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看时间。我把这里收拾一下就去,马上。”
“收拾什么,吃完饭就不学了?”
“……还是要学的。”
“那就现在去,别让父亲和母亲等太久。”
“好。”
说起压迫感,尤葵一时分不出费斯和边尔若哪个更厉害,费斯久居高位,难免高高在上,至于边尔若,潜在的疯子,一旦发起疯,取走他的狗命不费吹灰之力。
仗着费斯在前面,他撇了撇嘴。
总之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来到餐厅,边尔若意料之中的不在场。
尤葵瞄了一眼诺德夫人,看上去似乎又和平时没有什么异样。
一直到动餐都没有人询问边尔若的去向。
他不在,诺德夫人代替他给尤葵喂饭,她记得尤葵的手上有伤,却没有注意到尤葵右手的绷带解开了。
没有绷带,尤葵吃饭不成问题。
由于想要知道诺德夫人何时会发现这个问题所在,他一直都没有出声提醒,结果是一直到用餐时间结束,都没有被发现。
只有到诺德老爷和费斯用完餐离开餐厅,尤葵也上了楼,即将离开楼梯时,隐约听到诺德夫人发话:“安娜,去送份餐给边尔若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第22章 原来是和别的Alpha吃饭
女佣按照诺德夫人的吩咐,用餐盘装了份餐给边尔若,思量着敲门还是放在门口时,尤葵从对面的房间走出来。
“放在门口吧,等下他会出来拿的。”他说。
“好的。”女佣服从地将食物放在地上。
待她彻底离开,尤葵走上前,拾起地上的餐盘,在原地迟疑了片刻,还是自作主张地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他以为边尔若还在睡,觉得把食物放在他的床头柜上更方便一点,没想到进来就看到边尔若光着上半身坐在床边,深蓝色的眼眸凝视他。
叫人看不出情绪。
尤葵愣了愣,停下脚步,“你醒啦。”
认为他可能在为自己擅自进入他房间的行为不满,小声地道歉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已经醒了,所以才会把饭端进来。”
边尔若发过高热的头还有些疼痛,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人处理过。
但他对伤口被处理的这件事没有任何印象,只记得有个Omega不经允许擅自进入他的房间,然后就被意识模糊不清的他强制压在床上。
之后再无记忆。
尤葵见他没有说话,只好先把食物端放在他的床头柜上,低下身的那一刻,衣领微微下坠,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和锁骨。
还有显眼暗红的咬痕。
可想而知留下这枚咬痕的主人犬齿有多锋利,又下多狠的口。
边尔若眸光深沉,大片的记忆一时间如潮水袭来,比如自己是如何把他摁在床上,欺负,无视他无助的眼泪,对他忍耐着疼痛的关心充耳不闻,掐住他脆弱的脖颈,毫不留情地啃咬他的颈窝。
尤葵确实是无辜的,但边尔若不是圣人,做不到心无杂念,在诺德家族犯下的所有罪行面前还能把他摘得一干二净。
那点残余不多的愧意,在知道尤葵给他上药,又看到给他送饭之后,瞬间消失殆尽。
为什么不逃?为什么不向诺德家族的人告状,寻求帮助?为什么在被伤害后还要来帮助自己?
还是他天真以为只要一味地宽恕,变相地纵容别人对他的惩罚和报复,就能使对方心存感激、改过自新了?
得到宽恕的边尔若的眼神愈发隐晦不明,在尤葵近乎童真困惑的眼睛中抬起手,在他的杰作上,摩挲几下。
像在欣赏,又像是疑惑这个伤口怎么来的。
尽管烧退了,他的手依旧很滚烫,尤葵本就隐隐作痛的伤处在他的触碰下,一阵一阵的辣。
“边尔若?”他瑟缩着,可怜又很迷茫地望着边尔若,眼睛水汪汪的,像一只在森林迷路的鹿。
一副快哭了,引人欺负和冒犯他的模样。
边尔若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,只是下手更重了,指尖无情地挤压那两处伤口,和皮肉下能够加剧痛感的筋,一言不发地折磨尤葵,欣赏他的痛苦。
内心却阴暗地希望尤葵愤怒地扇他耳光,或者以牙还牙,咬他、挠他、捶打他,而不是对他这么好。
这下尤葵真的哭了,有受惊和压抑的加持,不需要借助捏大腿,眼泪就畅通无阻地展露出来,他没让边尔若如愿以偿,虚虚地握住边尔若的手腕,身子一抽一噎,难过地道出边尔若无论如何都想不出的字眼: “对不起……”
明明是边尔若让他哭,他却反过来向边尔若道歉。
边尔若一怔,松了手。
尤葵没了桎梏,腿软地倒在地上,他捂住脖子,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:“对不起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会因为我受到他们的惩罚,对不起……是不是好疼呀。”
尤葵哭得伤心又难过,一遍又一遍替诺德家族向边尔若道歉,哭得边尔若无所适从。
边尔若再次深切地意识到尤葵是无辜的,心思干净,以德报怨,不应该因为诺德家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