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
他竟然这么快就要动手了?那他的身后一定有人指使!只是当时我没有捉住他,不然一定让他交代出到底是谁屠了我的寨子!
“你可看清了?”
娜迦的回答斩钉截铁,“绝对看清了!那凉初贼眉鼠眼的看着四下无人,便把一包黄纸包着的东西,放进了砂锅!我吓得连声都没敢出,特意回来告诉你的!”娜迦跟了我这么多年,又有封烨的嘱咐,她不可能撒谎。
我开了门,一股冷气钻进了衣领,害得我打了个哆嗦。
“走!去看看!”
腿刚迈出门槛,一只碗却端到我的跟前,差点怼到我的鼻子!我闹了个趔趄,幸得娜迦拉住我,不然一定很难堪。
我往后退了一步,打量着他,“太子妃,这是太子特意交待的燕窝,奴婢已经炖好了。”凉初毕恭毕敬的递给了我。
我低头向碗里看了看,那色泽,诱人的很,看不出任何的破绽。
“娜迦,端进来吧,凉初,你便下去歇着吧。”
看着凉初的背影越来越远,我和娜迦钻进屋里,端着那碗燕窝研究了半天。
“太子妃,你说凉初在里面下的什么药啊?吃了会不会死人啊?”我突然觉得娜迦
的脑子简直就是个摆设!他下药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死吗?
难不成,他大白天的会下?就是为了让诺泱宫的宫人们,看看我的心有多大?我的觉有多沉?还是我的打呼声有多大?
我白了她一眼,“你尝一下便知会不会死人了!”
“啊?”娜迦双眸含泪,心不甘情不愿的撅着嘴,“可奴婢家里还有一家老少呢!”她拿着勺子搅和着燕窝,一边嘴里哼哼的。
突然,她灵光一现,眼睛瞪得犹如铜铃那么大,“我有办法了!”
“什么办法?”
“小厨房的小院子里养了一群鸡,不如……”她冲我挑了挑眉。
确实,这是个不用害人性命的好法子!大不了,就搭一只鸡呗!
娜迦开了门,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,端着碗贼溜溜的出了房间,而我也随后跟着,我想看看,这良心狗肺的凉初,到底给我下了多大剂量的药!是不是想让我一命呜呼?
早知他如此的蛇蝎心肠,当初我就不该要他来伺候我!就应该看着那群人殴打他,欺压他!不应对他心存善念!现在倒好,引狼入室!可给人家下手杀我,提供了优质的条件呢!
到了后厨,因为不是做
饭的时辰,所以没什么人,看着那一地溜溜达达的鸡,娜迦找了只毛色特别,比较好辨认的,喂了它燕窝。这鸡倒是不吃,娜迦喂了半天失去了耐心,掰开那鸡的嘴,硬是往里灌进了不少,还剩下小半碗,被这小畜生踢翻了!
这鸡上辈子也算是积了德了,可能它自己都没想到,当只鸡,也能喝上燕窝!
不过,看娜迦这个架势,等到老了,肯定比那皇后身边的玉烛还心狠手辣呀!人家不喝,她非得硬灌!
旁边的公鸡看到母鸡受了欺负,可是不干了,说什么都要叨娜迦,被她几下制服扔进了鸡舍里。
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工夫,我坐在廊子里都快睡着了,那只鸡依旧活蹦乱跳的,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,蹦跶的正欢呢!倒是比平时更欢快了!
不可能啊?
“你确实看见他往里加东西了?”我怼了一旁正在逗鸡的娜迦,脑子不好使也就罢了,眼睛什么时候也不好使了?
“太子妃,我这眼睛绝对不会看错的!”娜迦指着她的眼睛发誓。
那就怪了!
“会不会是慢性药啊?就是那种日积月累才会看出问题的那种?又或者,这药对家禽没有作用?”她
说的也有可能。“太子妃,你为何不去抓住那凉初,治他得罪?”
无凭无据,拿什么治罪?光凭娜迦双眼所见?又没当场抓住,谁会傻到去承认?再者说,凉初下这药,也没见毒死谁,怎么抓?
我站起身,拍了拍因为坐久了衣服上起的褶皱,“走吧,既然他想出手,那证明他准备工夫做的很足,所以,单凭你说你看见了,可实际上,没药死任何人的这件事去抓他,你认为他会承认吗?再者说,他万一加的不过是些面粉一类的,就是为了让我将动静捅大,最后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,到时候,皇上不可能因为我的小题大做不处置我,那这样,岂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圈套?”
万一真是借刀杀人,那这招可是太高了。
“太子妃,没有你想的那么……”
太子妃,太子妃叫的我心烦,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,“我还尚未封妃,所以,还是别叫我太子妃了。”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,定要大做文章!
我不想让沈诺再为心了。
“这里太冷了,还是回吧。”我打了个喷嚏,吸了吸鼻子。
回到房里,烤了好一阵的火才缓和过来。
约摸到傍晚用膳
之时,沈诺姗姗而来,身后跟着盟鸾,一见到我时,两个人的表情让我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。
“怎么了?”我绕过火盆,去握沈诺的手,他的手冷的要命。
他看着我笑了笑,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