鳞。
“爸,先让伟杰把这些东西放下。”徐佩说。
“你们过来坐,”徐海引导着我们,打开了一个房间。
房间里别有洞天,从外面看是个卧室,打开门是个会客厅。
米黄色的沙发在进门左侧,被门半掩着,右侧是两个同款米色的单体沙发椅,房门正对面就是阳台,阳台外绿树掩映,此刻阳光逐渐升起来,虽然是一层,但别墅前后间隔大,阳光也能透过来,斑斑点点的照在这别致的会客厅,颇有独家会议的味道。
我把见面礼都按照徐佩的指示放在阳台底下的茶几上,茶几一侧是七八罐各式各样的茶叶,粗粗看一眼,就能看到铁观音、大红袍、安吉白茶,还有我们县城的特产云露园茶叶。
我不敢多看,怕我这简单的小心思被身后这个男人一眼看穿。
放下礼品之后,我迅速站在佩佩旁边。徐海在沙发椅上坐下,也示意我们坐下。
我客气了一下,然后坐下来,屁股只沾三分之一的沙发。
徐佩也很自然的在我身边坐下,一屁股坐在沙发里面。
徐佩看到我这尴尬的坐姿,拉了拉我,示意我放轻松,往后坐,我摆摆手。
“听佩佩说,你是在农机局上班?”徐海开始发问。
“是的。”
“那年开始上班的?”
“11年毕业,13年在农机局上班。”
“也有4年多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
“农机局还是石雄局长吗?”
“是的。是石雄局长。”这时候我觉得可以稍微延伸一下,“叔,您认识我们石局?”
“之前工作的时候,和县政府的那些人接触多。你们石局在农机局也待了好多年。”
“是的。农机局从开始设立到现在,石局都在这工作。”
听到这里,徐海喝了一口茶,就是很常见那种双层玻璃保温杯,杯子里是白茶,我默默记下这个习惯。
“哪个学校毕业的?”
“我是西安建筑科技大学毕业的,2011年毕业。”
“是本科吗?”
“毕业证是本科。我入学的时候,学校是专科学校,后来升为本科,所以我的毕业证也是本科。”
“所以你是专科考进去的。”
“是的。考进去的时候是专科,毕业是本科。”
“爸,你这是招新人面试啊?”徐佩笑着,起身给徐海添茶,“伟杰的学历我和你说过,你这就忘了?”
“哈哈,诶,我怎么会忘了,”有徐佩的解围,徐海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柔和起来,“这不是第一次见面,问仔细一些嘛。”
“你聊些家常的,别这么正式。”
“好,好。”
徐佩转身又准备添茶,看见我杯子里茶水根本没浅,徐佩低声说:“这么紧张。”
“可不。关键时刻。”
“老家是善云镇的?”
“是的,善云镇桥头村。”
听到这个地名,我能观察到徐海 - 我未来的岳父,眼神发生了一丝变化,即使刚才和女儿的插科打诨,也没有像此刻这样,眼神中透出对我的关注。
我知道,是我大伯起到作用了。
但我并不想现在就点破这层关系。
徐海继续问:“离这里倒是不远。父母都在家里吗?”
“是的,都在家里。我妈最早是老师,后来计划生育,就丢掉了工作,一直在家种地;我爹以前在外面打工,打混凝土,现在年纪大了,一半时间在外面继续打混凝土,一半时间在家里。”
“那你家不止你一个孩子。”
“对,我还有个妹妹,现在在善云镇中心医院做护士。”
“护士好,工作稳定。”这时候徐海的表情慢慢轻松起来,接着说,“不像我家徐佩,以前让她考老师,稳定一些,非要自己做设计,还自己开公司。”
“是的,徐佩她和我说过。但是工作嘛,还是自己喜欢最重要。”
“怎么说起我来了,我这是看戏也中枪啊!”徐佩笑意盈盈的嗔怪着,徐海一脸宠溺的看着她。
如此,我们又交流了一些基本信息,整体气氛不严肃,但也不轻松。
很快到了午饭的点,徐佩及时帮我打断对话,说肚子饿了,要吃饭。
徐海随口问我会不会做饭,我赶紧回答,会一些,还在不断学习。
“别听他说,伟杰做饭可好吃了。比你做的饭还好。”徐佩接过话茬。
“哦?那要不伟杰来露一手?”徐海顺水推舟,声音中还有笑意。
我倒是做好了准备,准备答应下来,露一手,徐佩接过话,“我现在就饿了,做饭得花好长时间。”
“你啊,那我们去饭店吃吧。”
于是,我们三个人就在镇上的饭店吃饭了。
好巧不巧,徐海找到的饭店,就是当时举办活动,镇长接待我们的饭店。
这次饭店大堂经理先认出的不是我,而是徐海和徐佩。
“徐局好,”远远地,经理就迎了上来,“徐佩也来了啊。”
很明显,经理根本没认出我。
“几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