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消息就自乱阵脚,一切以地方的正式奏报为准。
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,那些能顶事的都死了,剩下的人没有经验,也不担不起这个责任。
因此不少人都将目光看向于谦,这位先皇爱臣,他才不得不出列替群臣顶这一下,反正免不得引起孙太后的不满。
果然,帘子后传来一声冷哼。“于侍郎这是什么意思,想要罔顾天子意愿,置他于险地么。”
“亏先夫生前将你倚为心腹,是何其的信重。更是在临终前多次叮嘱我,你于侍郎是我母子二人可以依靠的国之柱石。”
“呵,怎么。看到我儿深陷于敌手,莫不是起了其它的心思。”
孙太后这番话不可谓不重,于谦赶忙跪下,惶恐的连称自己不敢,群臣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。
至于朱祁钰也是止不住的苦笑,这敲打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。
好在这时,殿外突然传来侍卫的一声通报,说是最新的军情,是宣府总兵杨洪八百里加急的奏报。
由于事涉天子,兵部值守郎中不敢耽搁,立刻就命人将奏报快马送到了宫中。
朱祁钰接过之后非常懂事,准备先让孙太后看,后者心中虽然满意,但知道她真要先看于礼不合。
“你才是监国,没必要凡事都问我。”朱祁钰虽然无语,但还是恭敬的说道。
“臣毕竟刚刚接触政事,于这方面还没有经验,还是得仰仗圣母娘娘与诸位大人。”
这话说得孙后心理妥帖,对郕王的知情识趣十分满意,想到这吴氏母子二人一个比一个懦弱,心下的戒心也就去了大半,将心思放到了这份军报之上。
不过朝臣中的许多老狐狸都意味莫名地看了一眼朱祁钰,对这位郕王有了新的认识,这是个聪明人,最起码比那位深陷敌手的天子要强出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