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薛里断言,凤天歌一时愣住。
旁侧,凤余儿惊喜万分,“长姐,恭喜!”
凤天歌这方缓过来,眼中渐渐溢出光彩,“薛里,这件事你暂时不要说出去,本侯……”
“凤侯放心,草民不是嘴快的人。”薛里恭敬道。
见凤天歌示意其退下,薛里没有多嘴,那些关于保胎安胎之事,只怕他还不够资格提醒。
待薛里离开,凤天歌转眸看向凤余儿,“余儿,我们都要做母亲了吗?”
凤余儿落泪,双手一直抚在小腹上,“若非长姐,余儿哪有这样的命。”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脚步声。
凤天歌抬眼便见一身戎装的赵宇堂急匆而至,背后跟着李宏。
“臣赵宇堂,拜见凤侯。”赵宇堂行至正厅,拱手时视线落向自家媳妇。
凤天歌晓得自己留下来有些多余,于是起身,“赵将军不必多礼,本侯跟余儿聊了些家常,这会儿有事,就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就在凤天歌想要离开时,赵宇堂竟上前一步拦下,“敢问凤侯,我家夫人为何会哭?”
桌边,凤余儿未曾想自家夫君居然敢这般直接且理直气壮挡下长姐,一时心急,“赵宇堂,不得对长姐无礼!”
自嫁入将军
府,这还是凤余儿第一次直呼‘赵宇堂’这三个字!
莫说赵宇堂,管家李宏都给吓一跳。
不是觉得凤余儿无礼,而是觉得事情应该很严重了。
凤天歌倒不在意,回头瞧了眼凤余儿,会心一笑,之后走出正厅。
“对了,宋公子呢?”厅外,凤天歌忽然想到一人,转眸看向李管家。
李宏扭头拱手,施礼,然后开始耳背加失忆。
凤天歌心道不妙,当即快步离开。
见长姐走的急,凤余儿不禁起身跟出去,却被赵宇堂拉回来,“夫人,可是凤天歌为难你了?你与为夫说,为夫不怕,为了你得罪谁为夫都不怕!”
凤余儿瞧赵宇堂心焦又决绝的样子,好气又好笑,“长姐怎么可能为难我,你忘了,长姐曾在斩人台前救过我的命。”
赵宇堂当然没忘,然后看到凤余儿这般在乎凤天歌的救命之恩,心里又很不舒服,“那日为夫也出过力……”
“夫人就只记得别人的好。”赵宇堂吃醋,不分男女。
这会儿站在角落的李宏见此情景,识相退离。
厅内,凤余儿拉着赵宇堂坐下来,目光无比严肃认真,“妾记得夫君之好,永世不忘。”
被凤余儿这么一说,赵宇堂
顿时有些坐不住,“夫人明鉴,为夫倒也不是这个意思,我只是觉得……那个啥……”
莫名的,赵宇堂有些紧张,双手没来由揪紧膝上长袍。
“若妾想报答夫君,该做些什么?”凤余儿清澈明眸落在赵宇堂脸上,虽有一道伤疤,却更显威猛。
这样好的男人,她是怎么捡到的?
“不用不用!你能嫁给为夫,已是我家祖坟冒了青烟,夫人万万不要有报答的想法……”
“妾有了身孕。”凤余儿突兀开口,速度之快,犹如闪电劈在赵宇堂头顶。
此时此刻,座上石雕……
座上赵宇堂目瞪口呆,一双眼瞪如牛大。
凤余儿就那么静静看着眼前夫君,她要记住夫君每一刻的表情跟动作,想在慢慢老去的某一日,作为最美好的回忆,讲出来。
只是十数息的时间过去了,赵宇堂依旧瞪眼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“夫君?”
不得不说,凤余儿这般沉稳的性子,也没熬过赵宇堂,足见赵宇堂真就成了一座石雕!
啊-
啊啊啊-
“夫人!夫人!夫人!”
赵宇堂疯了。
看着突然从座上蹦起来,绕着正厅癫跑的夫君,凤余儿呆呆站在原地。
怎么了这是?
足足跑了
十来圈儿,赵宇堂突然冲过来抱起凤余儿,“夫人万岁!夫人万岁万万岁!”
凤余儿就这么由着赵宇堂抱起来,又跑了十来圈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怀有孕的缘故,凤余儿觉得自己的眼窝子变得浅了,眼泪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自己掉下来。
直到凤余儿有些晕,这才低头,“夫君,你不晕吗?”
“不晕不晕!”
赵宇堂抬头看向凤余儿,忽似想到什么,当即停下来将凤余儿妥妥搁到地上,“是不是我闺女晕了?”
“……”凤余儿怔怔瞧了赵宇堂一会儿,“可能是你姑娘的母亲,头有一点儿晕。”
赵宇堂这才反应过来,“为夫太高兴,粗鲁了粗鲁了!”
听到‘粗鲁’二字,凤余儿脸色微红。
这是床笫之欢后赵宇堂最愿意说的两个字。
其实赵宇堂说的不准确,那非‘粗鲁’,是过于贪了些。
不过想想也值得原谅,二十八年没碰过女人的男人,呵呵。
“夫君为何觉得妾怀的是女孩儿?”凤余儿由着赵宇堂将自己扶坐到椅子上,狐疑开口。
这时的赵宇堂,硬是蹲下来,歪着脑袋贴在凤余儿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