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圆圆让小楚霖走在前面,给了他五个铜板拿在手里,想吃什么可以自己买。
小楚霖将手里的鸡腿三下五除二啃完了,然后开始自己‘独自’逛街,小小的一个人儿走在路上,引得许多人看过来,一些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儿见小楚霖没有要抱自己在走,也纷纷从爹娘的怀里下来,自己小大人似的走了起来。
小楚霖很快就顺着香味站到了一个烙饼摊子前面,他太矮,看不见,于是抓了抓摊主的衣裳,记得镇上的馅饼是两文钱一个,于是熟了两个铜板递过去,“饼饼。”
他长得实在是太过可爱,摊主的饼卖三个铜板,见他家大人就站在那里,于是笑吟吟递给小楚霖一个馅饼,还拍了拍他的脑袋,“吃吧乖孩子。”
姜圆圆将那一文钱补齐了,然后带着小楚霖继续逛。
这饼和镇上的不太一样,一个有小楚霖脸大,薄薄的一张,上面全是肉沫,很香,小楚霖‘啊呜’咬了一大口,眼睛都亮了起来,转头想要和娘亲分享,却撞到了人,他仰起小脸一看,似乎愣了一下,犹豫着没有开口,跑到娘亲的身后去。
姜圆圆看着眼前人,也恍惚了一下,像楚景,却不是楚景,她抱起儿子,有些歉意地道:“可有将公子的衣裳弄脏?”
楚景穿着的是最低调的常服,但也是金枝玉缕,华贵非常,他作了一揖,是文人之间常用的行礼方式,声音刻意压低,显得很沙哑,“无妨,是在下没有看见小公子,姑娘不必愧疚。”
就算是和一个与楚景只有三分像的人在一起,姜圆圆心里也会发慌,她客气地笑了笑,“无事就好。”然后带着孩子离开了。
小楚霖抱着娘亲的脖子,好像是有些恋恋不舍地往那人身上望,总感觉熟悉,像爹爹,但又不是爹爹。
楚景不远不近地跟着母子俩,像是恰好同路,没有引起半分怀疑。
姜圆圆到了那个想要租的铺子前,见门开着,正打算要吉祥过去问,却见那在街上有过一面之缘的,和楚景很像的男人也在门前,霎时心里就有些警惕起来,默默后退了一步。
楚景朝她笑了笑,“姑娘可是要租铺子?”
姜圆圆心下一凛,“你怎么知道?”
楚景失笑,“这铺子正在招租,姑娘来此,不是为了租铺子,还是为了什么?”
他的态度温文尔雅,倒显得姜圆圆有些咄咄逼人起来。
“姑娘不必害怕,”楚景道,“在下名周清,这间铺子恰好是在下名下的,若姑娘想看,不如先进来看看?”
话落,他在背后的手对暗卫比了个手势,暗卫立刻一阵风似的离开了。
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?
姜圆圆心底的疑虑还是没有消散,一直到周清进屋点了灯,又将铺子门大开,她才慢吞吞走进去。
这条街虽然没有隔壁的街热闹,但也是人来人往,还有吉祥跟着,总不至于出什么岔子。
姜圆圆看铺子时,周清很懂礼地守在门口的位置,并不出声打扰。
这个铺子不错,这是姜圆圆的第一个想法,门口没有台阶,正对着街道,里面干干净净的,就连墙皮都是干净的,只有两盏灯,其它都没有。
“这间铺子租出去的价格低,主要是因为里面没有家具,若是租下来,还得姑娘自行添置。”
在姜圆圆看过来时,周清——也就是楚景,立刻收回了自己对她垂涎的目光,变成了一个谦谦君子。
意识到他真的是这家铺子的东家后,姜圆圆对自己刚才的失礼有些不好意思,这会儿态度很好,“二百两银子的租金,算不算管理费?”
“自然是算的,”周清笑,“总不能让姑娘做赔本买卖,这间铺子留着也是浪费,还是租给有缘人更能发挥出它的价值来。”
他的话很周到,姜圆圆犹豫了一下,站在门口朝铺子的三面看去,这条街道和住宅区比较近,故而安静,再隔着两条街才是主街道,但平日来的人也不算少,不远处有一家据说很有名的干货店。
租金低了,就不要求在最好的地段,总体而言,这个地方姜圆圆很满意。
“若明日交钱,可以当天签文书吗?”
“当然,从六月开始算租期,这个月剩下的时间就当是在下为姑娘铺子开张送的贺礼了。”
还有这种好事?姜圆圆有些不可置信,这无异于天上掉馅饼。
口头约定好后,姜圆圆明日巳时过来签文书,周清目送她离开。
在姜圆圆走后,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才从一边走出来,颤颤巍巍道:“大、大人,您的事可办妥了?”
楚景没说话,乔装的侍卫递给妇人一叠银票,妇人见了后忙道:“多谢大人多谢大人。”
真是出门遇贵客,这些钱都够她再买两间铺子了!
遇到心仪的铺子,姜圆圆的心情很好,只是铺子定下来后就意味着她要搬到京城来,镇子那边,或许要很久才能回去了,小黑小白还没跟过来,家里还有些贵重东西也要带上,镇上铺子之后的安排也还没决定好。
她想了想,若是在京城安顿,就写一封信回去,将镇上的铺子买下来,让沈娘子管理,收益三七分,账本两个月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