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哪句话给出过这样的信息?”花不染轻哼一声,反问道。
张宴安闻言,长公主确实没有明确说过想放权的话,刚才是他揣摩长公主话中的意思,才会有此一问。
“殿下恕罪。”张宴安行了一个大礼。
花不染见他态度诚恳,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,挥挥手道:“本宫不与你计较,如果丞相是为了让你劝说本宫放权,那本宫怕是不能让他如意了。”
张宴安闻言,知道自己是白跑一趟,也不再纠结此事。
他怕长公主误会他父亲,会对丞相府出手,不由的苦笑道:“殿下,家父对花朝国没有异心,也并没有逼迫殿下的意思,还请殿下明查。”
花不染挑眉,对花朝国没有异心,这是表明忠心,但不是对她表忠心。
至于逼迫,她若不想放权,谁又能逼迫得了她。
“本宫何时怀疑过丞相有异心?回去转告丞相,他只需要忠于花朝国皇室血脉就行,至于他心中所向是谁,本宫不在乎。”
张宴安微愣,随即笑道:“是,殿下未曾说过,也未曾怀疑过。”
随即,又加了一句,“在下回府,定会把殿下的原话转告家父。”
在张宴安离开后不到一刻钟,花不染等的人出现了,只是对方脸色不太好。
花不染唇角微勾,瞧他那模样就知道是毒药发作了,在伊斯迈尔走近前,先发制人道:“怎么,这是甩脸色给本宫看?”
伊斯迈尔脸色苍白,走路时手掌也一直按在腹部不曾拿开,手还微微颤抖着。
“花不染,你还是这般小心眼。”伊斯迈尔声音嘶哑。
他身上毒发作那一刻,就知道毒是花不染下的。
花不染轻笑一声,理所当然道:“你绑架本宫宴请的客人,本宫还得为你善后,给你一点点教训不是应该的。”说着,她大拇指掐在食指尖,比划出几根发丝的距离,就好像真如她所说,给伊斯迈尔下的毒,真的只是很轻的教训。
“本王要找你谈事,不抓个人假扮身份,又如何正大光明入长公主府。”伊斯迈尔语气冷硬。
花不染耸肩道:“那是你的事,下次想找本宫,就凭本事进公主府。要是再做出今日之事,那本宫对你使用的毒,就不再只是让你疼痛这么简单。”
伊斯迈尔脸上冷了下来,“你是在为王清俞出气?你为着他对本王下毒?”
花不染淡淡瞥了他一眼,根本就不回答他这愚蠢的问题。
几年不见,怎么连话都听不明白。
她都怀疑伊斯迈尔是被毒傻了,有些犹豫是否要继续跟他合作。
“谈事就留下,不谈就滚,本宫不奉陪。”花不染不耐烦挥了挥手。
“解药!”伊斯迈尔朝花不染伸出手。
他身上的毒还没解,一直忍着腹部疼痛跟花不染交流。
花不染将早就准备好的解药丢过去,伊斯迈尔接过白色瓷瓶,打开瓶塞倒出里面的解药服下。
花不染见他不带犹豫的服下解药,问道:“你就不怕本宫再次给你下毒?”
伊斯迈尔把空掉的白色瓷瓶收起来,抬眸看向花不染,道:“你不是那种不知轻重之人,要是你再次给本王下毒,本王也无需和你合作了。”
花不染听着他的话,笑了笑,“伊斯迈尔,你还是这般自信又自负。”
但不可否认,他确实没有说错。
她不可能为了一件事,一而再再而三揪着不放。
“本王是对你的人品信得过,不然,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找上你谈合作。毕竟,花朝国能跟本王谈合作的人不在少数,但那些人都不是你。”伊斯迈尔身上的疼痛消失,又恢复了浪荡不羁的神情。
“说说怎么合作,不要多费口舌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。”花不染说完,起身往书房那边走。
既然要谈事,那自然是书房更安全。
“说吧,这里不会有人打扰。”花不染道。
伊斯迈尔谈到正事,神情变得严肃起来,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,摊开在桌上,道:“你需要人帮,铲除朝廷上那些对你不利的势力,而本王也需要你助我登上西域国国主之位。”
他在纸上轻点几下,道:“这是我拿出的诚意,公主看下如何?”
花不染拿起纸张查看,眼神在烛光的映衬下闪烁着细微的波动,犹如夜空中星辰的微光。
她轻轻撩起额前的发丝,露出一抹清晰的轮廓,嘴角微微上扬,透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意。
而伊斯迈尔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静静锁定在她的脸上,等待着她的回应。
花不染看完将纸张递回去,纸张上内容的分量在她心中并不看重。
“你说的诚意,真是让本宫意外。”她的声音如同温柔的水流,带着一丝讽刺,“如果只是这样,那合作的事,需等你能拿出更大的诚意再来谈。”
伊斯迈尔微微一愣,随即收敛起心中的不安,恢复了那股放荡不羁的神情,仿佛一切都在他恶毒掌控之中。
“本王知道,公主身后的势力不是本王能比的,但本王能做的事,公主可不一定方便做,我们这也算取长补短不是吗?”
花不染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