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止卓穷追不舍,他分明明确说过不喜欢,但止卓仍想试一试。
边星澜在他心里住了很久,看着止卓别扭的窘态时,陶芓湉想,他或许该试着往前。
顺理成章,有理有据,陶芓湉说服了自己,去开始一段新的爱恋。
这一次的爱恋,和前一次大为不同。
他会坐在演唱会的前排,在人群中与止卓对视,听止卓对他唱情歌。
演唱会结束后,他会在后台的休息间,等止卓回来,他们相拥着接吻。
就这样,陶芓湉很少再想起边星澜,将感情投入到止卓身上。
这是一段无人知晓的地下恋情,刺激而亢奋。
当止卓眼里只有他一
个人时,拥吻欢爱时,他确实有动心,会脸红害羞,但总有某些地方不对劲。
陶芓湉清楚知道,这段恋情里缺了什么。
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行为——想念。
恋爱只持续一年,是止卓主动提的分手。
“如果你确实想分手,那我同意;如果你只是在试探我的喜欢,那我拒绝。”陶芓湉诚实回答,分不清止卓是在闹脾气,还是真的想分手。
止卓似是被这直白的回答震惊,气笑了,咬牙切齿说:“陶芓湉,你到底有没有心!艹,我他妈这么喜欢你......”
陶芓湉不明所以,他什么都没做,怎么就没有心了?
“你喜欢我,我也喜欢你,”陶芓湉不解地问,“所以你为什么要提分手?”
“你喜欢我?”止卓像是听到莫大的笑话,“你好好想想,我巡演两个月,你中途有没有来看过我?哪一次不是我抽空,半夜飞去剧组找你?!”
陶芓湉不会主动去找止卓,因为在异地期间,他没有一丝想念。
原来,只是缺了想念这简单的东西,就会给一段爱恋造成这么多麻烦。
陶芓湉悟了,点点头,保证道:“那我以后每周都飞去找你,这样可以吗?”
然而,止卓听了他的话,更是生气,气得不停深呼吸,“不用,我不稀罕!你根本就不喜欢我,别他妈像哄狗一样哄我!”
就这样,陶芓湉还没来得及说话,止卓就破门而出,还将他的联系方式全部拉黑。
被分手后的头几日,陶芓湉很自责,觉得自己无意识的行为伤害了止卓。
哪知一周后,止卓就被狗仔爆料,在巡演期间与一男子当街热吻。
陶芓湉不用看都知道,那“男子”不是他,因为他根本没有做过当街热吻这种事。
不知怎的,知道不止他一个人犯错后,陶芓湉松了口气。
一段恋情就此结束。
再后来,他也遇见过几个人,有人受不了他在暧昧期时的低情商式诚实,有人受不了他恋爱后呆板的态度。
尽管陶芓湉尽力了,他仍然留不住任何人。
边星澜画的那幅画还挂在墙头,从未取下来,尽管用画框裱起来,仍会因为时间而发黄发旧。
某一天,陶芓湉从剧组回到家,看着墙头那副发黄的画时,才后知后觉意识到,他和边星澜已经分离四年之久。
他从一颗懵懂的“小桃子”,成为意识到自己是个低情商之人的“大桃子”。
现在,边星澜正在做什么呢?
陶芓湉坐在沙发上,愣愣看着那幅画,开始无意识地想念,心里莫名难受。
这难受很淡,陶芓湉可以忍受,但也很浓,因为他终于意识到,边星澜从未从他心里搬出,只是躲进了角落,自欺欺人地藏起来而已。
他喜欢边星澜。
他也许爱边星澜。
曾经他认为,想念是最简单的事,不炽热也不算
爱。
可到头来,耗费了这么长时间,他才懂得,想念竟然已是他爱一个人时最热烈的表达。
离别前,边星澜说的那句话还作数吗?
陶芓湉忽然有想见边星澜的冲动,虽然边星澜可能早就忘了他。
过去四年,陶芓湉从不参加南影的年会,而这一年,他决心做出改变。
听到他要去年会,宁霜警惕地问:“你去年会做什么?”
“我想见边星澜,”陶芓湉大方承认,“我觉得我还喜欢他,所以想见他。”
宁霜彻底傻眼,没想到两人分开这么多年,陶芓湉竟然还存着念想。
“你也不用担心我,”陶芓湉安慰道,“我只是去见一面,不会作践自己。”
四年过去,南影里的艺人少了许多世家子弟,更多的是从小公司挖进来的青年演员。
年会设置在公司里,顶层的天台稍作休整,便被征用。
参加年会的工作人员和艺人不再穿高定,大部分人都穿着便装,怎么舒适怎么来,奢靡之风褪去不少。
陶芓湉穿着松松垮垮的衬衣,行到天台,自己去餐桌边倒了杯气泡酒,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。
环顾四周,陶芓湉没有发现边星澜的身影,心里有些失落。
夜风很冷,呼呼地吹。
陶芓湉环抱双臂,安静地等,时不时有后辈来打招呼,他便用温和的微笑回应。
边星澜会缺席吗?
想到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