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真了一些,但嘴角还带笑:“那是什么意思?”
时章张了张嘴:“……”
他滞了很久,还是没说出口。
时章其实是怕有一天宋拂之会离开他。
会像曾经那些人一样,在一个平常的深夜,没有告别地他抛弃。
宋拂之倚靠在墙边的木桌上,曲起手指,轻轻叩了叩台面。
意思是再过来点。
时章由自主地垂眼去看那木桌,在离宋拂之手指十几公分的地方,装时章高中偷来的执恋。
时章移开目光,重新与宋拂之对视,顺从地靠近了他,两人呼吸融在一起。
“是所有花能做成标本。”宋拂之说,“是所有东西一定要以这种方式能留住。”
时章有点没听懂。
宋拂之笑了:“哪是植物学教授啊,这点儿道理明白。”
“如果你花园里有一株常开败的玫瑰,你还要采它做标本吗?”
时章了,认真道:“其实论多普通的植物,有采集制成标本的意义……”
宋拂之爽地“啧”了一声:“榆木脑袋。”
时章噤声了。
“你好好受。”宋拂之说,“这次的花没法做成标本,所以你给我看好了。”
时章头一次受到这样牵鼻子走的觉,他知道宋拂之准备做什么。
宋拂之按住时章紧窄有力的腰腹,微微倾,蓦然咬住了时章锁骨面一小块皮肤。
时章上半的肌肉立刻紧绷起来,轻声短叹。
牙齿细吮,舌尖滚热,一路扎根发芽,伴随锐利的生长痛。
雾红色的花朵摇曳枝头,缓慢地绽放到饱满的胸肌上。
吻痕蔓延左边胸,正好纵向贯穿心脏。
像一枝梅花。
许久,宋拂之终于抬头,唇瓣也似梅的红润。
时章隐忍地呼吸,喉结微颤。
宋拂之看他:“花会枯萎,花会凋零,但种花的人一直在你边,他会走。知道了吗?”
时章抿唇,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很沉的低音。
他拥有了一枝花,宋拂之送给他的。
时章颤声许久,居然说出他写在标本签上的话:“拂之,我知怎么爱你。”
你太好了,怎么像是我欠你的,怎么爱好像及你爱我的。
宋拂之笑了笑:“那知道吧。你还很多时间能去知道。”
这时候,宋拂之的手搭在时章肩头,时章的手扶在宋拂之腰上。
出尘的仙与堕落的魔,在房间的角落里贴的很近。
他们明明还没有尝试拍照,但此刻两位成年人冲昏了头脑,谁也没有提起冷落在一旁的相机。
吻声沉迷,两人觉很强烈。
所以门铃响了很久,时章如梦初醒地听到。
“……”时章沉声喘气,分开一点距离,“外面有人按门铃。”
宋拂之在时章的背肌上抓了抓,意识到:“好像是送外卖的。”
时章微蹙起眉:“怎么直接放门口。”
宋拂之奈地叹了口气:“可能怕偷吧,一定要送到客人手里。”
行吧,情浓时打断,确实会出现这种意外情况。
门外的铃还在响,时章说:“我去拿一吧。”
“等等。”
宋拂之打量了一他们俩现在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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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cos服,一个白毛神,一个红瞳魔,一个穿深V袖,一个干脆上半裸,这是可以出去拿外卖的吗?
“没事儿吧。”时章说,“开一条门缝,让外卖小哥塞进来行。”
行吧,反正估计和外卖小哥也见了二面了。
在陌生人面所谓。
时章大步往外跨,喊了声:“来了!”
宋拂之慢悠悠地跟在他后。
门铃这停来。
“来了。”时章又说了声,然后拉开了门,“次直接放门口行——”
时教授的声音突然硬生生掐断,空气在一瞬陷入了绝对的静止。
……门外站的哪是什么外卖小哥,分明是宋老师的二位高堂。
王老师穿端庄大气的连衣裙套装,宋老先生穿笔挺的中山装,手里提一袋子鼓囊囊的东西。
门突然打开,二老也是一愣。
他们愣愣地看站在门口豪放霸气的魔,红色眼瞳、黑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