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兵戎相见?你孤身一人能杀得出我这大帐?”
殷墨冷冷的勾了下嘴角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把你的大军都撤出几十里外,现在驻守的只有一小部分兵力,如果我一个人连这都突围不了,我还算什么霆昭国的大将军?”
两个人的架势。
殷墨调转了话锋,“我这次来,不是来和你厮杀的,我就是想要兰因的遗体,别无他求!”
封烨不再说话,我猜,他是在酝酿该怎么圆这个谎吧。
殷墨冷目一立,眉梢上尽显狐疑之色,“该不会,她没死?”我竟然感觉有道灼人的目光照射过来。
我不禁打了个哆嗦。
殷墨怎么如此的奸诈狡猾?
封烨直挺挺的挡在我的面前,阻断了殷墨的视线。
“她叫爱朵,不是你的兰因!”
殷墨斜着眸子打量我,“姑娘为何以帷帽遮面?”
“这是我北牧的规律,北牧王妃还未嫁给王之前,都要以面纱遮面,不得让其他的男人窥视!”我一惊,有些诧异,没想到他这思维转的可是够快,“她是我父亲在世时给我许的一门亲事,当时年纪小,对亲事这种事很懵懂,也就应承下来,可现在,我不能
忘记家父的教诲,我已然是北牧的王,她便是北牧的王妃!”
殷墨的眸子,逐渐变得暗淡,心里似有无数的哀伤。
也许,他在想,他曾经的那些个承诺,始终没有兑现过。
我略微冲殷墨点了下头,以示封烨说的很正确。
“爱朵,她不会说话。”封烨又补了一句,顺便提醒我是个哑巴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上辈子招他了,给我安排身世简直张口就来!
殷墨眉目间有些许的歉意。
“至于兰因,她是真的死了。”殷墨一听,原本还理直气壮的气势,一下子被封烨这句话削减了一半,“只不过,我比你幸运些,我见到她的最后一面了,你可知她有多恨你?”
殷墨的嗓音低沉而又暗哑,“她说什么了?”
“她说,此生不复相见!不论天上还是地下,一眼都不再见!还嘱咐我,定要将她的遗体安放在一个今生今世,你都无法找到的地方!让你一眼都看不到!断了你们彼此的念想,从此,谁也不必再想起谁!”
“她就如此恨我?”殷墨喃喃的道。
“这是云锦临终时唯一的遗言,我不能不照办,就算你真的与我兵戎相见,我也不能把云锦交
给你!”封烨斩钉截铁,而殷墨似乎更加沉默了。
沉默了许久,殷墨缓缓开口,“好吧,既然这是她的意愿,那我也不必再去勉强,打扰她的清净了。”我和封烨刚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,让我和封烨捏了一把冷汗,“我和薏宁彼次前来,是为了求取你族中巫医的灵丹妙药,救薏宁一命,顺便祛除她的顽疾。”
什么意思?
我不打算见他,他就想趁机要个灵丹妙药,就领着他的公主回家了?
连装都不打算再装了?
哭都不哭了?
畜生都不如!
也罢,也罢,我也懒得和他置这个气,本就不打算再和他有什么瓜葛,让他拿完药就滚蛋!省的看他和他的公主,心里膈应!
我怼了下封烨,他清咳一声,“我族里的巫医,上治疑难杂症,下治不孕不育,都有奇效!可无偿对将军医治!”
殷墨的眉头拧的特别难看。
就好像封烨说的不孕不育是他似的。
“我说治我了么?”殷墨脸比锅底还黑,“薏宁她身体不好,暂时让我安置在秦暮那里,麻烦北牧王派人给她捎个信,让秦暮送她过来,让巫医瞧瞧。”
还让封烨派人去接?为
什么他自己不去接?那样多稳妥?他就不怕封烨的人半路给薏宁点什么威胁?
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“那将军呢?”
“我?我在这里等着她,还麻烦北牧王给我安排个住处才好,那女尸并非兰因,我也嫌弃的很。”
暗暗的,我怎么觉得他没打好主意呢。
“将军为何不自己去接你家公主回来?”
“她自己会来,我能做的,只需在这里等她。北牧王还是快些给我安排住处吧,我困了。”
为什么他的态度急转直下,从一开始的悲愤,变成了无所畏惧?
封烨也有些诧异,试探性的问他,“那我现在就派人去接你家公主可好?看好了病,好早日回家嘛!”
“近日雨水繁多,薏宁一到这个时候便会头痛不止,还是过几日再说吧!”殷墨四处看了看,“你若不安排,那我就住在王妃的帐子里如何?”
什么?
这不是臭无赖么?
我虽然不知道他想方设法想要留在这里所谓何事?但傻子也知道,他就是明晃晃的故意拖延,想要借着给薏宁看病的机会,死赖在这里不走!
“将军如不嫌弃,可以住我的王帐,如果将军有兴趣,我还可以给将军
安排几个舞姬助助兴,顺便陪陪将军,我草原上的女子,并不比你安柠的差!毕竟,公主已经疾病缠身很久了,就算将军爱妻名声在外,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