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妈的,你给老子出来!今天不杀了你,我白九洲誓不为人!”白九洲又发了毒誓,在楼里横冲直撞,寻找着陆言溪的身影。
躲在暗处的陆言溪深知白九洲手上有枪不能冲动,只能智取,看了一眼面前的玻璃窗,她忽而有了主意。
她忽而挪了一下桌子,让桌子腿和地面摩擦,发出了声响。
白九洲一听,以为是陆言溪不小心碰到的,当即握着枪快步走过去,到了门口,他小心地蹑手蹑脚贴着墙一点一点地靠近。
忽而,他听到了玻璃破碎的声音,白九洲心里立时想到一定是陆言溪天窗逃走,他也顾不上再
谨慎行事,一脚踹开了屋门,冲进了屋子里。
当他看到破碎的玻璃窗正准备冲上去时,黑暗中一只脚狠狠踢在他的手上。
白九洲吃痛,本能地松了手,手枪垂直向上从白九洲的手中脱离,白九洲的身体也不受控制地向旁边倒去。
好在旁边就是一堵墙,支撑住了他的身体,但当他反应过来之后,一切已经为时已晚。
落下的手枪被陆言溪一把抓住,从出腿到用手精准地抓住飞在半空的手枪,这一过程只用了不到两秒钟的时间,可以说十分的行云流水。
看着抵在脑门上的手枪,白九洲喘了两口粗气,说:“
陆言溪,你真是你妈的狡猾!”
白九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几个字,眼睛里跳跃的怒火恨不得将陆言溪整个吞噬。
“过奖了,白先生。”陆言溪冷冷地问:“现在,我们来做个交易,我放了你,你把霍景然还给我,如何?”
白九洲听了陆言溪的话冷笑了一声,说:“如果放在十分钟之前,也许我会答应你,但现在,我不想答应,因为你提出来的条件对我来说,没有一丁点的诱惑性。”
这个回答让陆言溪微微愣了一下,她问:“你难道不想拯救自己的性命吗?”
白九洲冷笑着说:“一条贱命而已
,从穷困潦倒到荣华富贵,从默默无闻到最大帮派的老大,我这一生就算称不上是传奇,但至少也让我没有遗憾了。陆言溪,你可以动手开枪杀了我,不过你也要接受霍景然惨死的事实。”
陆言溪一听这话,一把揪住白九洲的衣领,用枪口抵在白九洲的太阳穴上,冷声喝问:“白九洲,你什么意思?”
白九洲惨然一笑,说:“来之前我已经叮嘱了我的人,只要两个小时内接不到我的电话,就用电锯把霍景然活活锯成三截,头一截,上半身一截,下半身一截。”
说完,白九洲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。
陆言
溪愣住了,她不知道白九洲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。
并且她不能够去冒险,因为代价实在是太大了,大到她根本无法承受。
见陆言溪眼神失去了光,白九洲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极大地挫败了陆言溪,换句话说,她虽然手里有枪,但其实已经输了。
白九洲继续趁热打铁,说:“你尽管动手吧,我白九洲已经死而无憾。况且我最心爱的女人已经去往了天堂,在人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,我也要随她而去,和她在天堂团聚。时间也差不多了,你现在就动手吧,没准儿去天堂的路上,我还能碰上霍少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