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事能把女主吓成这样?
叶云璃内心有种直觉,她可能无意间撞见了原著不曾写过的隐藏剧情。
白清欢跌倒前,秦暮山眼疾手快地扶稳她,又迅速收回手。
“白姑娘没事吧?二郎最近脾性躁郁,不愿接近陌生人,之前的兽医都拿它没辙,但我实在没想到它会想扑咬你。”
二郎也真是的,把人家姑娘的胆都差点吓破了。
得亏府邸墙壁隔音效果好,否则尖叫声传出去,别人还以为他家主子把人怎么样了呢。
白清欢拖着发软的双腿,想起刚才的情形还有一丝后怕,勉强地笑了笑:“没事……怪我本事没学到家,不能为殿下分忧解难。”
万万没想到,珩王殿下的爱宠竟然是那么可怕的一只凶兽!
早知道应该向之前来过的兽医们将情况打探仔细了再行动,偏生她怕被人抢占先机,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就心急上门了。
想到自己错失了博得珩王殿下青眼的机会,还在他面前出了那么大的糗,白清欢后悔不迭。
闻言,秦暮山却是神色微凝,看她的目光隐隐多了几分审视。
“殿下?”
他从未向白清欢透露主子的身份。
意识到自己失言,白清欢脸色一僵,心跳飞快。
微妙的气氛被冬梅无意间打破,她扬着下巴走上前去,阴阳怪气道:“哎哟!这么快就出来了,我还以为这世上没有能难得倒天才神医少女的事呢。”
紫苏搀扶着白清欢,对她怒目而视:“……你!”
白清欢抓住她的手,摇了摇头,后者只得咬唇忍下怒气。
见她们这副灰溜溜的模样,冬梅神清气爽,“小郎君,既然她不行,这下总该让我们家郡主试试了吧!”
秦暮山意外地看向那辆马车,“郡主竟然在门口等到现在?”
话音落下,淡紫色的纱帘掀起,露出一张令满城芙蓉牡丹都要黯然失色的脸。
叶云璃笑盈盈地道:“赏金百两,能者得之,这是你们告示上白纸黑字写着的话,本姑娘好歹也是半个谢家人,对这种事感兴趣也很正常吧?”
“这……好吧,不过主子的爱宠刚才受了惊吓,正是躁怒的时候,唯恐会伤了郡主,且待草民先去问问主子的意思,还请稍安勿躁。”
秦暮山拿不准叶云璃到底是演哪一出,但他的确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这位难缠的主。
见此情形,白清欢识趣地趁机告退。
紫苏不甘心地回头:“这主仆俩,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在小姐面前阴阳怪气、耀武扬威,搞得好像您束手无策,她们就有办法治好珩王殿下的爱宠似的,真够气人的!”
“今日是我太过草率,误判了形势。”
白清欢同样面色不快,想起叶云璃那副非要与她一较高下的样子,唇角勾起冷笑。
“不过,让她这么嚣张下去也好,待会儿捅出篓子来就有好戏看了。”
那个女人还不知道后院养着的是个什么东西。
以她的性子,倘若被畜生抓伤,绝对要惹出是非,到时候得罪的就是珩王。
白清欢幸灾乐祸地想到这里,心情都舒畅不少。
……
府邸内,秦暮山快步回了后院,简略地交代刚才发生的事。
“主子,刚才那白姑娘一时不慎,竟用殿下二字称呼您,属下怀疑她一早就知晓您的身份,怕是抱着目的而来的。”
宽大的檀木屏风后,身形修长的男子斜靠在贵妃榻上,一只手随性地支着头,另一只大手不时抚摸脚边匍匐的庞然巨兽。
浅色的影子映在屏风上,好似一幅水墨美人画,即便看不见脸也有种牵动人心的力量,让人心驰神往,移不开目光。
他轻轻地“嗯”了一声,语气淡漠无情,音色却有种与生俱来、令人想入非非的磁性。
“她身上的熏香味道太重,二郎不喜欢才会躁动,哪怕是初入行的兽医,也不会犯下这种错误。”
兽类对气味敏感,兽医不会用市面上的那些脂粉熏香。
白清欢是有备而来的,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他一眼就看了出来,所以二郎扑上去的时候没有阻止。
如果不是秦暮山,对方现在该被咬下一大块肉了。
他不喜欢任何抱以别样目的接近自己的女人,自作聪明。
秦暮山立刻跪下:“是属下的错。”
他当时只想着避开兰陵郡主这个麻烦,没顾及白清欢身上的细节。
隔着屏风,第五离渊颔首:“你去将人领进来吧。”
“哎?主子真要让兰陵郡主给二郎看诊?”
“不是搬出谢家来说事么,那便信她有几分主意,本王不管她是谁,只要求能治好二郎。”
秦暮山点点头,心道殿下为了治好二郎也是“急病乱投医”了。
罢了罢了, 大不了等会儿他再出手救一次人便是。
叶云璃在大门口等了一小会儿,这次秦暮山很快就出来了,笑容热情地领她们进府。
她随之走进府邸,目光随意地四下转动,看得出这院子虽清幽古朴,却处处都透着低调的华丽。
比战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