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将军府不是个好的可以的谋求出路的地方,那么他们这些做下人的,为了谋求自保,也是会选择另外的主子。
毕竟皇室都是不可能在一棵树上吊死,更何况他们这些当喽啰的。
若是想着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话,他们的人生也该是无法由自己左右了。
如今七王妃在此,给了一个机会招揽他们,他们亦是不会将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放跑了。
“七王妃,夫人的确是病倒了,而且是已经病了许久的了。”其中一个侍卫最先开口说道,他一面说着,一面不忘做出了个引路的动作来,“只不过夫人的病十分的棘手,而且涉及到一些事情,所以将军是下了命令,不允许我们私自将这件事传播出去的。既然王妃今日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前来,我想,还是应当带王妃去看一眼。”
假冒圣旨这一事,可是欺君之大罪,若是被容耀发现,当即斩立决都是有可能的。
祈云梦不是不明白这一点。
不过她可是做足了准备,并不算是欺君而来。
只不过这语言上的用词,她还是斟酌了一番才敢开口的。
不过眼下她也是不管这些有的没的了,既然这个小侍卫开口说陈诗出事了,怕是她害的病症是个棘手之病。
也不知晓她身子如何了。
祈云梦满心担忧地瞧了一眼将军府,二话不说便是直接换了将军府的轿子朝着里头而去。
这次将军府的防备做的还是比较小心翼翼的,
不难看出将军府为了掩盖住陈诗的病情,的确是耗费了极大的心思的。
不单单是害怕,似乎更是忌惮外人知晓陈诗害病的样子。
祈云梦心中愁绪万千,越是担心,越是想要赶紧见到陈诗。
之前见着她的时候,她分明才小产,可是都是被迫要出门的了。
若是小产的时候不好好休养的话,怕是要留下一干后遗症的。
轿子转了又转,避开了之前陈诗所居住的寝院,一路来到了将军府最为偏僻的一处院落外。
这院落看着长期没有人居住的,外墙爬满了枯死的壁虎不说,入眼处更是难以看见一丝丝生气。就连院落内活着的一些植物,都是已经半死不活,只剩下一口气的了。
死意扑面而来,压抑的祈云梦几乎是要喘不过气来的了。
她只觉着自己心口堵的厉害,发霉与腐烂的气味逼迫的她分外难受恶心的。
自己尚且还是健康之躯,都是难以忍受住这糟糕的气味和环境的。更是何谈一个病倒的陈诗呢。
祈云梦越想越是觉着心上不安的厉害,直接朝着里屋走去。
这院落分外的小,不过只有一间屋子而已。
就连服侍的下人所居住的耳房,竟然都是没有的。
与其说是一间住屋,祈云梦更觉得这里像是一间杂旧的储物间临时改造而成的。
祈云梦叹了口气,抬眸瞧了一眼这四周的环境,随即匆匆推开木门来。
光是推开木门,一股潮湿霉烂的气
味便是迎面而来。
祈云梦的反胃只是下意识的,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喉咙,再也扼住不住自己的恶心,冲出屋外呕吐起来。
这股霉烂味道里还掺杂着腥臊的臭味,只消得闻一下,祈云梦便是觉着自己整个人都是难受的厉害。
“王妃,您还好罢?”负责看守院落的侍女忙不迭问道。
祈云梦呕吐不止,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是消停下来。
她顺着气,难以置信地指着那间住屋问道,“你们的夫人就是住在这种地方的?”
那可是将军夫人啊,也是皇上亲自赐婚,亲自赐予姓名的,将军夫人啊。
如何是会落得个这般的田地,住在这猪圈都不如的地方的。
“王妃,这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管束的。”侍女垂下眸子,话语之意说的足够明显了。
看来这次陈诗的事情,多半是陆如是折腾出来的。
“王妃,我们争取到的时间不多,若是您想要见夫人,最好是尽快。”侍女说罢,便是匆忙退到了院子外头去把风。
看样子,这个侍女该是先前陈诗身边还算是交心的丫鬟,依着她的话听来,怕是这些时日陈诗一直被陆如是软禁于此,不让见客的。
若是陆如是回来了,自己就算是顶着皇上的名义,怕是也无法多停留的了。
想到此处,祈云梦亦是忍住呕吐的欲望,捂着口鼻往里屋冲去。
只见里屋已经乱的不像个样子,四处可见的垃圾堆积成山不说,陈诗
的排泄物也是堆积的到处都是。
不难看出,这些时日陈诗过着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该过的生活。
陈诗在过着的,几乎是一个难以让人相信的比母猪还不如的生活。
这些时日送来的食物都是被倒在一个巨大的缸内,这口缸早已是脏的看不清原本的模样了,污秽之物堆填在缸的附近,让人一时间根本无法分辨出,陈诗究竟是在吃着猪食,还是在吃着自己的排泄物的。
祈云梦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,可是在看见这场景时,她只觉着自己犹如五雷轰顶,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