬼玉刚才不就是在认主吗?
很快他逻辑自洽了,心道:“我只是鬼玉之主,除了把它们合三为一什么都没干过。可傅寄秋从小到大谨慎看管了鬼玉碎片数十载,他知道;事情比我这个鬼玉之主多得多,这很正常。”
连星茗凑近傅寄秋,手指悄悄扯了扯后者;衣袖,软声祈求道:“阿檀,你刚才;话能不能以后和裴剑尊再说一遍——就,如果可以;话理由能不能也带上,我怕裴剑尊误解我。”
顿了顿,他窒息补充:“然后打我。”
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你了!
他眉头轻蹙双掌合十,欲哭无泪,一双漂亮;杏仁圆眼在阳光下明亮惹人怜爱。
“又在撒娇。”心魔笑嘻嘻抱臂站在傅寄秋边上,摇头感叹:“师弟每一次撒娇都正中你;软肋,却不知他自己在悬崖边上游走——真想把他囚起来,将门上锁,他一看见门锁就腿软到逃不掉啦,你可以在黑暗里尽情把他弄哭,亲掉他;眼泪,这时候再看他撒娇求饶岂不是更……”
以往大多时候,心魔都能精准戳到傅寄秋最不堪;欲念,让他心神出现无数纰漏。可是这一次,在心魔提及“将门上锁”;那一刹那,傅寄秋;眉头便重重皱了起来,面色不渝斜眸睨去。
心魔一滞,陡然溃散。
再转回视线时,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;含笑君子,“自然。”
连星茗从合十;双掌后猛抬头,感激不尽词穷道:“阿檀,你——你真是个大好人!下辈子我要给你当牛做马来报答你!”
傅寄秋掀唇道:“别人都是以身相许,你为何偏要当牛做马?”
连星茗以为他在开玩笑,心道一声好他娘幽默啊,像供神一样冲他拜了拜,“都一样都一样,你要是不嫌弃,我既可以当牛做马又可以以身相许,除了生孩子我都行。”
看见没,我比你还幽默。
连星茗笑着盯着他看,挑了下眉。
傅寄秋喉结上下滚动,有那么一刹那几乎要信以为真,他牵唇偏过头看向别处。
话语里;含义与语气;不真诚形成了鲜明;对比与落差,可傅寄秋就是放任自己沉溺其中,忽略掉心尖;酸楚,要在这刀尖上舔糖。
正说着,吱呀——
农舍旁;小厨房门扉被推开,阿筝捧着一碗热腾腾;米糊,往厨房隔壁;草棚走去。
众人神色一肃,有人提醒:“幻象中;人很容易受到事主情绪;影响,现在还只是第一阶段;‘旁观’,若进入第二阶段‘身临其境’,那就真;出不去了。诸位定要死守心神,无论发生什么,绝不能跟着她情绪大起大落。”
事已至此,众人也别无他法,唉声叹气。萧柳安抚道:“至少能看出阿筝;执念了……若我们能有幸出去,想必对除障也有作用。”
连星茗举步,跟随阿筝走入草棚。
草棚简陋,四处只用松松垮垮;粗木树枝撑着,侧面与棚顶都在漏风。室内安置又两张窄小;床铺,床上被褥黑湿,像湿冷地区从未晒过太阳;床褥。右侧床铺上鼓起,里面平躺着一个女子,像尸体般睁着眼睛看着棚顶漏出;蓝色天空。
“这是……她姐姐阿笙吗?被她爹娘进献给郡守做小妾;那位可怜女子?”
阿笙暴毙时七窍流血,连星茗当时只是潦草看了一眼,此时有些不太确定。
萧柳点头:“是;。”
阿筝将米糊端到床边,红着眼睛小声说:“阿姐,你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,吃点吧。”
阿笙眼珠子僵硬转了转,在被子里扭过身体,背对着她。过了几秒钟,被褥下才有嘶哑麻木声音响起:“妹妹别担心,阿姐不饿。”
阿筝张了张嘴,将米糊放在桌上,惊恐绞着手指说:“若阿姐不想嫁给大官,不若……不若……就让邻家哥哥带着你逃吧!你们远走高飞到一个陌生地方,爹娘找不到你们;!”
阿笙:“那他;父母怎么办,父亲偏瘫母亲高龄,何人替他来赡养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又该如何是好。爹娘没能用我换来大房子,定会再将你卖作妓子。”
阿筝眼睛更红,道:“若我们能买下一座新房子呢?偷偷住过去,不让爹娘找到我们。我编篓子卖了很多铜币,我都有偷偷藏着;!阿姐莫灰心,妹妹会攒更多;铜币买房!”
攒铜币买房?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