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用,本人一个酒商,要织机零件有何用啊?
不过是将它看做一项投资而已,张老板既然投资失败了,我就要学着张老板,也投上一笔,
买下这些织机零件,说不定以后还能再卖给张老板,小赚一笔呢。
若我也像张老板一样投资失败了,就把这些零件当柴火烧了,烤火!”中年人豪爽道。
张远听出对方这番话颇有些嘲讽的意思,也算是一种激将法,对方要激自己与他比试一番投资眼光。
但他偏偏就要成全对方!
比就比!!!
“好,卖给你!这些织机零件做工精巧,价值不菲,你再加五千两!”张远说道。
“行吧!行吧!我也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,这点小钱我也懒得再费口舌,成交!!!”
张远派下人去拿来地契,合同。
中年人拿出了九万五千两银票。 这笔生意很爽快的成交了。
“张老板,你加这么多钱,到时候可不要后悔哦??到时候我转卖给你的时候,也要加你的钱哦?”中年人笑着打趣道。
“那是自然!生意场上归生意,生意场下才是朋友,这点,张某还是分得清楚的。”
此时的张家父子满脸笑意。
张远先前的生气倒更像是一种生意上的谈判技巧。
今晚的他,俨然是赚到了钱,像只开心的老狐狸。
一切都在老狐狸的掌控之中。
中年人走出张家府邸,用手撕下了脸上的面皮。
露出了一张更年轻的脸。
此人正是宁河,之前的中年人的样子,是他从左潇潇那里学来的易容之法。
……
本来至少会亏四五万两银子的那批作坊,结果只亏了五千两就出手了。
张远心情大好,在青楼红衣轩摆下了好几桌酒席,宴请好友,大吃一顿。
还当众夸奖了自己的二儿子张晏兴。
众人自然是给面子的,纷纷祝贺夸奖几句。
说什么张家财运亨通啦,虎父无犬子啦之类的场面话。
说来也怪,在张家“财运亨通”的时候。
苏月兰却像是打霜的茄子一样,蔫了。
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门走动了,若不是她手下的龚掌柜还在外奔走,别人都要猜测她是不是要放弃竞争皇商了。
确实,苏月兰本就处于劣势,钱都没有了,还拿什么去走通关系??
话说得再好听,姿态放得再好,都不如张家嚣张的拿出一叠银票打别人的脸。
如今苏月兰的钱见底了,而张家又多出了这么多现钱来。
实力一升一降之间,差距已经太大了,苏家没有机会了。
有人又提起了宁河,他在干什么?
跟老头踢蹴鞠,去马场赛马,教孩子读书,到处瞎溜达……
“相公!真厉害!!”一个穿着一身劲装的女子拍着手掌大喊。
马儿奔跑如飞,宁哥正在马上做一些高难度动作。
整个身体时而出现在马儿的左边,时而出现在右边。
脚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,整个身体就随着惯性高高跃起,又落回了马背上。
跃马、斜横站、单腿挂环、侧方隐蔽……
等等一系列的高难度动作,看得苏月兰是满眼发光。
自家相公真是什么都会啊!
苏月兰也是被宁河拉着来练习骑术的。
上次,就因为苏月兰不会骑马,而陷入险境,宁河早就想锻炼她一下了。
骑术学了,妙用无穷。
对自己也有好处。
至少……她多一项保命技能,自己会少一点担心。。
“吁!”宁河发出口令,同时向后紧拉缰绳。
极速奔跑而来的马儿前蹄高高抬起,猛地踩下,就此停了下来,极有气势。
“娘子,帅吧??”宁河翻身下马,笑道。
帅是夫妻俩之间的用词,用多了,就不觉得突兀了。
“帅的,让我也来试试。”苏月兰也牵着一匹马上前了。
这是上次带着宁河救人的那匹大功臣,性子比较温和,苏月兰还常常亲自喂它,关系很熟了。
不至于出什么问题。
但宁河还是骑着马,跟在她的身边。
苏月兰身材极好,穿着一身白色劲装,翻身上马,颇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。
这次没有被人追杀,苏月兰心里不慌,人又聪明,很快就有感觉了。
跑了几圈之后,就得心应手了,速度也更快了。
本来女子是不提倡进行这种活动的,会被人说是粗鲁,苏月兰以前也没尝试过骑马,对此也没有感觉。
但当她策马驰骋的时候,感受到风吹过自己的脸颊,感受着身边景物快速远离自己的时候,她好像有点喜欢这种运动了。
骑马的速度很快,这让她很享受,甚至血液都有些沸腾。
那是一种兴奋的感觉。
她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相公,嘴角微微泛起了一丝笑容。
然后,她似乎是失误了。
“啊!”
只见她的手突然松开了缰绳,像是要被甩出马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