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时?那么晚去他房间做什么?
“既然你又有无奈,还有真相,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?非要等到半夜三更?”不过又是拿这种说词骗我罢了。
殷墨,我太了解你了。
他凑到我的耳边,暧昧的低语,“我说你未必信,只有见到了真相,你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!”
我的冷疾又开始发作了,殷墨停下马,将我裹在怀里,“马上就到客栈了,你忍忍。”
殷墨一下马就把我抱进了客栈,月瓷一看殷墨回来,像只欢快的百灵鸟般迎了出来,一看到殷墨怀里的我,暖洋洋的笑意立刻凝结在了脸上,假意紧张的问,“郡主这是怎么了?”她被钗划过的脸上,已经被包扎好了。
她以为我走了,就可以独占殷墨了,从此以后再也没人和她分享恩宠,惹她心烦了,结果,却是如此的事与愿违!
“她冷疾犯了,去烧些热水,再多拿几床棉被!”这间客栈显然不是我们之前汾西住过的那家。
殷墨抱着我踢开一间房的房门,把我搁在床上,他脱掉自己的披风和铠甲,又摸了摸自己身上,似乎有些凉,他索性脱掉了自己的外衣,将我搂在怀里
,盖上被子。
“还冷吗?”
如果你当初对我有现在的一半好,结局也可能和今天不一样了。
他靠着床栏杆坐着,而我已经冷到蜷缩在他的腿上。他搂着蜷缩成一团的我,紧紧的。
浅银烧了水,端进了屋,可能看到我与殷墨的姿势太过暧昧,还故意咳嗽了一声。
“将军,热水来了,小姐去向店家要被子了。”殷墨扶起寒冷难耐的我,直接解开我的腰带,褪去身上的外衣,只剩下里面的亵衣。
浅银紧忙将头压了下去,不敢再看。
“我不用你!”我有气无力的抱着自己的身体。
“娜迦还在赶来的路上,你不用我,你用谁?浅银?还是月瓷?”如果就这两个选择,那还是算了吧,我怕她们趁我手无缚鸡之力时弄死我!
殷墨把热水倒进洗澡的木桶,将我抱起来放进热水之中。
皮肤能感觉到热水的热度,烫的浑身疼,可身体里的那股寒气,却说什么都无法驱散。
月瓷抱着好几床被子放到我的床铺上,看到我与殷墨时这么个场景,紧张的凑了过来,“郡主怎么样?可感觉好些了?”
我没理她,她搂着站在一旁殷墨的
胳膊,五指扣住他的手指,眸带秋波的仰视殷墨,“将军,月瓷刚刚看过大夫,他说……”
“说什么?”殷墨低下头慢声细语的问,生怕声大了吓着她似的,暖的像夏日里的阳。
月瓷一手捂上自己的脸颊,低低的啜泣,“大夫说,可能要留疤了!会很丑的!”说到这里,她的哭声越发的凄惨,“将军,月瓷可怎么办?”梨花带雨的样子属实可怜的紧。
这不过是想逼殷墨娶她罢了!
“滚!”我坐在桶里闭着眼睛,胸口起伏着。
那两个人可能都不同程度的被我的话怔住了,“郡主说话为何如此粗鄙?月瓷……”我都不用看,就知道,她又开始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。
真是让人厌烦!
就是再好吃的饭菜吃多了也腻,可我就想不明白,为何她的娇滴滴屡用不爽?
“我让你们两个滚出去聊你们的伤口和下半生!别在我的耳边像恭桶里的苍蝇一样嗡嗡嘤嘤!”
反正我也不怕得罪殷墨,她再受宠又能怎么样?大不了今晚连夜赶路去芙蓉镇,也不愿在这里多受他们的气!
“郡主怎能这么说话?月瓷的脸已然破了相,都是
拜郡主所赐!可郡主不但一点悔改之意都没有,还如此的说……”
“你的脸是怎么划伤的,将军不知,但你知我知!别仗着将军惯着你,宠着你,在这里随意的诬陷谁,就为博个同情,你想只手遮天,想为所欲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你配不配!”
“将军!”月瓷又拿出那套媚功向殷墨求援。
“月瓷你先出去。”
房间里有片刻的安静,我想那是月瓷的不可置信。
殷墨第一次驳了她的意,肯定会有些小情绪。
“郡主身上有疾,不宜打扰,你出去吧!”殷墨的话里听不出一丝的感情,甚至连温柔都谈不上了。
月瓷没再说话,转身走了。
也许,这就是月瓷和我的不同之处,要是我一定会辩个明明白白才走。所以,我不如她招人喜欢,也不值得让殷墨和颜悦色,心疼备至的和我说话。
“兰因。”殷墨用什么东西碰了碰我的肩膀。
我睁开眼一看,竟是那个摔坏了的银钗!钗身和钗头有一点加厚的地方,和以前一样,又不一样。
“昨晚,我特意找银匠修的。”他往我的手边递了递,我把头扭向一旁,没有接。
“应该算
是物非人也非了吧?”我闭着眼仰在木桶里。
殷墨蹲在我的身边,“怎么会?物还是那个物,人也还是那个人,我知道你心里有我,不然也不会将如此廉价的东西留这么久,我说过,今夜子时,我肯定给你个交代!”他把那支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