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安候又懵了,万万没想到秦苏竟然果决狠厉到这种程度。
堂堂的吏部左侍郎,竟然就这么干净利索的收拾了!
一时间,他深深心寒。
自己不是没有布置,恰恰相反,布置了很多后手。
方高杰是个后手,齐宜也是后手,这类后手还有很多。
若是秦苏选和自己慢慢周旋,有的是办法将他拖住,让他猛虎抓空气,有力使不出。
可这一切都被他的快刀斩乱麻给砍断了。
纵有千般手段,人家不按照自己的套路来,就一个字,杀!
这特么谁有办法?
“侯爷!侯爷!快想想办法啊。”
“咱们再这么看下去,估计齐宜就死定了!”
身后之人的小声提醒才让他回过神来,思索片刻,低声道:
“票拟权舍了就舍了,反正关键位置都是咱们的人把控,影响尚可接受,快安排人启奏,看能不能用票拟权换回齐宜。”
身后之人见侯爷有了主意,迅速松了口气,急忙给后排某个官员用了个眼色。
下边人立刻有了反应。
“陛下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
“有陛下如此明君,臣痛哭流涕,实乃我大明江山之福啊!”
“陛下说的令臣震耳欲聋,太祖爷以
白身成就霸业,夺取天下,是何等的英豪?太祖爷目光如炬,定下的法规制度岂容后人质疑?”
“臣恳请陛下重组内阁,收回票拟之权。”
礼部右侍郎裴文斌走出班位,大礼参拜秦苏,高声喊道。
嗯?
这打的什么牌?
秦苏眼中稍有疑虑,这礼部右侍郎绝对是镇安候的人。
他笑道:“呵呵,爱卿能有如此见识,朕心甚慰啊!”
裴文斌见皇上脸上有了喜色,立刻再接再厉道:
“只是陛下,我大明以刑罚为辅,以教化为主,齐侍郎刚刚所言虽有失偏颇,却本意也是为大明朝之安危所想。”
“依臣看来,应不至于三司会审,不如将其交予礼部,微臣劝解训导其几日,必能让其幡然悔悟,如此可也显示皇恩浩荡!”
“不敢欺瞒陛下,微臣与齐侍郎乃是同窗,知晓他为人,说话口无遮掩是真,心藏祸心是绝无可能啊!”
“臣愿为他担保,望陛下明鉴!”
呵呵!
原来是想救人啊!
朝堂上寂静一片,无人吭声,都在等待皇帝的反应。
咚!咚!咚!
秦苏手指敲在御桌上,思索片刻,笑道:
“爱卿与齐宜是同窗啊?呵呵,既然如此,那就
准了你的奏。”
裴文斌大喜过望,刚想拜谢,只是还没等磕头,就听到秦苏继续道:
“不过带回礼部就算了,你去牢里找他吧!”
“在牢里教化他的效果可能会更好!”
“什么时候他的问题都查清楚了,也确实幡然悔悟了,你们俩再出来,届时再做安排。”
“呵,若是在调查中发现,齐宜有违反我大明律法之事,你也就不用出来了,同罪论处!”
“易良才,把这个也带走!”
随着秦苏的声音落下,身穿铠甲的易良才再次带着御值宫卫走了进来。
刚才的程序再走一遍,没片刻就将裴文斌剥的和小鸡似的。
咔嚓!
裴文斌心里简直像干了汪!
五雷轰顶!
这特么还有能出来的一天吗?
在大明为官,谁身上多少没点事儿?
若是不走些门道,如何能位列高官,站到这朝堂之上!
“陛下,陛下,臣错了,臣错了啊!”
“求陛下饶命,臣不为齐宜担保了,他罪有应得,罪有应得啊!”
被御值拖走的路上,裴文斌终于醒悟,声嘶力竭的吼道。
秦苏不为所动,等他被拖出大殿后,才笑眯眯的看向文武百官,
“呵呵,诸位爱卿还有愿意
为齐宜,或裴文斌侍郎作保的吗?”
唰!
文武百官甭管是谁,头摇晃的和拨浪鼓一样。
真吓到了。
苍天在上,这才是新君继位第一天上朝啊,
而且上朝不过半个时辰,一件朝政都没处理,倒是先送走了礼部,吏部两个侍郎。
太可怕了!
“嗯,那首辅下达诏书,众爱卿还有意见吗?”
唰!
接着摇头。
陛下,臣等不敢有啊!
徐阶也立刻叩首:“尊吾皇旨意,内阁定以最快速度将陛下诏书颁发全国,绝不延误半刻。”
“好!”
秦苏很满意他们的反应,身体后靠,抵到椅背上,笑眯眯道:
“众位爱卿,现在商讨一下,礼部右侍郎与吏部左侍郎的合适人选吧,朕初登帝位,国内也有诸多事宜,如此重要职位不宜空悬太久。”
“……”
诸位大臣心里再次一哆嗦,战战兢兢。
齐宜先不说,裴文斌不是去教化了吗?
可他刚出大殿不过片刻,现在竟然要