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舒章和苏韵香携手回后衙。
怎么也没有想到,大过年的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案子。
两个人一起写了公文,附带卷宗。
只等一开衙就把公文送去汝州府。
等忙完,看一下日头,已经落山了。
青君来叫两人去吃晚食。
两个人忙碌一天,只觉困顿不已。
吃完晚食杭舒章拉着苏韵香在院子里溜达两圈消食之后。
径自回房趴着了。
苏韵香笑着说:“絮娘怎的如此不要仪态?”
杭舒章有气无力道:“昨夜本就歇得晚,今早应付那么多人,午后商议西出之事、审案,能不累嘛。”
苏韵香揉着手腕,叹息道:“你得招个堂录小吏才是,总这么使唤我也不是个事。”
杭舒章翻身躺着,拉过苏韵香的手,帮苏韵香揉着手腕,揉着手指。
“一年到头也不开一回堂,韵香多辛苦一些。”
苏韵香坐在榻边,任由杭舒章揉着自己的手。
“来孤城两年了,今日是第三起大案。”
杭舒章说:“人家十年不遇一件大案,我倒好,在屏县一年遇上祭祀案。
到了孤城先是猎户投毒案,险些被乱民分尸。
再到漠匪案,到如今的杀父案......我是不是有点儿倒霉啊?”
苏韵香抚着杭舒章的手安慰道:“你要想,你为那两个孩子讨回了公道。
解开了孤城不能驻兵之谜,肃清了孤城地界的漠匪,今日还还了那妇人一个公道。
没有让她遭受不白之冤,这些都是好事儿啊。
我的絮娘哪里倒霉了?分明是百姓的福星,走到哪里就把福气带去了哪里。”
杭舒章被苏韵香的话语逗笑了。
“韵香惯会甜言蜜语迷惑我。”
苏韵香娇嗔道:“我说的是实话嘛,哪有迷惑你?”
杭舒章拉着苏韵香的手到唇边,印了一吻于手背上。
而后抬眼看向苏韵香,目光灼灼的盯着那朱唇,低声道:“嗯,没有迷惑我,是我自己鬼迷心窍。”
苏韵香闹了个大红脸,轻瞪了某人一眼,娇斥道:“正经不过片刻,便又油嘴滑舌了不是?”
杭舒章非常无辜:“在外头端着架子便是了,在韵香跟前若是也要端着,我多累啊。”
苏韵香看着可怜巴巴的某人,伸手抚着她的脸颊,软声道:“絮娘在我跟前,想如何便如何。”
“当真?”杭舒章双眼亮晶晶,话未说完,手已经伸到了苏韵香的腿间。
苏韵香轻拍了一下不老实的爪子,低声喝道:“总毛手毛脚的做什么?”
那爪子并没有退走,反而更加向某些地方摸索去。
“絮娘!”苏韵香的声音沉了几分。
杭舒章停下了动作,没有再往前摸去。
差一些,还差一些就到底了......
爪子停留在原地,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。
苏韵香道:“再作妖,等会可不兴哭。”
杭舒章有一瞬的犹豫,但随后动作更加大胆了。
已经摸到了腿根了。
苏韵香一把拉住了那不安分在手。
“昨夜给你的教训是不是不够?嗯?”苏韵香的语调上扬,有那么几分威胁的意味。
杭舒章挑眉道:“求姐姐教训我。”
苏韵香把某只不安分的爪子放回某人的腰腹前,扔下了一句“想得美。”
苏韵香转身欲起,杭舒章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腹。
“姐姐哪里跑?”她的下巴搁在苏韵香的肩上,双手箍着苏韵香的腰腹,低声问道。
苏韵香带着几分恼怒唤道:“絮娘。”
杭舒章整个人贴着她的后背,好似要她背着她一般,“我在呢,姐姐唤我何事?”
“我累了。”苏韵香的语气带着几分疲惫。
杭舒章松开了人,开口道歉:“对不起,是我疏忽了。”
韵香今日也陪着自己忙碌了一天,自己累,韵香何尝不累?
杭舒章爬起来,把苏韵香推到榻上。
“姐姐且歇着,我去给姐姐端水来泡泡脚。”
杭舒章去厨房提水,刚回到房门,衙役来报说王大虎的妻子在家上吊了。
杭舒章手上的木桶掉在地上。
苏韵香听到动静出来一瞧,只有孤零零的一只木桶在地上打转。
那道人影已经跨过院门,只留一个背影。
苏韵香理一下仪容,抬脚往前衙去。
当真是多事之秋!
苏韵香赶到的时候,赵捕头正汇报着:“属下接到消息赶到之时,那妇人已经断气了。”
杭舒章问道:“仵作怎么说的,是自杀还是他杀?”
赵捕头道:“是,是自杀。”
杭舒章道:“今日本官已然还了她一个清白,缘何还会出现这等事情?”
赵捕头垂头禀报道:“左右近邻皆说,说......”
杭舒章沉声问道:“说了什么?”
“说那王大虎的母亲回到家后一直在辱骂儿媳。”
杭舒章气得一拍桌子,在政务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