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回医帐的必经之路上,同常庭晚眸光短暂一撞,就是打过招呼了。
但更多时候,二人相伴躲在山崖下,看星星看月亮,聊幼时趣事,聊分开这么多年彼此的生活。
常庭晚时常会生出自己同大福并没有分开过的错觉,俩人熟稔得像是自小一起长大似的。
“我说,这营地里的饭食是糙了点,但你也多少吃点。”大福靠在他肩膀上打哈欠,被瘦削的骨头硌得生疼。
“嫌不舒服,你就别靠过来。”常庭晚嘴上说着,身下却挪了挪位置,好让他能倚着得劲些。
“嗐,我可不是这意思,你莫要曲解我。”大福知道小世子断然不会因为这句话生气,但还是赶忙解释了一句,随后又掏了个红果子出来。
这是今日伍长周回带队去后山巡逻时摘来的,特地给他留了一个。军营里少见新鲜的果子,有也是紧着那些大人物,小喽啰自然什么都捞不着,大福舍不得吃,来见常庭晚便带上了。
他将红果子用衣衫转着圈地擦了两下,不放心又抹了一把小匕首,小心翼翼地削去外皮。
常庭晚早在他拿出这果子来时,眸光就挪不开了,这会儿闻着香津津的果味,更是止不住吞咽口水。
就见大福一手捻着果子的首尾两端,一手执刀熟练地上下翻转,那把精巧的小匕首在他的手里灵动自如,只一会功夫,褪去外皮的白嫩果肉就被递到自己面前。
常庭晚下意识接过来,手背被碰到的地方,摩挲得有些痒。常年舞枪弄棍的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