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远处也传来哄闹声,陶芓湉抬头,闻声望去,终于看见穿着大衣的边星澜。
很久不见,边星澜变了许多,高调的皮毛大衣被换成西装大衣,笑容里少了轻浮,增添几分成熟稳重。
月光与星尘依然偏爱边星澜,将周遭的所有人衬得黯淡无光。
思及此,陶芓湉不自觉笑了笑,笑自己总爱找借口,自欺欺人。
月光星尘才不会偏爱边星澜,从来都是他在偏爱边星澜,所以才会忽略周遭的一切。
陶芓湉隐在黑暗中,静静望着其他人围上去,像过去一般簇拥着边星澜,以及那人身边的柏煦。
热闹不属于他,因为他早已放弃爱情和边星澜。
心口说不上疼,只是有些失落,因为他早已习惯这种寂寞。
陶芓湉仰头,举杯喝光酒,轻轻放在餐桌上,最后再看一眼边星澜,便转过身,逆着月光照来的方向离去。
他没有摁电梯,而是拐个弯绕到楼梯间,缓慢往下走。
失掉的体温渐渐回暖,陶芓湉走得很慢,不过是短短八层楼,他却走了十几分钟。
走到紧急出口门前,陶芓湉停下脚步,不愿意走出去,将背靠在门上发愣。
是他懂得太晚。
四年里,他总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边星澜,一次次试错,一次次出错,直到最后,已经没有人愿意为他而留。
孤独是根引线,一点寂寞的火星迸裂,就能将引线点燃,燃
烧整个身体。()
陶芓湉垂头站着,站到脚酸腿麻,才整理好个人情绪,推门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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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躲在楼梯间里作什么?!”
门开时,边星澜站在门口,呼吸不稳,抹过油固定的额发还垂下来一根,松散慌乱。
边星澜为什么如此慌张?
是因为在找他......?
陶芓湉愣住,定定望着边星澜,像个傻子一样呆滞。
得不到回应,边星澜咬着牙,攥住陶芓湉手腕,将他从楼梯间里拉出,咄咄逼人,“你不是要参加年会?为什么中途离开?”
“我......”陶芓湉有些紧张,几年来头一次撒谎,“我出来散步,锻炼一下大腿肌。”
此话一出,边星澜的眉头蹙得更紧,似是对他感到无语,顺着话问:“那你现在散好步了吗?”
陶芓湉轻咳一声,小声说:“散好了。”
闻言,边星澜将手往下滑,轻而易举牵住陶芓湉的手,十指相扣,大步往公司外走。
出了大门,陶芓湉抬头,往天台上望去,果真看到一群人正靠在栏杆边,饶有兴趣地往下看。
特别是柏煦,不仅眉飞色舞,还对上他的视线,故意吹了声轻浮的口哨,引得旁人轻笑。
心脏怦怦跳,越来越快。
陶芓湉收回视线,稳住微抖的声音,低声问道:“年会结束了吗?”
边星澜脚步一顿,偏头望过来,似是很生气,气他不解风情,“我想让它现在结束,它就必须结束!”
“公司里确实谁都得听你的,”陶芓湉尴尬地挠挠头发,没话找话,“那......你现在牵着我要去哪里?”
边星澜沉默片刻,理直气壮地说:“去我家。”
为什么要去边星澜家?
几年不见,今日一见,边星澜就忽然想要他了?
陶芓湉有些担忧,放低音量直接问:“你家里没有人?你养的小情儿知道了不会生气吗?柏煦不会生气吗?”
闻言,边星澜咬牙切齿,火气涌到头顶,一字一句解释:“我没有养小情儿,南影现在也不允许艺人进行皮肉交易,谁违规谁就被开除,卷铺盖滚蛋,包括你也是!”
“哦......”陶芓湉想了想,又问道,“那我今天去了你家,明天是不是会被开除?”
“陶芓湉!”火气终于到达极限,边星澜重重揪住陶芓湉的脸蛋,“我邀请你去我家做客,你睡客房,我睡主卧。”
说完这句,似是怕陶芓湉拒绝,边星澜又耍无赖般道:“我是老板,你也必须听我的!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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