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样子这玉石丢了没多久,最多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,要不她也不可能不知道。
如菱也是她杀的?
我不相信一个下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,好歹如菱也是将军府的妾,再不受宠,也是主子,岂能容她放肆?
也就只有薏宁了。
也许她对我的身份起疑了,也许她在查什么,这事也与我有关,不然不会把翠笙轩翻成那个样子。
我想我该警惕些。
“郡主还是快些走吧,这拾翠阁里晦气的很。”有下人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我。
我怕她看出端倪,尴尬的咧了咧嘴,心中忐忑的离开了拾翠阁,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在背后肆意的滋生。
隆冬时节,本就寒冷,加上这偏僻之地人迹罕至,徒生一股寒凉。
“郡主!”我心里正在琢磨事情,让人这么一叫,吓了一哆嗦,仔细一看,发现是那个叫绿荷的女人!
可她的身后并没有小跟屁虫。
她一身蓝布粗料的衣衫,时不时的搓着手掌,一脸的尴尬,欲言又止,“那个,嗣儿睡午觉磨人的厉害,想让你再帮着去看看!”
“殷墨的意思?不去!”你的孩子凭什么老让我给你看着?难不成为了这个孩子,我还必须
要嫁与你做妾不成?
那绿荷一脸为难,“不,不是将军的意思,是,是我,我想让你帮帮忙。”看着她那有些窘迫的样子,我竟然也有些于心不忍,毕竟一个女人带着一个那么小的孩子挺难的。
再说,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了,我已经把自己的细软收拾好了,剩下一些衣服什么的,都是在将军府做的,还有些首饰,也不过是和殷墨的妻妾们一同接受的赏赐,说实话,也没什么纪念意义,我也不想拿了,一点儿念想都不想留了。
我想了想,勉强的答应她,算我为自己以后的孩子积点福吧。
绿荷一听我同意了,脸上显着些许的喜悦。
我随她一路走着,可竟然越走越发的偏僻,我心里一慌,“绿荷姑娘,咱们是不是走错了?”殷墨怎么可能让他唯一的儿子住在这种偏远的地方?
她没说话,继续往前带路。
我猛的停住了脚步,突然觉得不对劲,绿荷刚刚回头的时候,似乎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,不细想无所谓,一细想不禁打了个哆嗦,转身就往回跑。
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按住了嘴,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立刻侵入鼻孔,脑子顿时变得晕晕乎乎,
且听那绿荷说,“要是把她献给南帝,一定会得不少赏赐呢!”
这是我晕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甚至,还没来得及思考,这南帝是谁。
我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,待我醒来,发现自己在一个闭塞的空间,周围黑漆漆的,我只能坐在里面,根本伸不开腿!我摸了摸四周,四四方方的,却像口棺材!
这东西,似乎在一个什么车上,颠颠簸簸的,我隐隐约约的能听到一些声响,但及其的细微,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?
我使劲的拍着箱子,叫喊着,可根本没有用,更没有人来帮我!
是要带到那个叫什么南帝那里去吗?
这个人又是谁呢?
我揉了揉太阳穴,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,更不知道自己会被运往什么地方,我想知道,会不会有人心中惦念我,因为我的失踪而发疯似的找我?又或者,我的不辞而别让某些人觉得若有似无,无关痛痒?
我想,可能后者居多吧。就现在而言,知道我失踪而火急火燎想找我的人,也就只有封烨了吧。只可惜,等他得到消息,说不定我都被他们卖了!
我在箱子里晃晃悠悠,晃得脑子发木。再加上越来越
憋闷,已经无力思考。我使劲的敲打着,再不开,我恐怕就会憋死了!
当呼吸越来越费力的时候,我发觉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抵抗,否则会死的很早。
就在我放弃抵抗,无力瘫软在箱子里,以为马上就要和阎王爷有个约会的时候,突然车子停了下来。
可我已经放弃了,想给自己留口气,还能多活一盏茶的工夫。
突然一只剑从顶上的盖子插了下来,差点穿了我的头!
我知道,这是有人试探里面有没有活物!我转了转眼珠,一咬牙,将手抚在剑刃上,在他一抽刀的时候,顿时将我的手掌划开,鲜血淋漓。
许久,车子都没有动,而我的手已经疼到钻心,意识开始一点点的模糊。
“兰因!”隐隐的我听到似乎有人叫我。
是谁?
封烨?
不,他不会叫我兰因。
那就是沈诺!
可当箱子盖被打开的那一瞬间,我却看到殷墨那张焦灼的脸,满眼的心疼中夹杂着如释重负。
他将我抱出箱子的时候,看到周身一片厮杀。那些身穿百姓衣服的人,已然被殷墨的兵屠杀殆尽。
而用剑来测试箱子里有没有人的那个人,已然倒在血泊里,剑尖上还有我
的衣料。
“兰因?”我的意识有些恍惚,可能是在箱子里,呼吸不畅的关系。
对他,我已然连吵架的力气都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