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一次,再让吉祥回去一趟,将小黑小白还有家里的东西收拾过来。
这一下子又花出去一大笔钱,不过姜圆圆不算很心疼,这些钱都是花在了该花的地方。
她有些累了,洗漱后就打算歇下,夜里却隐约听见一些哭声,像是从满氏的院子里传来。
从她来京城后,满氏好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,姜圆圆想,或许她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满氏好受些而已,不太愧对于姐姐的嘱咐。
听见哭声,姜圆圆想了想,现在夜深了,还是不要多管比较好,有什么事情还是等到第二天白天说更妥当。
一夜无梦,等到天亮了,姜圆圆在府里用过早饭,见儿子还在睡,便让丫鬟照看,然后带着吉祥打算速去速回。
楚景忙,非常忙,早上刚下朝就急匆匆出宫了,姜圆圆来时,他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看书,屋里多了一个凳子,是他自己带过来的。
白天看,这间铺子更简陋了,偏生此人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气质,在这间空荡荡的屋子里手持书卷阅览也不叫人觉得寒酸。
见到姜圆圆来,楚景拍了拍衣裳站起来,客气道:“姜姑娘你来了。”
他仍旧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,白天看更是了,面皮白净,穿着楚景不爱穿的浅色衣衫,头上戴着方巾,分明两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。
姜圆圆虽说从他的眉目间看出了些楚景的影子,但周清的种种表现都告诉她两人不是一个人。
姜圆圆递给他两张一百两的银票,楚景接过,然后将文书拿出来,一式两份。
签完后,姜圆圆的目光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,在考虑要添置一些什么东西。
楚景倒是有心想要帮她,但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陌生人,不能太过周到热情,不然定然是会被怀疑的,之后再找个机会把铺子送给她就行。
现在脸上的这张脸皮还是不够完美,不能掩盖他原先的容貌,不过楚景也存了一些私心,就算是这幅皮囊底下还是他自己的芯子,也不想让姜圆圆对着一副不一样的脸有任何别的心思。
心里有了个大概后,姜圆圆便打算先回去,免得儿子醒了找不到她闹。
楚景将铺子的钥匙交给她,的确也没有时间陪她干什么,回宫去了。
今日平阳公主也进了宫,正在和贺婉说话,谈到孩子这个话题时,平阳像是故意一般,敲打贺婉。
贺婉自然听得出来她在说什么,不过自己和楚景才不是夫妻,而是上下级,怎么可能有孩子。
贺婉笑道:“公主您成亲也有六七年了吧,驸马总是在外征战,公主还没能有个贴心的孩儿呢。”
平阳脸色一僵,她怀不上孩子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现在膝下养着的敏儿还是抱养过来的,只是她还是一心想要个自己的孩子,怎奈何怀不上,从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这件事,贺婉是第一个。
既如此,再说下去也没有意思,平阳看这个素来端庄规矩的弟媳,真怀疑她是吃错了药,竟然敢这样说自己。
不过她是公主,虽然尊贵,但贺婉是皇后,还是压她一头,平阳只得咽下了这口气,从贺婉宫里出去了,碰见楚景过来,她忍不住埋怨道:“你娶的好皇后!”
楚景微微挑眉,“这可是母后满意的皇后,难道长姐不满意?”
平阳气笑了,瞪了弟弟一眼,出宫去了。
进了凤仪宫,贺婉正在沏茶,见他来,颇有些无奈的模样,“平阳公主追问子嗣,臣妾无法,才不得已呛了她两句。”
楚景“嗯”了一声,“无碍。”
呛便呛吧,省得长姐太无聊了。
“姜姑娘和小殿下现在安置下来了?”贺婉问。
“嗯,”楚景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,“朕先走了。”
他总是来的急去的也急,贺婉这个皇后当得简直不要太舒服,平日里只需要应付一下太后就行,至于有人说什么她生不了孩子还要霸占陛下也不打紧,说就说吧,她又听不见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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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圆圆还没进门就听见了儿子的哭声,小楚霖赤着脚站在门口,脸上不知是从哪里摔出来的一块擦伤,小脸上全是泪,到处找娘亲。
姜圆圆心里猛地一疼,连忙将儿子抱到怀里来,险些眼泪就跟着下来了。
吉祥在旁边骂,“这花枝去哪了,我们才出门半个时辰,怎么让小少爷摔成了这样!再说了,这孩子哭成这样难道没人听见?”
姜圆圆将儿子抱到屋里去,小楚霖趴在娘亲怀里还在打着哭嗝,抱着娘亲的脖子不愿意动。
“好了,先去拿伤药来。”
姜圆圆的眉头也是紧紧蹙着,要不是现在住在姨母家,她真想将花枝喊过来狠狠骂一顿。
这院子拢共就这么大,不可能没一个人听见孩子在哭,分明走前好声好气交代过,一下子人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。
姜圆圆给小楚霖擦完药,花枝才急急忙忙赶过来,“表小姐,奴婢真不是故意放着小少爷不管的,刚刚夫人喊奴婢去找一件衣裳,奴婢以为去去就回,谁曾想、谁曾想去了一炷香的时间……”
她的声音越说越小,最后开始扇自己巴掌起来,“表小姐,奴婢真的错了!”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