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,我都晕过去了。
好在老天爷眷顾,只是短暂的脑震荡,我清醒过来的时候,试着向上呼喊老方,他一定是下山帮我找救援了,半天也无人应答,亏得我提前带了刨铲和背篓,自行采好了矿石后,开始向上爬。
刚刚是我情敌,不了解山上的土质,这会儿吃一堑长一智,我很快凭借自己的攀岩经验爬了上去。
才一探头,就有一个身穿救援服的人探过头来,与我大眼瞪小眼,吓得他向后一个踉跄,又踢下许多石块,若非我心理素质极佳,真要被他害得再摔一次。
总之这趟虚惊一场,救援人员既然费心上来,也不能让他们白跑一趟,担架照趟,救援费照付,只是医院就还是不去了,我已迫不及待要验证这矿石的威力。
但老方和她媳妇坚决不同意我的想法,他们说我受了惊吓,不要逞强,至少休息一晚,驱驱寒才是,说什么要等明天一早再帮我烧瓷。
不然我一个大活人在他们这里生了病,出了事,岂不是给他们添麻烦?
我想也是这个道理,只好按捺住自己的急迫,不再催着人家帮忙,但还是要求要跟二老一起生火做饭。
饭后三人一起在厨房闲聊,倒也惬意。
忽闻村支书在门外喊老方,说有个小伙子从首都飞过来,说要救一个小姑娘,问是不是在老方家。
我们一起朝门外看,来人竟然是江生。
我看到他时都惊呆了,不说他十几个小时,到底是怎么从首都找到这里来的,单说他那一身的狼狈,竟是比我从崖底爬上来时还要糟糕,感觉当时的他似乎比我更需要得到救援。
我问他怎么会来,他竟第一时间紧紧抱住我,说感谢我没事。
我想起晕倒之前曾与他通过电话,意识到他在那种情况下看到我晕过去,内心该有多害怕彷徨,才会一路从首都找到这儿来?
真不怪我不联系他报平安,实在是脑震荡的错。
我向他道歉,解释我手机打不通的原因,不等他开口,老方媳妇已经端上一盆热水,她误会我们是小两口,让他先泡泡脚,吃饱喝足后要给我们铺被窝,睡个暖和觉,江生却极力解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。
不是那种关系?那又为何要做这种让人误会之事?
我真懒得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