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要他关心自己。
宋拂之怔愣片刻，忽然笑。
虽说教授平规矩守礼，不言辞，但他行动间分明把自己放在心上。
“我没那么脆。”宋拂之不太在意地说，“淋场雨而。”
章脸色不易察觉地更冷一分，还未等他发作，忽然从雨幕不远处传来吴任洪亮的声音。
“宋老师，教授——你们那还好吗——”
他们俩站在树干这一侧，正好遮住他们，如果要看学生们和吴任，要绕树干另一边。
宋拂之道：“我那边看看他们。”
章却突然扣住宋拂之的手腕，没让他挪步的机会。
“一切安全。”
章朝那边扬声，替宋拂之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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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他的手也没松，顺着宋拂之手腕往下滑，掌心相扣，指腹摩挲着他指根的金圈。
教授点反常，变得态度强硬，褪几分温柔礼貌，宋拂之默默琢磨这是从何而来。
“握手的候，故意伸的右手？”他问。
宋拂之一愣，他没想教授连这个都注意。
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测。”宋拂之字斟句酌，“如果需要，我们可以在另一个更合适的场合介绍彼此。”
章不置可否，淡声问：“那你没跟吴任说，你婚。”
宋拂之慢慢回过味来。
教授半是看他和吴任谈笑风生的场景。
宋拂之带上点笑意：“没问。我们没聊这面的东西。”
眼见着也就不可能聊。两个教育工作者，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的，除工作还能聊什么啊。
章脸色没什么变化，倒是把宋拂之的手牵得更紧一些。
在大雨树下牵手，这是何等纯情的场景。
熟男如宋拂之，竟也不免些心旌摇曳。
“拂之。”
章突然这低声喊他，让宋拂之心头一颤。
“你觉得我们是不是要再明确一下婚姻的定义。”
宋拂之教数学，自认为对各类定义都清晰的理解，但教授似乎认为他认尚缺。
宋老师虚心求救：“怎么定义。”
教授不正面回答，转而问他不久前问过的问题：“你道这是什么树吗？”
宋拂之摇头：“不道。”
“这是槐树。”
章很快给出答案。
“相传牛郎和织就是在一株千年槐树下订立的婚约，正所谓古槐为媒。这是我们学校树龄最，枝叶最繁茂的一棵槐树，不少毕业生都会在这棵槐树下拍结婚照。”
教授字慢声缓地讲出这么一大段，正经得像在上课。
宋拂之眨眨眼，心跳在不经意间提速。
他哑声问：“那我们谁是牛郎，谁是织？”
章又不回答，只道：“我们没办婚礼，所以也没在来宾面前进行仪式。”
宋拂之：“你后悔？那补办一个。”
“现在补。”章向前半步，鼻尖轻轻蹭过宋拂之发梢。“可以吗？”
“我还没亲吻过我的先生。”
宋拂之脊背忽颤，微惊地寻章的眼睛，教授眼底也不那么平静。
“你的学生，我的学生，还老师，任……都在那边。”宋拂之出言提醒。
章轻声说：“正好替我们见证。”
教授接着说：“水汽从全球各地蒸腾而来，或许来自美洲的河流，或许来自谁家的游泳池，或许来自某一片树叶……瓢泼的雨，还这百年的树，们游历无数的空间和间，此刻都是我们的见证。”
宋拂之喉头轻颤，迷失在教授的嗓音里。
雨还在哗啦啦地下，溅起潮湿的水雾，鼻腔里全是植物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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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微微垂眸，逼得更近：“介意我吻你？”
教授身上的气场突然和平不太一，用字也异常直白，让宋拂之下意识往后退半步。
他嘴唇轻启，却答不出一个字。
他退一点，章也原地定住。
短短几秒钟，教授又恢复平的温和。
温和里带着点无奈，章轻声问：“介意啊？”
他轻易从宋拂之的眼神和动作里读出他细微的抗拒。
章道：“那换个地。”
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