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荷香的确病的很重,许多大夫来看过,开了不少药可吃着就是不见效果。
就这,凤炎也没断了府上的大夫,换了一个又一个,汤药熬了一碗又一碗,只是真正能喝到孙荷香嘴里的却没有多少。
这会儿,有丫鬟端着熬好的汤药准备进屋,正给凤余儿撞上。
凤余儿便接过那碗药,退了丫鬟。
“老爷……我要见老爷!你们快去把老爷给我叫过来!”
厅里,凤余儿还没进门就听孙荷香在内室发了狂一样的叫嚣。
她止步,听了一会儿。
“老爷!妾身是冤枉的!妾身清白啊!都是那个小贱人!是她诬陷妾身还将咱们的瑶儿蒙在鼓里!她和她那个死鬼娘都是狐狸精!专门勾人魂魄的妖怪!”
房门吱呦响起,孙荷香以为是凤炎,激动万分,“老爷!”
“父亲这会儿还在礼部府衙,嫡母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,非要这个时候见父亲呢。”凤余儿端着汤药进来,踱步至床榻边缘,递药过去,“听他们说嫡母病的不轻,都开始胡言乱语了,来,喝药。”
‘啪—’
“滚开!”孙荷香见是凤余儿,恼羞成怒,“都是你害的!”
“是我害的,嫡母说的真对。”凤余儿看着被孙荷香甩到
地上的汤药,悠然坐到床边木凳上,双腿叠在一起,“可是谁相信呢?”
“你为什么要害我?”孙荷香痛恨吼道。
凤余儿一脸悲悯看着眼前几欲癫狂的孙荷香,“需要问吗?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不知道?”
孙荷香茫然一阵,“沈心宜勾引主人该死!如果不是本夫人一念之仁这世上根本不会有你!你的名字还是本夫人取的!”
凤余儿的眸子,渐渐凉薄,“你一念之仁?当年若非楚玥郡主,母亲焉有命在!至于名字,余儿?你已经把厌弃表现的这样明显,而今居然还敢拿名字向我讨恩?”
“可是你在老爷面前不是这样说的!”孙荷香怒斥。
“骗你们的。”凤余儿笑的有些无奈,“我终于明白你们在镇南侯府里呆了那么些年,老夫人一死就被大伯如此容易的‘请’出来是什么原因了。”
孙荷香瞪她。
“一家子都那么蠢。”凤余儿叹了口气,起身,“你以为凤雪瑶现在得太子殿下宠爱是为什么?那是因为我在她吃的糕点里下了清塘肮脏地方最流行的媚药,这药对女子无甚影响,却能叫沾过她的男人欲罢不能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敢!”
“我怎么不敢!你家女儿现在不知道
要怎么感谢我!”凤余儿瞥了眼孙荷香,“他日凤雪瑶若听话,我便由着她受宠,她若不听话我便叫她知道何为人间地狱。”
“老爷……老爷!”孙荷香急火攻心,崩溃大叫。
“嘘!”凤余儿走向床榻,食指搁到唇边,“嫡母千万不要说出去,否则你女儿现在就得死。”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!”孙荷香忍怒,低吼。
“我要让凤府里每一个对不起我母亲的人,要么生不如死的活着,要么,就亲自下去给我母亲赔罪。”凤余儿冷冷看着孙荷香,觉得还差了一句话,“凤染修,也是一样。”
“魔鬼!你简直……噗!”孙荷香只觉肺腑腥咸,一口血狂呕出来。
凤余儿朝后一退,目光冰冷。
“来人……来人!嫡母出事了!”
经凤余儿这般刺激,孙荷香的病药石无灵,精神也越发‘失常’的不可理欲。
凤府的败亡,便是从孙荷香开始……
鉴于闻少卿离开问天茶楼时有提起古若尘的名字,凤天歌天暗之后,自虎骑营离开直接去了淮阴侯府。
许是心有灵犀,古若尘似早知晓她来,在府里备了上好的碧螺春。
只是凤天歌不想喝,她再也不想喝茶了。
古若尘了然,便未多让。
打从闻少卿出现在皇城,古若尘便知此人,却从未想过看似文质彬彬的闻少卿竟会是幕后黑手。
手段之残忍,令人发指。
武盟七人,闻少卿先动叶清华,再动项晏,紧接着是君无殇,古若尘几乎不太用脑也能猜到下一个会是自己。
别问为什么不会是苏狐,以苏狐的性格跟特点,闻少卿想动他都不知道该朝哪儿下手,再者公孙佩是摆着看的?
公孙佩座下那些徒弟虽然不待见自己师傅,但对同样遭受过某佩佩荼毒的同门师兄弟,那也是护的紧。
闻少卿傻了才敢动苏狐。
至于谢如萱,动谢如萱便纯粹只是个人恩怨,于时局并无推动,闻少卿要真敢动手,当如何对颍川王交代。
算来算去,就只剩古若尘了。
古若尘想到的,凤天歌自是能想到。
“老侯爷还好?”凤天歌坐在桌边,忧心开口。
古若尘点头,“家父近段时间常会带着母亲游离四处,行踪有时候连我这个做儿子的都很难跟踪得到,想来闻少卿不会在家父身上作文章。”
凤天歌十分同意古若尘的分析,那么闻少卿有可能作文章的,便只有一人。
“我与古云奕之间的恩怨世人皆知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