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肖尔和苏桐去了医院。 老太太皮外伤，没什么大碍，孙女正在照顾。 看样子是还不知道儿子已经去世的消息。 他们丢了2万块钱后离开。 刚转身走出病房，便在走廊的卫生间内，看到那个奇怪的男人。 卫生间内没有其他人。 吴肖尔让苏桐原地等待后，独自走进。 死神对着镜子，拿着粉扑一样的东西，不断在脸上摩擦。 死神也看到吴肖尔，回头看着他。 死神的脸一半白，一半正常。 白的那边和刚上了油漆的白墙一样，正常的那边和正常人一样。 死神的另一只手里，还握着眉笔。 “你在干吗？” 吴肖尔不解地问。 “化妆啊，你看不出来？” 死神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，接着化。 很快他的另半张脸也变成白色。 “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化成这个鬼样子。” “我去见鬼，当然要化成鬼样子了，像你这样的奶油小生模样，如何镇得住那些鬼怪。” 死神还不屑不起来。 他还以为死神天神就长这么可怕，对他很敬畏。 想不到死神工作还要化这么难看的妆。 不禁想问：“你上班有工资吗？就这妆容，起码要给化妆补贴吧。” “想啥美梦呢？还工资和补贴，我衣食住行不用愁，又不用看病吃药，更不用结婚生子，要工资是不是有点没有格局了？我当死神，纯属发光发热。” 吴肖尔感叹死神高境界，比个大拇指，表示敬佩。 他走出洗手间，与苏桐离开。 走出病房，才敢与苏桐说，他见到死神没有化妆的模样。 “这么说，他长得和我们一样咯？” “差不多，我感觉他应该就是几千年前死掉的人。下面也需要人管理啊，那第一批死掉的人，很自然就成了管理者，对不对。” 苏桐撇撇嘴，不敢苟同。 他甚至怀疑，苏桐看到的是不是幻觉。 不多时，手机闹铃响了。 他看了眼时间，与崔佳佳约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。 便和苏桐往商场赶。 四岔路处，他们停下等红灯。 隔壁的出租车副驾驶上正坐着死神。 吴肖尔拍拍苏桐，指了指左转车道上的死神。 出租车上的司机看到他不礼貌地指着自己，丢来一个恐吓的眼神。 死神看到他，愉快地打了个招呼。 左转灯亮了，出租车先走了。 死神还在向他挥手告别。 “我们要不要跟上啊？” 吴肖尔有些担心地问。 死神出现，肯定有人要走。 “别多管闲事，就算有人真的要死，也和你没关系。看到就当没看到。” “你怎么那么冷血？” “嘿，我冷血。我是理智。你能管多少人的闲事的啊？要不然车给你，你去追他。看看你能做什么？” 吴肖尔被怼得无语。 叉着腰，生自己的闷气。 他不得不承认，苏桐说得对。 他去了又能怎样？还能阻止死神抓人不成。 车开到商场的地下车库，又看到一个死神蹲在门口，冲他打招呼。 很明显，这个死神也认识他。 吴肖尔看了下黄历，确认今天适不适合出门。 他下了车拉着苏桐往商场跑。 且不说10米定律是真是假，还是赶紧远离死神为先。 他们跑到商场里，商场灯光昏暗。 四处挂着蝙蝠和南瓜灯。 “对了，今天是万圣节啊，商场有活动哦。” 苏桐指着商场上的宣传对他说。 吴肖尔叹口气，想着他看到的那些人，或许是为了参加活动故意穿成这个样子。 不是真的死神，心里总算送了口气。 崔佳佳和方心怡在不远处同他们打招呼。 两个男人屁颠屁颠的跑过去。 “走吧，今天商场做活动，咱们要是不早一点去饭店，一会就没位置了。” 崔佳佳心细，虽说是下午4点，商场的饭店开始上人。 “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个鬼样子啊。” 这是吴肖尔和崔佳佳第一次以男女朋友的身份见面。 他自然得主动一找个话题出来聊聊。 他的话刚说完。 三张脸，六个眼睛，齐刷刷看向他。 “你说谁，打扮成这个鬼样子？” 苏桐冲着他眨眼睛。 “就是这个样子啊？” 他的身边又路过一位和黑衣死神装扮的差不多的人。 “你身边哪有人？” 方心怡问，眼里带着少许好意，“你不会能看见咱们看不到的东西吧。” 吴肖尔被反问的疑惑。 不是说好是万圣节活动，这些人是来参加活动的人，怎么别人都看不见呢。 吴肖尔有些疑惑，趴在栏杆旁，指着每一层他能看见的黑衣人，问。 “他们难道你们都看不见吗？” “看不见。” 崔佳佳回答让他不安。 他们都看不见，意味着这些人都是死神。 一个商场出现那么多死神，难道一会有意外要发生？ 吴肖尔顾不得吃饭，强行带着他们走出商场。 苏桐赶紧对方心怡解释。 一听吴肖尔能看见死神。 她坚信不疑，拉着苏桐就往门外跑。 商场外，也穿插着不少死神。 吴肖尔想找到老相识问一问情况。 死神们在厚重的僵尸装下，长得都差不多。 “能受累问下，一会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？” “你能看见我？嘿你竟然能看见我。” 有一个话痨死神开启。 “我能，能告诉我，这里一会要发生什么事情吗？” “不能，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吗？” 死神看起来很想说，职业操守逼得他不能说。捂着嘴巴远离吴肖尔。 “他们刚才说什么了吗？” 苏桐听见他的提问，凑上前问。 “没有，他们没说。” “那我们赶紧走吧。” 汽车开出地下车库，驶上正路。 远离商场之后，死神的数量果然在减少。 “好浓的黑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